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的就是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孔子是拒绝一切先验原则的
通常解释:孔子说:“人性情本相近,因为习染不同,便相距悬远。”
康有为:后人言性甚多,世硕以为性有善有恶,人之善性养而致之,则善长;性恶养而致之,则恶长。宓子贱、漆雕开、公孙尼子之徒皆言性有善有恶,孟子则言性善,荀子则言性恶,告子则言性无善无不善,杨子则言善恶混,皆泥于善恶而言之。孔子则不言善恶,但言远近。
详解:通常的断句是“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在这种断句下,通常解释大同小异,但都不及康有为解释的全面。康解,最重要的一点是指出了性不应泥于善恶,而本章的着力点在近、远两字上。
何谓“性”,《集释》《皇疏》:性,人所禀以生也,即性是人所被赋予而得以生的,也就是说,性是先天、先验的。《集释》《皇疏》进一步解释到,人俱禀天地之气以生,虽复厚薄有殊,而同是禀气,故曰相近。也就是说,这个先验的基础被定为“天地之气”。
这种解释必然要面对这样的难题:鸡鸭鹅兔是不是禀天地之气以生?显然,在上面的解释体系中,这问题有着肯定的答案。那么,根据相同的逻辑,人之性与鸡鸭鹅兔之性,也是相近了。如果这种解释成立,最大的贡献在于即刻就能解释为什么满大街的人都这么容易就成了鸡鸭鹅兔,难道就因为人与鸡鸭鹅兔本来的性相近?更严重的是,即使承认人的先验动物性,按照同样的逻辑,动物性与石头瓦砾的物性也同样性相近,这样,所谓人性,只能归之于物性。那么,专门讨论任何先验人性都毫无意义,人性就是物性,又何必专门去人性什么呢?
而先验地讨论非人性,也同样面对难题:人而无性,则何谓人?人和物性相近,那如何分别人是人?人与物又如何不同?
其实,在先验的角度,无论肯定什么否定什么,都会引发困难。
以为从否定的角度出发就能逃避困难的,最可笑的大概要算自摸着号称完全击败马克思的波普尔,他的所谓“证伪原则”自以为高明,在本作者眼里不值一看。证伪和证真其实是一体的两面,任何以证为前提的活动,都有一个先验的前提,就是可证之存在。相应的,当一个命题被证伪时,只不过同时证明了,在命题所构成的集合里,正确的命题被包含在被证伪命题的补集里。所谓波普尔“证伪原则”,只不过在逻辑上等价于先验地假设可证命题集合的存在以及正确的命题被先验地假设在可证命题集合里。而且,按照所谓的“证伪原则”,同样一个困难的问题会出现,就是“证伪原则”的可证伪性,当波普尔把所谓的可证伪性当成所谓的科学原则时,他自己理论的科学性就此动摇。
任何先验的逻辑,都不得不面对诸如此类的难题。孔子,和马克思一样,是拒绝一切先验原则的,包括一切改头换脸的诸如波普尔之类的把戏。不明白这点,是根本不可能明白所谓“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上面蒋解以及通常的所有解释都是错误的,归根结底就是这个原因。而实际上,本章是顺着前几章而来。“不患”,无位次;“患”以“不患”的无位次而位次。而“患”的位次之所以位次,并没有任何先验、先天的前提,“不患”并不是“患”的先验、先天前提,存在必有其“患”,“不患”并不存在,也不是一个理论的假设,否则就在理论上存在了,就不是“不患”了。“不患”只是“患”涌现的舞台。
“不患”不是前提,“患”的前提,只能是当下现实,即“患”自身。
而正确的断句应该是,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可谓性?“性”,心生也,“相”,四声去声,有其位次,相应的,就有其位次所显之相,离位次所显之相而求一抽象、先验的位次而不可得。
“近”,缠附也,其相立,必缠附其性,心执“患”为“不患”之生,进而以“性”“性相”,因而近也,生其缠附也。
所有以理论而理论的理论,都逃不了这个“性相近”。只要像马克思所指出的,诸如哲学家等依然以解释世界为己任,那这个“性相近”的恶性循环就没完没了。而世界不是用来解释的,世界是用来改变的,马克思如是说,孔子也如是说,“患”以“不患”的无位次而位次,而不同位次的实践,就是人对世界的改变,从而才有“人不知”的世界到“人不愠”的世界。
何谓“习相”?就是《论语》开始所说的“学而时习之”。“相”,因“有”患其“患”而相其“相”,而人能“学”,能“明了”的,只是各种不同位次的现实之“相”,除“相”之外,并没有“相”之后所谓先天、先验之“性”。
“相”而“习”(依据现实之相去实践),“学”其“相”(闻见学行现实之相),并不是要忽悠出各种的所谓“理论”来,而是要“习”,以“习”习其相。“习”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改变世界,就是“不相”其“相”而显其新“相”,就是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与地其利而地与其利、与人其和而人与其和。“远”,深远、深奥。真正深远、深奥的是“习”,是实践、是改变,而不是那些书虫们的哀号和忽悠。
但必须指出的是,这里并不否认任何理论存在的价值,反而是肯定所有理论存在的价值。理论,以无价值之“不患”而显示出其价值,理论的价值以理论的无价值而价值。而理论的无价值之“不患”,是缠附在现实之“患”上的,理论因此缠附而显示出不同的位次来,而理论的位次是缠附在现实的位次上的,但这种缠附,如果是一种一对一的逻辑关系,那就不是缠附了。所谓的现实,离不开某种理论视角的照射,把现实绝对化,把现实变成某种先验、先天的前提,同样是可笑的。如果现实真是先验、先天的前提,又何来现实的改变?
不同位次的理论也可以出现在同一位次的现实里而显示出理论的位次来,反之,利用同一位次的理论可以变出不同位次的现实来而显示出现实的位次来,而这才是理论的“不患”缠附在现实之“患”上,这才是理论的位次缠附在现实的位次上。只有这样,才能算真正明白何谓缠附,何谓“性相近也”。
马克思说“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两个伟大的心灵在再次伟大地碰撞。
直译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孔子说:以性性相,缠附呀;以习习相,深奥啊
人性善恶论观点是什么?
人性善恶论观点是“人之初,性本善”这是孔子的观点。“人之初,性本恶”这是孟子的观点。所以说,讨论人性善恶,尽量不要过分追究初生之时人性到底是善是恶,也不要过分思考未来,我们仅仅立足于当下,当下是善,人性即善,当下为恶,人性即恶。1、历史上有(人)性本善和性本恶的争论,两者的观点都...
孔子对善的理解
孔子对善的理解如下:人性本善。他认为每个人都有一种内在的道德感和良知,这种道德感和良知使得人们能够区分对错、善恶。因此,在孔子看来,善是人类天生就具备的品质。孔子还提出了“仁”的概念。他认为,“仁”是一种高尚的品德,它包括爱、恕、礼、智等多个方面。在孔子看来,“仁”就是最高境界的“...
孔子孟子和荀子各自对人性问题是啥看法
从论语上看,孔子并没有对人性如何提出自己的看法,而只是说一个人想要达到仁的境界应该怎么做。我认为,孔子对于人性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或者认为本无善恶之分。就像他对待生死的问题一样,被他有意无意的回避了。孟子的态度比较鲜明,就是人性本善。但是,人如果要充分的发扬自己的善,保护自己的善...
孔子觉得人性是善还是恶?
不过这还不是问题的症结,症结在于你的推论形式,你的形式是这样的: 一)孔子强调道德教化 二)如果人出生无善恶之分,则道德教化是应强调的 结论:孔子认为人出生无善恶之分 这就好比这样的推论般合乎逻辑: 一)A认为 *** 交是有问题的 二)如果正常 *** 是有问题的,则 *** 交也是有问题的 结论:A认为正常 ...
人性到底是本善还是本恶?
不过,正是有人性,才会有善恶,这是毫无疑问的。人性是向善还是向恶,就好比水是向上还是向下,前者难而后者易。所以,对待人性就好比对待水,宜疏不宜堵,宜顺其自然而不宜违抗扭曲。水性因重力而善下,可以渠疏,可以坝堵,疏堵得法,则水利无穷;人性因自私而易为恶,可以道德疏导,可以法律限制...
如何区别和理解孔子和孟子分别对人性的看法
儒家发展中对人性的看法主要有:孔子是没有直接谈人性的善恶的,只是注重教导大家来从善。儒家的人性论是从孟子开始显现化的。孟子认为人性本善,人一生出来一无所知,最根本的是善的。孔子儒家的基本观点是:性相近,习相远 孔子是中国哲学史上第一个提出人性问题的哲学家。他虽然提出了这个观点,但他从来...
为什么人性本善和本恶并称儒家学说?
性本善是孔子的学说,孔子认为人的本性是善良的。性本恶是孟子的学说,认为人的恶性也是人的本性。并不矛盾,只是孔子比较偏向于让人行善,而孟子认为恶是不可否认的也是以生俱来的。比如2加2与2x2都是等于4。
从哲学角度谈谈人性善恶论
人性的善恶是一个争论了几千年,仍没有结论的哲学问题。三字经中“人之初,性本善”大家耳熟能详,这是孔子的观点。“人之初,性本恶”这是孟子的观点,虽然说孔孟一家,但在这个问题上,两位的意见正好相反。这个问题之所以争论了几千年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以我个人愚见,主要是其一对所争论的对象的...
孔子的性善论与孟子的性恶论,在他们的著作中有哪些语句表明观点,人到 ...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以后儒家都强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实施“仁政”。性恶论是荀子提出来的,孟子的理论著述里也有。荀子所论及的人性,其本质恰是无所谓善恶的“本始材朴”的自然之性,它既有转化为恶的可能,也有发展为善的机会。荀子的性恶论的思想在先秦百家关于人性的论断中独树一帜...
儒家对人性善恶的探讨有那些观点?这样才是儒家提倡的理想人格?
所以心性问题一直是中国哲学,特别是儒家哲学的一项基本理论。对于心性的不同理解和说明,是儒学内部派别分歧的重要表现,甚至可以说是儒学内部派别划分的主要标志。从心性论的历史演变,可以清楚地检阅儒学发展的历史轨迹。作为儒学的开山始祖,孔子还没有确立完整的心性论。孔子没有论及心,论性也只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