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6-11-23
1.人在一生之中,总有些酸楚的往事,让人泪流满面,令你不堪回首;也总有一些甜蜜的回忆,让人沉醉不醒,痴迷而又流连忘返。而一些生死离别的无奈,相聚重逢的喜悦,放弃与执着,忧愁和快乐,心痛过的,感动中的,都宛如一首跌宕起伏的人生交响乐。既有千回百转的悱侧惆怅,又有情深意意的悠悠旋律,不时的在你心中回荡。徘徊。萦绕。在那往昔的经历中,纵有秀山丽水,旖旎梦境,纵是花前月下,呢喃细语的缠绵回忆,终抵不过此时百感交集的一声轻叹,一脸无奈,一缕清怨。
2.曾经的青春很短暂,也很无情,自以为迈开了脚步,就可以浪迹天涯,向着前方自由的奔跑,可是在万般阻扰的挫折上,只能用着胆怯的目光看着“层层浪,叠叠高”的物质文明社会,不敢融入进去,可是逃避了现实的约束,就能高枕无忧了么?一昧的消沉,失落,伪装出虚伪的自己,可最后受伤的人还是自己。
3.每一天的早晨我们还是需要坚强,即使在睁眼的刹那,心底一百个不情愿的挣扎着起床,可是我们还是得用飞一般的速度解决洗脸刷牙,过着打仗般节奏的生活状态。在连续没有休息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躯,眼皮在打架,慵懒的精神在无声的抗议,我只是一具行走的躯壳。而一旦,获得充足的休息,让身体和心灵得到阳光和雨露的滋养,年轻的心又迅速的恢复弹性,一扫消极的情绪,再次投入到风风火火的生活中。
4.再不会为了一句话,而和人争得面红耳赤;再不会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承诺,而欲生欲死。抑或流年里少了那些朗声大笑,取而代之的却是温婉的微笑。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听一首歌或看一篇文,常常是被一个旋律、一句话或一幅图所感动,而在不期而至的灵感中,任指下敲出袅娜的花。岁月荏苒,什么都可以改变,唯一不能改变的是天性中的善良和善感。
5.岁月的帆,在回忆的目光下渐行渐远,耳际忽而响起<怒放的生命>的旋律,激起我心中一股莫名的渴望。轻轻拉开窗帘,一场春雨,淋湿了虔诚向往的花朵,许许多多的回忆片段如同雨浇开的花香,温馨着那深藏的梦,一如此刻的心境,任那悠悠飘荡的花香与春风将我熏醉,且,不愿醒来。
6.在记忆的旮旯里,重新把以前的画面拼凑起。夕阳下你的美丽,落日的晚霞像是给你披上漂亮的嫁衣,习习微风把你的面纱吹起,凝眸深处你的微笑惹人痴迷,无奈生命里伏伏起起,你的美永远刻在了我的脑海里,耳畔你的歌声响起,试着用手触摸虚无的你,才发现,可望而不可及。
7.无法倒流的时光,带不走的是岁月的芬芳,回不去的是年华的沧桑,留不住的是时间的流淌。年少的时候,总会在铺满荆棘的道路上历经艰苦,正值花样年华的时候,那些看似美好的事物却趋之若鹜,随心所欲,可当青春都被挥霍一空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不免怀念过去。
8.将一份美丽婉约成风景,芬芳明媚且安恬的时光,浅笑于岁月之巅,静静放牧心灵,即使找不到来时的路,仍愿以一袭执念,追赶那份最原始的纯真。岁月静好,痛苦抑或忧伤,都是一种成长。期待有一天,回眸处,能拾回那个遗失的梦。
9.岁月流逝的风,吹起记忆的长发在思绪里飞扬,如猎猎飘舞的旗帜,轻轻的拂开紧闭已久的心窗,掬一捧月华之莹露,洗去生命的锈迹和尘埃,把自己的人生之河置换成如清泉般的澄明和洁净。
10.古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韶光荏苒,记不起年少的轻狂,不再想当年的慷慨激昂。一路奔波流浪,一路磕磕绊绊,落叶归根回到最温暖的故乡,回到那段年少最自由的时光。青石板道上,百花绽放,翩翩蛱蝶落叶成欢。把岁月流走的微笑埋进古老的河畔,在明媚的阳光下,让点点记忆灿烂盛放。
11.有时偏执于一己的看法,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朋友善意的提点,点出事情的利弊,道出性格的缺陷,为的是希望大家一起进步。虽然出于一片好心,人普遍面皮薄,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上指导,请配合先赞后弹等技巧,请辅以诚恳温和的态度,否则,忠言逆耳,成了反效果,破坏双方的关系。
12.秋水长天月又盈,无限相思付瑶琴,琴音袅袅思如潮,两处情牵夜夜心。杯中倒影月已碎,把酒临风向青天,月华如霜上眉宇,静夜飞花冷寄心。
13.闭目细思沧海桑田,往日景色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落霞孤鹜缓缓出现,秋水雾霭水天一线。翌日清晨的阳光争先恐后地射出地平线,沉寂的夜色默默退出舞台中间,一道道明媚掠过窗前,在万里无云的天边,演绎一场凄楚缠绵。戏里戏外又有谁能看见,黄昏袭来的瞬间,明媚的忧伤又要上演一场生离死别。
14.当我们踏上人生的征程时,涌入社会的潮流中,总会在失败中磕磕碰碰,往往很多事情的抉择,没有对与错,只有它的缘由与结果。年轻的时候,总会好高骛远,一时兴起,乘风破浪,怀揣着美好憧憬的梦想,坚信自己能够驶向成功的彼岸,可正踌躇满志时,一旦遇到重重困难,却经不起千锤百孔的打击,只得半途而废,如同白驹过隙,潮起潮落,来时太突然,去时不复返。
15.站在时光廷伸的岸上,侧目而视来时的路;岁月之河,涛声依旧。唯有自己的心语,如潺潺有声的溪水,婉转而悠扬,伴着我度过无数无眠的无尽之夜。在这有风有情的雨夜里,我想用清纯的文字煮一壶墨香,坐在窗帘的边缘点燃生命的歌喉。
16.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终究看不穿思念,泛滥成灾如水绵绵。眼泪里的柔情缱绻,在断裂的文字里灰飞烟灭。过往云烟,苍苍如雾消失在眼前,没有太多留恋,没有太多诀别,一行行眼泪的落下的瞬间,终湿透了写满思念的信笺,雁字回时路边,带上我深深地爱恋,落在你的枕边,伴你入眠。
17.每个人都有他的脾气,每个人都有他的压力与无奈,尘世中没有哪一方净土能让人不受到伤害。职场上的徘徊不前,被人暗算,心力交瘁;感情上的千回百转,始终遇不见对的人,面对年老父母的催促,烦躁又无奈,被冠以不孝的罪名。在这个城市年复一年却付不起一套房子的首付,永远处在缺钱借钱的状态中,想要的生活总是在前方,总是差一段距离。
18.大千世界,滚滚红尘,与你擦身而过的人比比皆是。百年仅修得同渡船,要种多少善果才能与他漫步人生路?朋友如海水般,承载你无数的泪花;欢乐时,白浪掀天,波涛汹涌,心,雀跃跳动;悲伤时,阴郁深沉,潮涨潮退,低语着,安慰着,轻抚疼痛的心。
19.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良友是黑暗中的曙光,引领你步向正途;损友会诱惑你走上歪路,令你陷入万劫不复。发掘被埋没的那一颗沧海遗珠,给予养分,欣赏长处,知己知彼,将心比己,相识满天下就不难了。朋友是要用关心去润泽,用勉励去雕琢,用沟通去维系。友情如生普洱,在一定的条件下,愈陈愈醇厚。
20.站在都市的一隅,感受那些渐行渐远,当沧桑倦怠了最初的单纯,当岁月荒芜了似乎成熟的心田,文字是否仍可以承受心之重?许多过往,错过了、擦肩了、流泪了、欢笑了,到最后还剩下些什么?
21.独处时,我爱泡一杯清茶,一片片盈绿,舞动翩翩,茗香阵阵,享受顷刻的慵懒。心,静如镜,悠然自得。轻晃茶杯,茶叶时而簇拥,忽而四散,浮沉不定。缓缓啜饮,清雅淡致的苦涩在舌间荡漾开来,润泽心田。茶是大自然的结晶,品茶是灵与美的契合,心与智的探讨,静与空的悟会。
22.常常不自觉地想:是否这世界来源于寂静,也终将归于寂静?那些盛开在流年里的时光,那些经过了放逐或保存过的故事,是否会在某一个合适的时间或某一个合适的地点,悄然滋生出妖娆的花来,绕指留香?
1、秋已经很深了,似乎随时都可能陨落,让冬给替代。那呼啸的北风或许正是冬的使者,匆忙而来,不想并未在这土地逗留片刻,就向南而去了。或许,它的目的地也是那遥远的北回归线……只是,一切都不得而知了。远处的漓水,潇潇暮雨,一叶扁舟横在了烟雨朦胧处,若隐若现,似极了你的身影。只是,那一叶小小的扁舟,怎能载得动,载得动我如许多的愁?
2、如此冬夜,总喜欢把所有关于你的字眼都涂抹成白色,即便来不及看黎明的曙光,也依旧能诠释为何今生无悔。望穿天涯,洞彻灵魂,伸开双臂,做一个相拥的姿势,我能,真的能感觉到你清澈的瞳孔中泛出的温度。
3、如果没有那样的秋天,如果没有那样的秋夕,如果没有那样的相遇,谁会手里握着那一串久久不敢放开的往事,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地想念。
4、傻傻看你幸福地生活,这是我唯一的夙愿。可谁又知:“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拼得为花愁”那朵洁白的莲,你究竟盛开在红尘中的哪一芬隅?
5、山若无棱,我愿为伊化身山角;天地若崩,我愿为伊劈天开地;沧海桑田,我愿为伊化身石桥,千年的风吹雨打又怎可奈何这缱绻的相思。
6、痛苦已在对你强烈的思念中泯灭。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是血肉的凝结。只知道,我要马上冲破这层厚厚的宫墙,去追寻我们不能忘怀的爱。即使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
7、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滑过眼前,不知走过多少路程,我总是找不到属于我的站台,看着无数的大手与小手牵在一起,我只能握紧自己的手,期待的总是不会重来,时间不会倒转,爱也不能挽回,静静的听着鸣笛的车声,默默的注视匆忙的行人,一个人抓着那无人接听的手机发呆,那拨不出去的信号,那无法得到的答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8、忘川之水,三世未泯,恍然见证了二十二个冬季的轮回;曼珠沙华,血红花蕊,涂抹过几个世纪的殷虹?也许,是我用前世的无数次擦肩而过,谱写了今生美丽的神话;也许,是你以来生的豆蔻年华,押注了今生苦涩的磨人相思。其实,思念早已不可收拾。只是未曾料到,会如此消魂刻骨。如果这是一场前世注定的相思缘,在这场臆念的爱恋中,我愿为此生,为此灭……
9、我沉寂于忘川之滨,静默凝望,等待千年后再次的轮回。石桥上飘荡的魂灵,都舍得了前尘旧梦,断前因后果,忘尽一世浮沉得失,一生爱恨情仇。而我,千年之后心念依旧不灭,只因前世今生,这一份无法抑止的痴恋,一份永远痴缠的思念,又岂是一生一
世,一条忘川、一座石桥、一个神话所能诉说的?
10、你的笑容,始终在我儿边萦绕,你的明眸是那么深邃,即使远离你无数日子,我的眼神越依旧没有能够脱离其中。执子之手,往事既往不咎,执子之手,只想感受让人陶醉的温柔。往事都成过往云烟,无须多问,无须追究,执子之手,我们注定天长地久。
11、沐浴在如愁的丝雨中,轻舞蝶翼,莲池中哪朵才是我思念的似梦轻花。寻觅的征程中,我误入藕花深处,亲吻了不是我梦中的洁白,错误地把银铃般的清脆当作前世的你的娇嘀。前世与我依偎在三生石畔的你,今生在哪里?
12、姆指和中指微扣、轻弹,烟头在空中优雅划过一道鲜红如血的弧线,触目惊心。黑沉夜幕,暗淡无丝毫的光亮。
13、命运的起点,以不同的角度选择。人生的方向,从不同的航线起锚。但或许,人生的旅程,只是地球一样的圆圈,绕完了生命的日子,时间的尽头,也就是最初的向往。绕完圈,又回到原点。再回去,那片记忆中的怅惘是否已布满历史风尘的青苔?
14、美丽的花总是在失意的时刻绽放,动听的歌总是在悲伤的时刻响起。无法看清那张熟悉的照片,那熟悉的笑容是否还能为我展开,熟悉的心跳是否还能感觉到,我用手用力手抚平那褶皱的画面,仿佛能抚平我内心的伤。每当下雨的时刻,我总是带着希冀的目光注视你曾经开启的QQ,因为你说下雨你一般在QQ上。压抑的云总是会带走我的思念,而冰冷的雨总是滴落在我最暖的心海。而那灰色的头像却让我茫然和无奈,悲由心生,伤从何来?
15、茫然的心境,遥远的梦幻,飘荡,游离……恍若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为了那份渴望已久梦中痴缠的美丽,我痴痴地等,傻傻地念,任岁月忽明忽暗地漫过我憔悴的身影。
第2个回答 推荐于2017-11-25
此刻我看到这些件了我青春期的花儿,又聚首,又回头,这种被时间涤荡之后仍依稀可辨的熟稔叫人慨叹。我不能说我们生如夏花,活得完美而睿智,死如秋叶亦离我们非常遥远,当下最真实的,不过是一种宽宏和原谅,对自身、他人,以及这个失望和希望并存的世界。还好。还好。而今眷恋生世,朝朝夕夕孑然又繁华,有几滴好酒般的故人之宜,有几曲骊歌般的殷切思恋,来人照我笑靥,去者不引我悲痛。复有何求。
言,言而不衷。离,离而不去。长大到这样一天,因了畏惧心的脆弱性,在接纳万事之前,自己已经在眼前就挂了一张过滤网,人事的悲喜色差陡然就淡漠了,看在眼里,也就没有那么触目,自然也旧说不上惊心了。而自己记得的,也就越来越少,只剩下些许模糊的印记,或者只记得眼前那些不轻不重的,连过滤网都不用也不会惊人耳目的小事。头脑中的神经末梢一根根变粗了。重新看一部有戏曲色彩的陈旧电影,想当年观看现在听其中婉转有致的昆曲听得入迷……总觉得日子越来越孑然,寂寞得又欢喜又害怕。在这烟火的纲常世间,也像是个没有裹脚却要装作裹了脚的小媳妇一样,人前人后战战兢兢的作态,生怕露马脚,费劲心思地想要掩人耳目地活下去。
我想,沉默是成长的标志,而成熟的标志,就是如何去沉默。
泰戈尔写的不过是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在中文中我们却说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是翻译的艺术,赋予一则平凡的句子一华丽的外衣。岁月亦是如此的吧:这么些年,我们过的这么似水流长,静静的,却只在深处才件暗礁和旋涡,悄无声息地隐藏在粼粼波光的青春河床深处,看似平静地向远方流逝。我想,这大概是时光的艺术。
是啊,我们都像羽毛一样撒落天涯,追寻起来才看到生命似夜空划过的烟花轨迹。
关于这些年的过程,再业无法像十六七那样唠老客嗑地记叙,并且模仿伤怀的语调。时间用它独有的刻薄方式令我们渐渐宽宏,明白不管怎样被生活对待,依然要许诺自己明日必有太阳。如果说早些年我们还能对记忆中的人事细节反复刻绘,精心表达,那而今大概因为疲惫,以及所经之事的庞大繁杂,而变得欲说还休。
独处也是一种能力,并非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可具备的。具备这种能力并不意味着不再感到寂寞,而在于安于寂寞并使之具有生产力。人在寂寞中有三种状态。一是惶惶不安,茫无头绪,百事无心,一心逃出寂寞。二是渐渐习惯于寂寞,安下心来,建立起生活的条理,用读书、写作或别的事务来驱逐寂寞。三是寂寞本身成为一片诗意的土壤,一种创造的契机,诱发出关于存在、生命、自我的深邃思考和体验。
许多时候,我们早已不去回想,当每一个人来到地球上时,只是一个赤裸的婴儿,除了躯体和灵魂,上苍没有让人类带来什么身外之物。等到有一天,人去了,去的仍是来的样子,空空如也。这只是样子而已。事实上,死去的人,在世上总也留下了一些东西,有形的,无形的,充斥着这本来已是拥挤的空间。
人又耐不住寂寞,不可能离群索居,于是我们需要社会,需要其他的人和物来建立自己的生命。我们不肯节制,不懂收敛,泛滥情感,复杂生活起居。到头来,“成功”只是“拥有”的代名词。我们变得沉重,因为担负得太多,不敢放下。
少年时的心性浮躁激烈。今日思之尤觉得羞愧,才逐渐知晓,生活,或者毋宁说命运,这种我们向来投以抱怨或者不屑的东西,在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里给予了我们如此庞大的福祉与原谅。只是我们紧紧抓住一些痛,忘记告诫自己要感到幸福。你知道,在过去我们因为对生活有苟求和怨恨而拿自己的亲人刻薄相待的日子,是多么可悲。
爱一个人,连他名字中某一个字在书中在报上出现都动魄惊心,甚至造作到在冒汗的玻璃上用手指写下那名字。但他的名字来自仓颉,组合成十几亿人的虚名,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专利权,你又拥有什么? 爱他的眼耳口鼻,爱他的声线气味,爱到尽头,也不能拥有他童年逃学打麻将的往事,前度情人上床后的厮磨,和好兄弟踢足球受伤留下的疤痕。不能拥有他的身份证他的职业他不断成长中的转变。各自的生涯只能用爱来交换,分享过后化成回忆,而回忆如此抽象,凡是抽象的,都不能放进保险箱。
我何其所幸,比如在偶然看到了今生最美的月亮的时刻,比如在阳光渐渐灿烂,不声不响地流进房间来的时刻;比如在小厨房里做饭,收音机里播放了手风琴探戈的时刻,我多庆幸只要有兴致,就可以踩着黑白相间的地板瓷砖,一格一格地跳舞。这一切不再仅仅是个假设。而我留给世界的,也绝对不再仅仅只是一张语焉不详的潦草遗书。
时间本不存在,是人类自己编排出这样的数字来使自己困顿、麻木,然后在这样的压迫下继续着所谓的人生。那些滴答走过的声音,回响在整个世界里,无限放大,却是那么的空洞无助。现实中的我们,有的已经被遗忘,有的等待着被遗忘,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如何拖着伤痕累累的心在时间里强迫自己渐渐沉睡,睁眼时,该痛的依旧在作痛,该忘的却怎么也忘不掉。
我们不得不承认,无论回忆有多长,想念有多深,都不会长过我们的生命。很多东西我们太过在意,却忘了生命的开始就注定要消亡,无论走过几多日夜,遇到几多路人,我们都注定会如尘埃般随风飘散,又何必太在意什么。其实,我们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所以我们没必要太过动情,太过认真。
我想去相信一个人,非常想。可是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忙着生,忙着死,所有人都是如此窘迫的姿态,令我不忍心再向别人索求关怀,如果期待被给予绝对的原谅与温暖,那将会是捕风捉影之后的一无所获。如果我们不想对人事失望,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对它寄予任何希望。这不是绝望,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一是获取幸福感的前提。
我们无论做什么,惊天动地也好,默默无闻也好,人活着,其实就像是在沙滩上做沙雕;有的人捏了一座泰姬陵,你只划了一条线;你觉得羞愧吗,不会的,浪花一来,沙滩就又都平了。这就是我们活着的写照。人生无意义的。一切都不过是在填充无聊的生命时间而已。不然你干嘛呢?想通了,就舒服了。过一百年我们全都是尘土。
生活在今日的世界上,心灵的宁静不易得。这个世界既充满着机会,也充满着压力。机会诱惑人去尝试,压力逼迫人去奋斗,都使人静不下心来。我不主张年轻人拒绝任何机会,逃避一切压力,以闭关自守的姿态面对世界。年轻的心灵本不该静如止水,波澜不起。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趁着年轻到广阔的世界上去闯荡一番,原是人生必要的经历。所须防止的只是,把自己完全交给了机会和压力去支配,在世界上风风火火或浑浑噩噩,迷失了回家的路途。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第3个回答 2012-07-25
听听那冷雨 余光中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
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恩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氛题雨意迷离的情调。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缀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幺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挟,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湿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