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7-12-15
拯救大兵瑞恩》之结构�6�1人物�6�1艺术特色浅谈《拯救大兵瑞恩》是一部描写二战时期的影片,讲述了盟军一只八人小分队潜入德军后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成功找到并带回一位名叫瑞恩士兵,把他送还给他那已失去四个儿子中三个的母亲的故事。 比照以往,战争题材的影片往往节奏紧凑,而这部影片却是个例外,挥毫泼墨用了整整40分钟描写诺曼底登陆的血腥场面,以至许多观众都因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刺激而提前退场。作为一个“极热”的热开场,导演无疑为屏幕前的观众们制造了与电影内容极为相符的情境,战争是惨烈而血腥的,人在彼时显得如此脆弱,枪林弹雨穿透头盔、撕裂身体;士兵在滩头上寻找自己的残肢断臂;一声炸响过后,米勒拖着的伤员只剩半截……战争场面的还原达到罕见的真实。而气氛烘托浓烈之余,导演也精明地埋了铺垫,即为日后把人小分队深入德军的巨大危险性作了全面预告,先让观众在自己心里有了对比,当然也就更迫切地想知道艰巨的任务如何完成。情境这座平台的成功设置,开拓了日后情节冲突发展的空间。四十分钟漫长视听刺激过后,本片节奏的功力开始凸现:导演仅用了五分钟的胶片,八人小分队就已走在了寻找大兵瑞恩的路上,情节交待简洁明了。一行人行军的过程可算开端单元的句号,到此为止,每个成员的性格都已有所体现,小翻译厄本跑前跑后问这问那既松弛了气氛,又为下文揭开“米勒战前的职业”打下伏笔。全片也进入带入过程。带入单元的第一个小高潮发生在第56分钟,列兵卡帕佐被狙击手击中,不幸牺牲;第二个高潮仅在两分钟后的58分,双方无意间产生对峙,最后以敌方被击毙告终。两个高潮连接得如此紧密,仿佛预示着本该得到休息的精神并不可放松,置身战争,理当如此,但一味强调警惕、危险不但不符合观众的审美需求,也难免把自己的门槛垫高,于是新因素介入——第一个瑞恩带着搞笑的蠢气上场,一点失望过后,留给观众更多的是希望。第三个高潮来临,以数铭牌为过渡,小分队的又一名成员——军医迪克�6�1魏德死在攻击伞兵的堡垒前;紧接着厄本放走德国人引发了第四个动作性不强,却更为重要的高潮:列兵鲁宾扬言离开,军士豪沃兹举枪阻拦。这个高潮的人物关系开始发生变化,不单单是小分队里的上下级,还有队员之间的分歧,以及最终极的矛盾——此次行动到底值不值得的点题,导演代米勒作了最机智的回答。这个高潮也可以看作发展部的内容。真正的瑞恩出现,是在影片过半,可见导演的目的很明确——救谁并不要紧,重要的是救人这项行动。个人认为接下来守桥战斗的开始就已是高潮的部分了,发展部只有十几分钟,完成一个任务的转移——救瑞恩到守桥。有趣的是,守桥阶段的战斗与开头诺曼底登陆的长度相仿,都是四十分钟左右,可见本片叙述的轻重缓急,导演拿捏的大胆而准确。作为高潮,这部分本该是情感最强烈、最紧张的时刻,主人公命运的高潮,主题的高潮,性格的高潮,但又由于战争题材的缘故而变为视听等感官刺激的高潮,所以可以说这部影片的视觉高潮和主题高潮在时间上是相一致的,便于观众体悟电影的主题。高潮与结局连接紧密,而实际高潮的结束也就意味着表达的完结,最后老瑞恩在陵园的一场戏更多是为结构的完整性服务,而非情节上的必然连贯。继结构合理之外,影片的人物塑造亦非常成功。八人小分队,人皆迥异。军士豪沃斯是米勒上尉的忠实下属;下士厄本是连短兵相接时都会用敌国语言喊“放下枪” 的小翻译;军医迪克�6�1魏德事业心强烈,常为自己无法担负与身份相符的职责而自责;其他四人都是列兵,鲁宾对米勒上尉来说不是省油的灯,这个机智刻薄的纽约客毫不掩饰对此项行动的愤慨和质疑;卡帕佐是个心地善良的澳大利亚人;利施很有正义感,他为纳粹对犹太人的所作所为义愤填膺;狙击手杰克逊长着一幅桀骜不驯的面孔,却是个虔诚的教徒,把每一个狙击对象当作上帝赐予他的礼物。 而我想详谈的是主人公米勒上尉,和他所拯救的大兵——瑞恩。 米勒。米勒是个英雄,却不是唯一的英雄。如果当面跟他这么说,他一定会笑着让言者滚蛋。毕竟,“英雄”这个词只对活着的人有意义,只对在乎他的人有意义。颤抖的右手、倒下的战友、失聪、指挥战斗、抢滩成功,与其说这是性格的铺开,毋宁说是对米勒能力的首肯。可以说到军医死前,他都可被任意一部战争片中的长官所代替。服从命令,宽容下级,所有的抱怨照单全收,所有的任务漂亮完成。可以说导演塑造了一个真正立体的分队长,他不是靠等级威信、军人责任感支在下属面前的,他想妻子、想回家,他会把袒露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当作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羞于与人分享却又自豪而甜美的经历。当然,他决不会忘记身为军人的职责,和那个待他拯救的孩子的幸福。这部影片的美国色彩浓郁,家庭对美国人来说,几乎等同于信仰,我想米勒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一定也无数次在心里抱怨再自我安慰,或许每次说服自己的,除了“救了瑞恩,就离家近了一步”之外,还有“救瑞恩的家,也是救我自己”吧。军医下葬时,那个男人独自一人的哭泣突然很动人。 瑞恩。大兵瑞恩并不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即便处于事件的核心,他的重要性也早被这次行动本身的意义所掩盖。但是,略去拯救对象的额外身份,他,又是观众了解美国最普通士兵的途径。瑞恩就像一扇窗,透过他,不难看到那些平凡的美国年轻人在没有被社会赋予特殊关照时应有的战争经历,那些跟瑞恩一道守桥的战士们,甚至包括去拯救瑞恩的小分队。被拯救,这是外界不为他所掌控的因素赋予他的义务,与他无关,因而影片的视角扩大了,在守桥之役前瑞恩根米勒讲述自己兄弟的趣事一场戏,导演并非在试图说服观众,力证这次行动是在拯救一个多么值得怜悯的家庭,而是通过瑞恩的嘴,说出每一个美国士兵的故事——战前,谁都有美好的生活,每个人都有他们被子弹击中时要为之感伤和不舍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可能在美国,那是家庭的回忆,在别的地方又是别的什么,总之是一些值得珍藏和怀恋的,却又远离的东西。战争的作用在这里仅仅是毁灭所能毁灭一切,战斗者们便是要夺回他们能夺回的部分。瑞恩的性格体现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更为类型化,同样更具有现实意义。 就艺术特色而言,这部影片的镜头运用很见功底,导演的意图在镜头中往往表现得十分明确,并有出色的感染力和表达能力。在影片的前40分钟里,与其他人也一样,小分队队员抢滩时平行蒙太奇利落的切来切去要传达给观众的不只是“脸熟”(对第二次看片的人是),更多的是战争的高强度视听施压,导演在这里要表现的是人类成片死去的过程,还有一些未死之人争取活下来的过程,在这里没有英雄没有猛将,所有人的生命都微若草芥,随时可能化为冰冷的统计数字中的一个,没人相信“理智”,正如没人会有意识的试着躲一颗子弹。又如卡巴佐牺牲的一场戏,镜头大部分时间对着敌方的高楼上的狙击手,主观镜头与脸部特写频繁切换,显示出人物内心的犹豫不决,琢磨不定,而当镜头里的准星终于辨认出狙击手杰克逊的影子,却也是自己命丧黄泉之时。一个反视角的运用告诉我们,在战场上一对一的决斗中根本没有正义和非正义的言论必要,因为那时除了生,就是死。镜头的内容完全与所要表达的主旨一致,厄本最后开枪打死他曾放走的德国人时,摄影师并没拍尸体,可见死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强调的是,他终于敢杀一个该死的人了。影片结尾米勒死去,贺信的声音作为画外音响起,那是美国政府在宣读给瑞恩母亲的贺信,硝烟尚未散去的战场上,空镜头缓缓移动,杰克逊炸黑了的高塔,战坑,破碎的桥面和尸体,每个行动着的人的表情都沉静而安详,他们还活着,他们在聆听,那些军方赞美瑞恩的语言那么美,那同样是赞扬所有军士的语言,所有活着的人包括厄本,和那些死去的,更加无畏的人们。 战争与生命一旦被放在同一架天平的两侧,那么就注定了“毁灭”二字的分量沉重。真正的战争片从不避讳人类为自己留下的创伤,而在战争阴霾的背后,同样折射出人性灿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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