有谁能帮我找一下,我曾在读者上看到的文章。谢谢

我曾在读者上看到一篇叫《普鲁斯特的守护神》的,说的是普鲁斯特的女仆赛莱斯特和普鲁斯特的故事,当时觉得它触到了我心最软的地方。谁能帮我找下。。

  普鲁斯特的守护神
  普鲁斯特的守护神

  亲爱的赛莱斯特,你真是天堂,我永远谢你不尽。
  ——普鲁斯特
  当他的生命过去,我的生命也停止了。
  ——赛莱斯特
  普氏曾经说:“我有一个天造的美人来做我的仆人”
  1983年4月25日,一位芳名赛莱斯特(Celeste Albaret)、享年九十三岁的妇人逝世时,颇引起一些文化人的注意,因为她与普鲁斯特有特殊关系。她曾经为普氏效劳过十年,是他最后八年的贴身侍者。普氏曾经说:“我有一个天造的美人来做我的仆人”,把她称为“蒙娜丽莎”、“雷加米耶夫人”(十九世纪的大美人)。
  普鲁斯特这个二十世纪法国文坛的泰斗,1922年逝世时,已经名满天下。普氏平日只叫她“亲爱的赛莱斯特”的年轻女人马上成为学者、传媒追踪的对象。普氏一生最爱的女人是母亲和这个女仆,但母亲从小管束他,使他又爱又恨;而与赛莱斯特之间,却有着无以名状的至高无上的情感。八年同一屋顶下的二人世界,是真正的似水年华。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料理日常事务,代表他打电话,与王孙公子、社会名流,直至与出版商打交道。八年当中,两座不设防的心灵城府对开,一夜又一夜的长谈,双方的过去、现在,周围的人物,远近的大小事件,《追忆似水年华》中的故事、人物、章节,都是话题。一旦普氏夜间从社交生活回来,总是又说又笑,表情动作十足地向她讲述所经历的一切。她比谁都更了解他的过去、他的为人、他的思想、他的脾气。他一个眼色、一个动静,或一句话只说到一半,就知道他想要什么。这是一个可以为普氏一生作见证的人。但他逝世后,整整五十年时间,她拒绝向外界谈论普鲁斯特。“当他的生命过去,我的生命也停止了。”最初几个星期,她只想到死;在后来的漫长岁月中,也变得很普鲁斯特了,她将自己关在过去的记忆中,去寻找她的失去时光。
  直到1972年,她八十二岁高龄,一位名叫贝尔蒙(Geoges Belmont)的作家请求她说:“只有你那美丽的纤手才能将我的眼睛合上。”她不忍看着他死不瞑目。何况眼见一些不了解普氏的人偏要谈他、写他,以致造成误解,或颠倒黑白,她这才接受访问,将六十年前的往事说出。“到了我这样八十二岁高龄的人,除了事实真相,还有什么利益可图?”贝尔蒙以先后五个月时间,跟她进行了七十个小时详谈,然后,以赛莱斯特作为第一人称,写下了《普鲁斯特先生》(Monsieur Proust)这部四百五十多页的书,作为赛莱斯特的回忆录。
  她害羞,几乎不敢抬头看他,却发现对方把她观察得十分仔细
  说赛莱斯特是女仆,从任何角度看都不像。她端庄、美丽,身材高挑,秀慧而不动声色;若非普氏告诉她,也许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美丽。当她端着盘子走进普鲁斯特的房间时,你只觉得这是个伪装的仆人。而事实上,她出身于中部群山洛泽尔地区一个拥有磨坊的富裕农庄家庭,与父母兄弟姐妹生活在一所大屋里。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就在漫山遍野的草场和森林的绿色中度过,在麦秆和家畜棚的气味中看日落日出。日子过得那么开心,谁也无意离开这个家。但有一年夏天,她的堂兄的表亲,一个可爱的青年,从巴黎到农庄度假,另一个故事开始了。这位名叫奥迪隆的青年带她到教堂,双双举行过婚礼,她当晚就与丈夫以及一群朋友乘火车到巴黎。她是浑身带着山头的原始朴素、清晨的露水,和山岗上的回音来到巴黎的,以致最初的城市生活使她十分痛苦,尽管她丈夫拥有一部的士,日子可以打发得很从容。由于普鲁斯特是奥迪隆的经常乘客,他就带着新婚妻子到奥斯曼大街102号普氏家看看。普鲁斯特闻声到厨房去跟他们见面。赛莱斯特看着一位大老爷走进来,他英俊风雅,皮细齿白,向她伸出手来风趣地自我介绍。她害羞,几乎不敢抬头看他,却发现对方把她观察得十分仔细。显然,双方的在意皆不寻常,赛莱斯特永远记住了这一刻。命运就这样通过与奥迪隆的婚姻,将她带到普鲁斯特身边。
  那时候,普氏的《在斯迈家那边》刚好出版,既然听奥迪隆说妻子日子过得闷,何不提议让她把他送给朋友们的新书,挨家逐户送上门?赛莱斯特答应了。有一段时间,她就带着有普氏亲笔签名的神圣礼物来来去去。书送完以后就为他送信。到1913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奥迪隆应征入伍,赛莱斯特就全职服侍普氏。战争使朋友散失,节日、晚会、交际、晚餐都几乎没有了,一个奇特的二人世界开始了,同一屋顶下两个圣人的二人世界。
  普鲁斯特来到世上,只为一部《追忆》。他以哮喘病为借口与外界隔绝,以便隐居起来写作:“我烟疗每天达七八个小时,如何接待朋友?”事实上,他只是在病发时才烟疗。在别人面前要比在赛莱斯特面前病得厉害。为数不多的社交生活,只为作品需要。当他想找人物原型或进行更详细观察时才出门;要写植物就请奥迪隆用汽车载他到郊外,坐在里面透过车窗详细观看,最后请奥氏给他截一枝带回家。他的衣着、兴趣、生活习惯都不入时,总喜欢旧东西,不喜欢变换,八年才买过一双新鞋,他的生活要与作品中的过去联系起来。战争将一切改变了,他还生活在另一个时代里。他选择独身,因为“只有那些纸页于我才是重要的”。他的生活就围绕着他的著作组织。当他紧闭双眼静静地躺倒床上,他是在过去中游荡,在寻找他的逝去时光。他独自忍受疾病,不怨天尤人,也只为那本书。他惟一害怕的是在作品完成之前死去。他活得非常匆忙。
  当赛莱斯特来到普氏家,他正在写《在少女们的身边》。这位二十二岁的村女一旦来到,她本人的生活就停止了,将自己完全融入到普氏的生活中,将自己变成一颗绕着他运行的卫星。普氏日夜颠倒,他说“傍晚”实际是早晨五六时,赛氏必须跟他配合,两人使用同一种特殊的日历、时钟。早晨五六时她离开他,上床睡觉之前,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打电话、写信、约见朋友、叫汽车、请理发师上门、添补日用品。如果在外边请客,还得起草客人名单,向乐斯酒店预订独立的房间……有时八九时她刚睡着,又被普氏的铃声唤醒,得马上起床,背后拖着一把长发进入他房间。他微笑着说:“啊,好一个蒙娜丽莎……亲爱的赛莱斯特……你又休息不成……我有事要找你……”所谓“有事”是马上给谁打个电话。有时是想她前来聊几句,或出于写作需要,选择原始材料时,在赛氏身上做个试验,看能够引起什么效果,该怎样写下去。有一回他把她叫来,说:“我烦死了”,因为他的稿纸所有空白都填满了,但还有许多文字要增加,临时加上纸头,怕打字员丢失。她提议在纸头首尾留下空白,她来帮他贴到适当地方。纸头长短不重要,可以叠呀!普氏很高兴:“我得救了!”这样贴上去的纸头,有的长达一米四十,折起来书稿胀鼓鼓的。
  八年同一屋顶下的共同生活,他们在爱情、友情、主仆情当中游荡,产生了另一种无以名状、不可归类,却至高无上的情愫
  普氏为他的著作活得忙,赛莱斯特也跟着活得忙。最后八年是普氏创作最丰盛的时期,从《在少女们的身边》一直写到《重视时光》。1919年《在少女们身边》获得了龚古尔奖。普氏的笔在纸页上疾驰,赛氏就跟着普氏的笔杆跑,跟着时间跑,跟着《追忆》的人物、故事、章节跑。她为普氏所做的,超出了母亲、妻子所能够做的,遑论仆人。她为他的健康操心,眼看他疲倦,睡得少,吃得少,她为此伤心:“为什么你不吃,先生?这样你怎能支撑下去?”普氏深知她的心事:“亲爱的赛莱斯特,你真是天堂,我永远谢你不尽。”但他却不曾少一点苛求,床铺要每天换,咖啡必须按一定方法泡;一旦想出门,是无时无刻的,没有谁能阻止他,汽车必须马上准备好。无论什么要求,总是十万火急,要完全如他心意。为写作环境的安静,套间墙壁铺上水松软木,窗子永远关闭,拉上窗帘,日夜只靠一盏壁灯照明,烧药物烟疗时,只靠壁炉抽烟通气。烟疗后以烧壁炉来驱散气味,夏天也不例外。床上报纸、杂志、书本一大堆,要等他出门才收拾房间,通空气,把他需要的物件放到他最方便取的地方。普氏出门,总在夜间,夜才是他的日。每当他外出,她就守候着他回来,留意着电梯的上落声音。一旦听到某种声响,马上打开门,走出大堂去接他。他从来不带钥匙。
  大家知道普氏苛求,他自己也知道。赠给赛莱斯特的一张照片中,上款写“给赛莱斯特”,下款写:“她的可憎恶的暴君”。他笑着把这几个字给她看。他的侄女苏丝对赛氏说:“跟他一起过日子不太容易,对不?”回答说:“不,很容易,他的专横是白费功夫,我把它当成优点来喜爱。”她承认太爱他而不怕他。事实她对他的忠诚,对他的爱,是无条件的。他们之间有着极深的爱情,也许第一次见面已经开始互相恋慕。他最初称她为“夫人”,后来直称“赛莱斯特”,那是战争爆发那一年的9月,他们一起到诺曼第的卡布尔城,入住面海的格朗酒店的时候,这是普氏每年夏天习惯住的地方。他们的房间相连,各人的床只隔着一堵墙。由于无铃可按,普氏需要她时就敲墙作信号。他们之间的长谈,就从那时候开始。一天傍晚,他牵着她的手走到走廊尽头一个大圆窗前面,居高临下让她看窗外落日。那时海面一片金光灿烂,她大为感动。普氏心醉神迷地说:“天哪,多美!”此时此刻,两颗悲喜交集的心,从生命本质的深处,发出了无声的呼唤。
  赛氏为普氏操劳并不为生活;她做某些分外事情,既非她的职责,也非普氏要求,比如深夜守候他回来。一切只出于赛莱斯特本人。她从不为自己的地位费心,不觉得自己是仆人,留在他身边,只觉得舒畅,得其所以,自愿地成为他的“女囚徒”;深夜等地回来,只为小别后重新见面的开心。“咱们到小厅聊一会。”他给她叙述刚才的见闻,她趣味盎然,永远听不够,三四个钟点就这样过去。都说仆人眼里无伟人,如果赛氏从繁琐、平庸、乏味的东西着眼,她会找到一千种失望,找到无数离开普氏的理由,但这就不是赛莱斯特。普氏于她,“永远是我第一次见面那个高贵的绅士。”这位绅士有一个奇迹,奇迹就是他的意志,意志就是他的书。为这部书,他带病熬夜,她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觉,有否睡觉。他以生命作为代价日夜工作,在烟疗中腾云驾雾。她相信这个云雾中的上帝,永远不能丢失这个信仰,否则就失去存在的价值。而普氏也从心底喜欢这个女人,直到弥留时刻还呼唤着她的名字;他猜到她对他的心悦诚服,以某种默契来作为交换;她的美丽、精致、顺从,一开始就逃不过他的眼,他为她写过一首打油诗,开头几句是:
  高挑,精细,美丽,稍微纤瘦,
  时而慵懒,时而活泼,
  迷倒皇孙公子和强盗。……
  又有那么一回,他半真半假地说:“我要一个了解我的女人。我知道世界上只有一个,要结婚就只有跟你结婚。”“啊,先生,这是个好主意!”
  八年同一屋顶下的共同生活,他们在爱情、友情、主仆情当中游荡,产生了另一种无以名状、不可归类,却至高无上的情愫。两人沉醉在一场永远的初恋当中,交换着某种不可思议的默契,维系着一种奇怪的共生,成为完成《追忆》的重要条件之一。我们难以想象,没有赛莱斯特,《追忆》是否会产生,是否当真“不能继续写下去”,或者,将会是怎样的一本书。
  1971年,普鲁斯特诞生一百周年,赛莱斯特被邀进巴黎市政府参加纪念仪式,并会见了伽利玛出版社的负责人克洛特,当年他的父亲出版过普氏的书籍。1993年4月,赛氏故乡卡努尔格村政府举行了一个赛莱斯特逝世十周年的纪念仪式,把当地的图书馆命名为“赛莱斯特图书馆”,把她家当年的磨坊命名为“赛莱斯特磨坊”。
  一位来自青山的秀慧朴素的女人,永远进入普鲁斯特的世界,成为文学世界的一个风景,毕竟是一个美丽而珍贵的故事。

参考资料:http://blog.163.com/sunwqq@126/blog/static/2403896200841072530556/

温馨提示:内容为网友见解,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08-07-21
是这个吗?

普鲁斯特的守护神
一个貌若天使的女子,她叫塞莱斯特。一个英才俊伟的绅士,他叫普鲁斯特。塞莱斯特芳龄23,有着蒙娜丽莎般的迷人微笑;普鲁斯特虽然已是四十不惑,却仍然风度偏偏。这时的塞莱斯特已然结婚,她的丈夫是一个司机。因为战争的到来,他被迫去服兵役。而塞莱斯特就在普鲁斯特的家里住了下来,她的任务就是照顾普鲁斯特的饮食起居,也就是说,塞莱斯特的正式职业是:普鲁斯特的女仆。

普鲁斯特是一个怪人,黑白颠倒,昼夜不分;他的身体也不好,房子里常常充满了药物治疗时散发的烟味。他又有很多奇怪的癖好:晚上常常要突然出门,然后回来不带钥匙;咖啡必须按照特定的方式泡制;为了保持房间绝对安静,窗帘是一年四季都关着的......

可是塞莱斯特从来不觉得麻烦或者怪异。她愿意和普鲁斯特使用同样的黑白颠倒的日历,她愿意彻夜等待晚归的普鲁斯特;她愿意给他制作麻烦的咖啡;她愿意......总之,她愿意为普鲁斯特做任何事情。

普鲁斯特有时也会意识到自己的怪。于是他就说自己是一个“暴君”。可塞莱斯特每每笑道:你的专政是徒劳的,因为我把它们当作优点来喜爱。

就这样,塞莱斯特和普鲁斯特共同生活了八年。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令人感动的默契。他们之间的情感夹杂着爱情、友情、亲情、主仆情,而成为了一种伟大的情愫!对普鲁斯特来说,塞莱斯特是女仆,是读者,是妻子,是母亲,哦,不,她实在是他的天使!

虽然,普鲁斯特一身都没有对塞莱斯特说过“我爱你”之类的甜言蜜语,也没有其他的山盟海,但其实他们之间的爱情是极深的。虽然,时光让他们的年龄相差了整整二十岁,但这并没有妨碍塞莱斯特成为普鲁斯特的知音,他们仍然通过心灵相知、相守、相爱!

而后来,正如我们所知的,19世纪末法国最伟大的小说之一——《追忆似水年华》出版了,而作者正是普鲁斯特!

参考资料:http://hanyuexinran.spaces.live.com/blog/cns!368B9F3129C00062!127.en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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