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小说中的一个人物浅析(不少于300字)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3-09-25
装在套子里的人》是契诃夫优秀的代表作之一,别里科夫,现实生活让他总是感到心神不安,让他害怕,为了同世人隔绝,不致受到外界的影响,他总想给自己包上一层外壳,给自己制造一个所谓安全的套子:哪怕在艳阳天出门他也总是穿着套鞋,带着雨伞,他的雨伞、怀表、削铅笔的小折刀等等一切能包裹起来的东西都总是装在套子里,就连他的脸也好像装在套子里,因为他总是把脸藏在竖起的衣领里面,戴着黑眼镜,耳朵里塞上棉花,坐出租马车的时候也要车夫马上把车篷支起来。这仅仅是他抵挡恐惧的外在表现。另一方面,一切被禁止的东西都让他感到心里踏实、清楚明了,而对一切没有被政府明令禁止的事物他都觉得可疑、害怕。他的一句时时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是:“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在这部篇幅不算长的小说里这句话竟然以不同的方式出现了九次之多,简直就像咒语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特别让人无法容忍的是,他总是像一个幽灵一样不请自到地造访每个教师的住所,一句话不说地坐上一两个钟头,然后又像幽灵一样地消失了。他的恐惧像毒瘤一样一点一点地蔓延,传染给他周围的每一个人。他在学校里待了15年,整个学校乃至全城被他这样的情绪控制了15年,竟然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想要反抗,想要对他说一个不字。同学们可以想像一下,那是怎样的15年啊!全城的人什么都怕: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寄信、交朋友、读书,不敢周济穷人、教人识字,不敢吃荤、打牌,不敢搞任何娱乐活动,人们都像他一样蜷缩在自己的套子里苟且偷生。
  而最可怕的是,渐渐地,这一切都成为了习惯,成为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在小说的结尾部分我们可以明显地体会到这一点。别里科夫死了,死得非常具有戏剧性:学校里新来了一位史地教师,从乌克兰来的,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姐姐华连卡,他们的到来如同一块石子一样把死水一潭的沉闷生活搅起了涟漪。乌克兰是俄国的南方,那里气候宜人,总是阳光灿烂,那里的人的性格也受了那种地理环境的影响,豪爽,快乐,活泼,这一点非常鲜明地体现在华连卡身上。小说中是这样形容她的:她简直就像蜜饯水果,活泼极了,很爱热闹,老是唱小俄罗斯的抒情歌曲,扬声大笑;她就像一个希腊神话中的爱神、美神一样从浪花里钻出来了;小俄罗斯女人只会哭或者笑,对她们来说不哭不笑的心情是没有的……这样的快乐甚至也感染了“套中人”别里科夫,在众人的怂恿下他甚至打算向华连卡求婚了,不过也仅仅是打算罢了:结婚以后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把他给吓住了,尤其让他害怕的是华连卡姐弟两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他认为他们为人师表竟然骑着自行车穿街而过简直不成体统,以华连卡这样的活泼性情,说不定以后就会惹出什么麻烦来。于是他来到华连卡弟弟那里,告诉他这不应该那不应该,这不对那不对,最后被这个火暴脾气的弟弟揪着脖领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而这恰巧被华连卡看到了。别里科夫又怕又羞,过了一个月就一命呜呼了。别里科夫就这样极具戏剧性地死去了。学校以及城里的人以为就此可以享受解脱的自由了,而悲哀的是,这种恐惧的情绪已经渗透到每一个人的血液中去了,好心情持续了还不到一个星期,生活又恢复了老样子,照先前一样,仍旧那么压抑、沉闷。
  在《装在套子里的人》中,契诃夫塑造了一个性格孤僻,胆小怕事,恐惧变革,想做一个纯粹的现行制度的“守法良民”别里科夫。别里科夫的世界观就是害怕出乱子,害怕改变既有的一切,但是他所作所为,在客观上却起着为沙皇专制助纣为虐的作用。他辖制着大家,并不是靠暴力等手段,而是给众人精神上的压抑,让大家“透不出气”。可以说是专制制度毒化了他的思想、心灵,使他惧怕一切变革,顽固僵化,他是沙皇专制制度的维护者,但更是受害者。
  法国思想家帕斯尔说“人只是一只芦苇,是宇宙间最脆弱的东西。但人是一只会思想的芦苇”。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宇宙间任何一件东西都能置人于死地,然而人却成了万物的主宰,这正是因为人有一颗会思想的灵魂,人因为思想而高贵。然而当人的思想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而失去了飞翔的自由时,人还是“人”吗?而小说中的别里科夫与不断地嘲笑、戏弄他的中学同事以及全城居民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正是他们共同地恐惧、忍让,才以至“什么都怕”“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写信,不敢交朋友,不敢看书,不敢去周济穷人,不敢教人去念书写字”,在这里,我们也许早就注意到,别里科夫其实只是一个面孔模糊的人,契诃夫详细地描绘了他的衣着、物件,比如他的套鞋、雨伞、眼镜、帽子以及房间的摆设,却恰恰没有对别里科夫进行面部描写,这自然决不是大师的忽略,而应当是匠心所在,文中几次只出现了他的“苍白的脸”,这个苍白的脸,苍白的生活,苍白的人格的别里科夫不是一个人,这个尖酸刻薄、神经衰弱、精神极度紧张警觉的形象,正如鲁迅笔下的那个拖着一条瘦瘦的辫子的阿Q绝不是“这一个”而是“每一个”一样,是一个群体。正是这些别里科夫,才使小镇成了“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华连卡的出现,使这一沟绝望的死水里顿里荡漾起了波澜,乌克兰是俄国的南方,那里气候宜人,总是阳光灿烂,那里的人的性格也受了那种地理环境的影响,豪爽,快乐,活泼,这一点非常鲜明地体现在华连卡身上。小说中是这样形容她的:她简直就像蜜饯水果,活泼极了,很爱热闹,老是唱小俄罗斯的抒情歌曲,扬声大笑;她就像一个希腊神话中的爱神、美神一样从浪花里钻出来了;小俄罗斯女人只会哭或者笑,对她们来说不哭不笑的心情是没有的……毫无疑问,这位敢大声唱歌、敢肆无忌惮地笑的女孩子,正是这个小城的真正的局外人,而别里科夫和华连卡的所谓爱情,也是别里科夫生命中唯有的一次尝试破除套子的举动,也应该是他生命中的高潮吧。当然,那千方百计地撮合他们两个的那些人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将别里科夫从套子中拯救出来,让他学会做一个人,而是想要做旁观者,在这一场注定要失败的爱情里获得一些赏鉴的快感。正如鲁镇的那些无聊的闲人赏鉴祥林嫂的悲哀,并从那里得到满足一样。也正是因为这样阴暗的背景,才使得别里科夫的爱情里没有出现亮色,爱情本来是美丽的,而在别里科夫,他从爱情的身边看到的只有嘲讽的眼神,因此一张小小的漫画,对沉醉在爱情之中的人儿,应该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一个有趣的花絮,一个幽默的插曲,可对于已经被生活挤压的心理畸形的别里科夫,一个小小的纸片便足以令他心神不定,战战兢兢。在小城的那些人的眼里,他似乎是一个统治者,而事实上,做为一个夹心阶层的小人物,他只不过是被错误用地推到前台的小丑,这个小丑又因为鼻尖上的一撮白色而让观众看成了主角,被推到聚光灯下的小丑固然张皇失措,而台下的那些观众又何尝不令人感到悲哀呢?这里没有台上和台下,每一个观众都可能成为那个角色,每一个观众都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却全然忘记了,在他们向着小丑狂笑、打着唿哨投掷垃圾的时候,他们的鼻尖上也有着那个可笑的标记。这里,只有那撮白色是最醒目的,在这里,所有的脸孔都是模糊的。而真正的主角却正隐藏在幕后,带着阴险的笑容看着他导演的这一幕戏剧。
  别里科夫的可悲之处还在于,他千方百计地想要隐藏自己,用一层一层的套子,而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隐藏,反而将他醒目地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当他已经被异化成套子的时候,这件套子却又仿佛成了那一撮白色,使得他在别人眼中成了一个异类,被身边的人所挤压所排斥,直到期最终走向坟墓——一个永远的套子。
  别里科夫是在华连卡的笑声里走回家,并从此走上人生的不归之路的,事实上,华连卡的笑没有一点敌意,就象一个小孩子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一样。而在别里科夫看来,那些人所久久期盼的喜剧的高潮终于出现了,很快地,他的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尴尬场面就将完全地曝露在众人的眼光里,淹没在无穷无尽的嘲笑中,这正是别里科夫想要逃避的一切,而他现在的确已无路可逃。在卡夫卡的《变形记》中,被异化成甲壳虫的格利高尔在生命的最后依然充满温情的回想着人间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的死对自己和家人都是一种解脱,他对抛弃自己的亲人仍然有着无尽的眷恋,可是别里科夫的世界的尽头弥漫的全是恐惧和绝望。我们以前看到的只是别里科夫作为沙皇的一名忠实的走狗,对他身边人的思想进行钳制,却忽略了身边的这些人对别里科夫的敌意和冷嘲热讽也是造成别里科夫的死因,正如鲁迅先生的《孔乙已》中那些短衣帮对孔乙已的一次一次的嘲笑最终将其推向死亡的悲惨境地一样。契诃夫有大量的中短篇小说和戏剧作品都在表现同一个主题:奴性和奴性产生的历史根源和心理。他认识到金钱、官职、权威和权力不过是奴役的外部原因,而奴役真正的工具是恐惧。恐惧使得《装在套子里的人》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恐惧使得他的同事们敢怒不敢言。而恐惧产生的根源是渗透在人骨子里的奴性和漠然。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契诃夫在日记中写过这样的话:“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像我们俄罗斯这样,人们受到权威的如此压制,俄罗斯人受到世世代代奴性的贬损,害怕自由……我们被奴颜婢膝和虚伪折磨得太惨了。”而恐惧和害怕的结果就是使人们千方百计地想要保护自己,把自己装在他们自认为安全的“套子”里。像别里科夫那样墨守成规、循规蹈矩,想方设法地“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别里科夫的最终的归宿是坟墓,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永远的“套子”了,在这里他可以逃避那些他在世间厌恶而且恐惧的一切,还可以让那些厌恶他,以为是他主宰了他们的快乐的人群暂时轻松一下,事实上,当他们在一种终于摆脱了禁锢的那种虚幻的欣喜中转身离开坟墓的时候,又一个他们中的别里科夫已经被推到前台,戏剧,又开始了。
  在给友人的信中契诃夫写道:“应该写这样一部小说,表现一个年轻人,一个农奴的儿子,一个从前的小商贩,一个受过官职尊卑教育、吻着神父的手、膜拜别人思想长大的中学生和大学生是如何一点一滴地摆脱掉自身的奴隶印记,表现他如何在一个明媚的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的血管里流着的已经不是奴隶的血,而是真正的人的血。”
  想起了一首诗:“在没有英雄的时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当越来越多的人在迷失在光怪陆离的现代社会中的时候,当越来越多的人在分割的越来越小的空间里却感受到更远的距离,叹息“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的时候,我们才能真正地体会到契诃夫的“可这样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呢”这句叹息的份量,感受到他对人间挚爱的那份呼唤。
第2个回答  2013-09-25
好贱好贱好贱好贱好贱 。 姓池的你太贱贱贱贱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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