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与皇室的矛盾是什么?

如题所述

在搬进王室之前,戴安娜给朝夕相处的舍友们留言:“请打电话给我,我相信我会需要你们的帮助。”她的话似乎总是不幸言中。

  灰姑娘得到了王子,却失去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象牙塔里富丽堂皇,却又是那么不近人情,全世界在祝贺王子幸福时,灰姑娘正艰难地面对一切。

  王室生活的第一个夜晚,她住在克莱伦斯公馆,也就是王太后的伦敦住所。那正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宁静之夜,她完全孤立无助地走进这个陌生的世界。王室成员里没有一个人认为有必要欢迎她,包括她未来的丈夫也是如此。

  大家想当然地认为,戴安娜受到了关于王室礼仪的教育。而事实上,戴安娜接受的关于她新身份的训练很有限。

  搬进了白金汉宫后,戴安娜开始觉得这是“令人窒息”的地方。

  对一个习惯于集体公寓的嘈杂喧闹的姑娘来说,白金汉宫看起来什么都像,惟独不像个家。戴安娜感到这里犹如一潭死水。王室的古板与她的活泼性情格格不入。她发现,如何选择服装是王室惟一喜欢创新的事情。其余的,她只需要“遵守”。她必须学习宫廷中繁琐复杂的礼仪与长幼尊卑差别,熟读王室先人的辉煌历史。但是,似乎没有人准备和她有心灵的交流,给予她家人般朋友般的温暖。

  孤独的姑娘需要这些。她发现宫里的人对她彬彬有礼而有意地回避。

  逐渐地,她对宫廷大臣们的圆滑、推诿和微妙的含糊其辞感到讨厌;当她直截了当地要他们谈谈她的未婚夫与卡米拉·帕克·鲍尔斯的关系时,她尤其感受到这一点。

  她四处转悠,试图找人聊天。于是她常常从三楼寓所漫步到厨房,与厨师闲聊解闷。竟然有那么一次,戴安娜随便穿着工作装,赤着脚,为一位男仆准备黄油面包,男仆很不自在。

  她的努力给他人以“异类”的感觉。大家太习惯于宫廷生活,似乎忘记了这位年轻姑娘也需要他人的理解与沟通。她只是成为了一种象征,一个头衔和一种地位。

  戴安娜第一次出席正式活动,她的晚礼服就引起了全伦敦的轰动。她对服装的独特品味使她选择了一件无肩带、低领袖胸式的黑色丝绸晚礼服。

  服装界喜欢,英国平民欣赏。但是王室成员不会满意。

  这绝不是王室女性向来的保守庄重的形象。

  查尔斯更指责戴安娜穿的是丧服。

  这话刺伤了戴安娜,她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现在还不是你们家族的成员。”

  这点不愉快还算不了什么。只是他们观念上的差异已经初现端倪。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她紧张,面对成排的镁光灯和挑剔的记者,不熟稔皇家礼节的戴安娜穷于应付,窘迫万分。

  将她从困境中解脱出来的摩纳哥王妃安慰她时,说了一句颇具意味的话:“不用怕,更糟糕的还在后头呢。”

  为了排遣婚前的紧张,她曾经请西希思中学的老师们再教自己舞蹈。婚礼前的最后一次舞蹈课,斯尼普在日记中是这样记载的:“戴安娜掰着手指计算婚礼前的日子,想像着宫廷外面成群结队的人群,不禁暗自悲伤。我们希望在10月份能继续上课,但戴安娜小姐说:‘12天之后,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说这话,戴安娜一定已经明白,她为了那即将来临的荣耀,必将付出昂贵的可说无法估量的代价———自由,还有她自己。

  自她发出婚姻誓言之日起,也就告别过去20年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告别独自逛街的自由,告别了随意购物的自由,再不能心血来潮去探访朋友,或在小酒吧中饮上一杯。

  她不仅嫁给查尔斯,也嫁给查尔斯的职责和与之有关的一切。

  1981年10月,戴安娜进行了成为威尔士王妃后第一次访问。对于害羞的王妃来说,欢迎群众的厚爱实在是她身上的一个压力。她不断地穿过人群、接受花束,看上去非常开心。但是滂沱大雨、严重的妊娠反应以及她的身体状况,都让她承受不住作为威尔士王妃的荣耀。她好几次眼泪汪汪地对她的丈夫说:她再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和勇气来面对潮水般的热情群众。她不止一次地想念她婚前居住的那套安静的寓所,渴望再回到她那些快乐、单纯的朋友们中间去。

  查尔斯同情她的新婚妻子,但是王室的职责不容忽视。为了王室的荣耀,需要人们为之牺牲。在她努力克服害羞,一次次在公共场合表现得体后,她又悲哀地发现一个事实:“无论你做得多好,永远不会从你的王室亲戚那儿听到任何赞扬的话语。”戴安娜很沮丧,在艰难的适应过程中,戴安娜被迫斩断与从前世界的密切联系,可从王室内部却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补偿。

  她需要的是明智的建议,抚慰的言辞,但听到的尽是些圆滑和客套的应对。他们不是把她当外人,就是不把她的话当真。

  王室家庭恪守的祖训是:你或者是王室中人,或者不是。

  如果戴安娜想成为“王室中人”,她必须自己努力,别人帮不上什么忙。作为一个成年的王室成员,她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解决自己的问题。做错了,是她失职;做对了,是尽本分,不必指望有任何嘉许和鼓励。

  在宫廷和其他场合里,戴安娜最困惑的是她的地位的变化。她不再是戴安娜·斯宾塞,而成了一种地位,一个头衔。“威尔士王妃太子殿下”,不仅使她远离了昔日的朋友,也远离了她的王室亲戚们。

  王室礼仪规定,人们称呼她时,第一次用“殿下”,随后用“夫人”。当然人人还都要向她行屈膝礼。戴安娜感到很不自在。

  她意识到,人人都以新的眼光看待她,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只能欣赏,不能触摸。戴安娜所受的待遇过分讲究,而她最渴望的是安慰、鼓励。

  在这种困境中,她的饮食紊乱症一再发作,她不断感到恶心,体重急剧下降,到了“皮包骨”的地步。她经常哭泣,和查尔斯吵闹,甚至想到自杀,但这只是给王室成员一个坏的印象。 二、光亮出现
1982年9月,摩纳哥王妃格蕾丝不幸因车祸身亡。噩耗传来,戴安娜十分悲痛。一年半前,她第一次出现于王室社交场合手足无措时,是格蕾丝王妃给予她安慰。她想去参加葬礼,最终得到了女王的批准。那是她第一次单独代表王室出国。在葬礼那样一个充满强烈情感、极易使人冲动的场合,她表现得庄重得体,回国后受到了公众的一致好评。

  在这种悲剧的氛围中,戴安娜慢慢意识到自己也能够像格蕾丝王妃一样适应新的环境,利用自己的地位对王室乃至整个国家作出贡献。从同样出身平民的格蕾丝王妃身上,戴安娜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出路所在。但是她未能明确怎么做。

  1983年王储夫妇对澳大利亚的成功访问,是她生活中一个重要转折点。她不再是一个天真幼稚的姑娘,而是一个较为成熟的女人了。这虽算不上什么重大变化,但却表明她的精神正在缓慢恢复。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能自我控制,不能适应王室生活和她的新角色。现在,她增强了自信,也积累了一些经验。这更使她对未来充满信心。虽然,今后的生活中免不了再流泪,受刺激,但毕竟坚冰已经砸破,航道已经出现,她对下一步的航程有了把握。

  她转变的一个显著标志是她开始和自己的朋友联系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不敢和朋友联系了,有意把自己封闭起来。生活在宫廷禁苑中的她不敢想像过去的朋友们快乐的生活。想当初,朋友们经常一起谈论有趣的假日、欢闹的晚宴、新觅的工作。与她这个超级明星的生活相比,这似乎是世俗琐碎的。然而,对她来说,这种闲聊意味着自由,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它。再者,她也不愿让她的朋友们见到这副晦气的样子。她好比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要独自躲在僻静处舔愈自己的伤口。

  从澳大利亚和加拿大访问回来后,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面对昔日的朋友了。她写了一封又一封信,询问每个人的身体和生活状况。她写信邀请亚当·拉塞尔在一家意大利餐馆会面。

  时隔3年,亚当·拉塞尔发现再也找不着那个在滑雪场上的快乐、活泼的女孩。不可否认,眼前的威尔士王妃美丽自信,但掩饰不住自己的孤独和苦闷。那时的她,生活中最大的奢望是一边吃着菜豆加蕃茄沙司的烤面包片,一边看电视。“我觉得这就是天堂了。”她曾这样天真地对他说。而现在亚当·拉塞尔看到的戴安娜,活像一个被关在监狱中的囚犯。

  1984年,戴安娜生下了亨利王子。作为王妃,她觉得自己生育继承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她和查尔斯的感情,则是一日比一日冷淡。查尔斯抛开妻子孩子,到农场里寻求安静的生活,而戴安娜,则寄情于物质的狂欢中。她投入许多时间和金钱,每天在白金汉宫的室内游泳池游泳,在肯辛顿的家中施用一套美容秘方。她花大量的钱置装、设计发型,包装精良得像一位好莱坞明星。戴安娜越发地艳光四射,她的每个别出心裁的小装饰,都会引起女人们的争相模仿。

  戴安娜订做一件晚礼服就要花4000英镑。戴安娜花费在成套服装上的钱就已经超过了80万英镑,这还不包括20万英镑的家常衣服。她出访时要从她的4200套服装中选择200套带上,而穿用其中的50套。结婚以前,戴安娜几乎没有首饰,查尔斯送给她的订婚戒指:一双周围镶了14颗钻石的巨大的椭圆的蓝宝石戒指,价值就有28500英镑,此后她收受的首饰珠宝无法估价。

  物质填不满空虚的心。戴安娜困惑地过着双重生活。一方面自己受到公众的热烈欢迎和赞美,另一方面,丈夫和王室里的人不见任何鼓励,也不见任何忠告。

  她仍在怀疑自己的价值,仍在徘徊中。

  1986年莎拉王妃的出现,给王室带来了新鲜空气。一时间王室里所有的好评都给了年轻活泼、精力充沛的约克公爵夫人。在这种情况下,再加上丈夫查尔斯劝告,她一度放弃自己,全力效仿她的弟媳。

  结果是弄巧成拙。公众媒众认为她轻佻,保守的王室更不用说了。至于丈夫查尔斯,两人感情仍在恶化,已经分居了。

  1987年,她和查尔斯访问威尔士南部时形同陌路,宣告着她开始好好反省了。她的效仿行动彻底失败了。

  那是戴安娜最为沉静的一段时间。她驾车离开肯辛顿宫,远离那些监视她的摄影机和王室人员,挣脱囚禁她的围墙,来到她最喜爱的杜塞海岸,寂寞地行进在沙滩上。

  她现在才明白,自己想和查尔斯重新和好的希望彻底没有了。他那冷漠的轻视已将她所有重归于好的幻想都践踏得粉身碎骨。她曾经设法迎合他的一切要求,但她的努力不但没有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反而使她成为嘲笑的焦点。

  她终于领悟到,如果她要真正的生活,必须找回自我,找回那个真正的戴安娜·斯宾塞,那个真实的性格被抛弃、才华被埋没了7年的姑娘。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茫然盲目地服从于丈夫、王室和媒体的种种要求,压抑住真实的自我。现在,她要平静地面对生活给予她的所有挑战了。

三、王室成员与王妃
英国王室的精神,体现在由王太后、伊丽莎白女王和玛格丽特公主3人组成的“三驾马车”中。

  她们是温莎家庭的灵魂。

  伊丽莎白女王和玛格丽特公主是王室对现实生活免疫的最后一代人,她们自幼居于深宫重院,与外部世界隔绝,排队、逛街、分期付款等柴米油盐事与她们从不相关。她们只是平静地处在社会期望与规章制度所容许的位置,年复一年。

  责任、义务和牺牲精神已铸就她们生存的教义。她们在这些高深莫测的条款中按王族、公众所期望的方式生活,在别人仰视的目光中去舔平那份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永不抱怨,永不解释”是温莎王族的信念核心。

  戴安娜作为外来者,更清楚地看到了外面世界与王室里闭关自守的差距。他们不愿面对严峻的现实,只有缅怀昔日的风光;他们不屑平民的生活,只有自我封闭在矜持高贵的身位中。无比寂寞,无比神圣,这是这个家庭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

  这三驾马车的核心人物无疑是伊丽莎白王太后。德高望重的王太后曾经在二战中坚持留在伦敦鼓励丈夫和军民,希特勒诅咒她为“世界最可怕的女人”。

  戴安娜得以进入白金汉宫得到了王太后的支持。她曾经建议外孙查尔斯注意戴安娜·斯宾塞小姐:“你看她多么温柔,多么甜蜜,多么天真!”王太后一直是戴安娜王室恋爱的支持者。

  但是,王太后很快便无法喜欢这个她相中的女孩。

  王太后本来期望的王妃应该是外貌美丽、百依百顺、很快融入王室系统中。但是戴安娜与她想像的差得太远。除了她的美貌,一切都与王太后的标准不一样。她崇尚自由,不拘泥于王室的清规戒律,还用她的魅力抢尽了丈夫查尔斯的风光。

  在戴安娜这方面,她认为王太后过于拘泥于形式,主持的社交活动总是一本正经,死气沉沉。另一个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发现王太后私下里似乎赞成卡米拉与查尔斯的私情。卡米拉住在王太后的住所时,王子可以给她打电话。

  王太后和查尔斯的感情深厚,而戴安娜显然是被排除在外的。

  相比之下,戴安娜更喜欢玛格丽特公主,她对戴安娜适应宫廷生活帮助最大。

  戴安娜入宫之初,曾经极其不适应王宫的生活。尤其是那种冷淡、刻板的氛围总让她觉得窒息,好像青春活力在一点点被吸去,转眼间人就暮气沉沉。

  这时候,正是玛格丽特公主来到她身边,安静地将王室的规矩讲给她听,以帮助她适应王室的生活。戴安娜说:“我很敬佩玛格丽特,非常喜欢她,她一直对我很好。”

  对于她的婆婆伊丽莎白女王,戴安娜起初的感觉是敬畏和尊重。

  开始时,根据宫廷礼仪,她每次见到女王都要一丝不苟地行礼。而宫廷生活的其他时间,她则应避免与女王过份亲近。

  但在后来几次单独谈话中,戴安娜不再那么拘谨了。她们谈论的主要是夫妇俩紧张的关系,以及查尔斯的精神状态。女王发现查尔斯的生活目标不明确,行为古怪乖僻、反复无常。女王还认为,查尔斯与戴安娜一样,都未从这桩婚姻中得到幸福。

  女王作为一国之主,40年恪守职责,维持日薄西山的君主制,将王室的传统和职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戴安娜非常佩服,尽管她迫切想要逃离王室婚姻,但她仍不由对尊敬的女王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一个闷热的下午,戴安娜去参加游园会。她的朋友递给她一把扇子,戴安娜拒绝道:“我不能那样做。因为我的婆婆正拎着手提包,戴着手套,穿着袜子和皮鞋站着。”女王在每一场合都能表现出极强的自控力,戴安娜不禁由衷地佩服和尊敬。

  尽管她是英国王室的叛逆者,尽管她的个性与女王所期待的不符,她还是非常地信赖敬佩女王的能力,并竭力与她和睦相处,从而能够保持比较友好的婆媳关系。

  戴安娜和公公菲利普亲王也比较友善。也许孤独的亲王更能理解戴安娜这种作为王室陪衬的地位。在王储夫妇的婚姻问题上,他曾经训斥儿子查尔斯,认为只要给戴安娜时间和机会,一切会好起来。结果是父子不欢而散。
戴安娜与安妮公主的关系有那么一点微妙。戴安娜很是欣赏安妮公主的自立与首创精神,称赞她冲破公主的樊笼为创办拯救儿童基金会所作的努力。1984年9月亨利王子出世时,戴安娜没有让安妮公主做亨利的教母,而是选择了自己的好友———卡罗琳·巴塞洛缪。新闻界大造舆论,说这表明了戴安娜与安妮公主关系冷淡。

  戴安娜则认为安妮公主已经是孩子的姑姑,无必要身兼两职。

  而安妮公主则从来就不喜欢戴安娜,她站在哥哥查尔斯这一边,相信报纸上所有不利于查尔斯的言论都是戴安娜一手策划的。她甚至不愿和王妃说话,在任何场合都拒绝理睬王妃。戴安娜的到来不仅侵占了安妮公主应有的位置,而且她还窃取了安妮公主的穿着技巧,她会时常穿上一套全新的服装,最大限度地显露出她美丽的身段,或者套上一件比基尼泳装,在海滩晒日光浴,不在乎记者的追拍。这让安妮很恼火,她应有的风光都让戴安娜抢了过去。

  在正式场合下,只要戴安娜和安妮公主同时出现,安妮公主总是站得尽量离戴安娜远一点。

  带有贵族血统的平民,邻家女孩戴安娜,她的习惯和爱好决定了她对于王室的陌生感,她终归是一个外人,而无法融入王族。但安妮公主对于王宫却一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生于斯长于斯,她与戴安娜之间有一层无法消除的隔阂。

  与戴安娜有同样遭遇的是约克公爵夫人———同样平民出身的莎拉。

  五年前约克公爵夫人在巴尔莫勒尔度假时是那么地富有青春的活力。仅几年时间,她便被王室制度剥掉了一切年轻人的锐气,并一步步被吞没。她的生活不再讲求艺术,而仅仅成为一种负累。从服装到朋友的选择,她都无一例外陷入新闻界的围攻中,无处喘息。

  处于冷漠的王室中,公爵夫人向外界寻找寄托。

  她先后结识了各色人物,这些人有的用托洛克纸牌算命,有的用特异功能,有的用星相学或其他方法占卜。公爵夫人期望借此寻找走出王室“迷宫”的仙径。

  有段日子,公爵夫人每天花几小时来求教占卜算命和星相学家。也许在那些预言里,约克公爵夫人才能得到某些慰藉。

  《奥赛罗》剧中,亚戈不断地预言王室将要毁灭,而白金汉宫中的亚戈却是约克公爵夫人。1992年离婚前的一段日子,她总是在戴安娜耳边嘟哝、怂恿、恳求,预言王室将亡的命运,催促她逃离这个囚笼。

  她的请求对于一个陷入绝望的女人来讲,应该是一个富有吸引力的召唤,可惜戴安娜此时已经开始相信自我判断了。

  她悲哀地看着女友陷入了和自己相似的境地。在王室中,她俩是孤立于王室外的。

  那是8月里一个宜人的夜晚,王室一家人在巴尔莫勒尔城堡的草坪上兴致勃勃地品尝着烤肉野餐。大家一边吃一边交谈,不知何故,发生了争论,主要是针对约克公爵夫人,使她一气之下,拂袖而去。戴安娜试图为她辩解,说没有人会想到与王室成员结婚后,生活会如此难以适应,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公爵夫人越来越无法忍受王室内部的种种束缚。戴安娜甚至尽量使女王明白:如果再束缚着约克公爵夫人,终有一天她会离去。果然,莎拉告诉她的朋友们,那是她最后一次去巴尔莫勒尔。8个月后,她与安德鲁王子正式分居。

  戴安娜惊讶地看到女王周围的人是如何迅速地转而反对公爵夫人,并以一种举措失当的罪名将她推入王室的反面。她对此感到极端的感伤。

  “白金汉宫的利剑指向公爵夫人”,英国伦敦广播公司的记者一针见血地指出当时的情况。莎拉当时已经被指控利用与王室联姻谋私利,还无中生有地被认为利用公关公司为其脱离王室造势。

  公爵夫人在无尽的指责中以泪洗面,度日如年。1992年8月,《每日镜报》刊出了约克公爵夫人与情人在法国南部度假的照片,一时炒得沸沸扬扬。

  1994年5月,约克公爵夫妇离婚。如果戴安娜决心冲出围城,她势必要经历莎拉所遭受的一切四、何去何从
在约克公爵夫妇分居期间,查尔斯和莎拉曾经一起讨论婚姻问题。他也向公爵夫人谈了自己婚姻的困境,并一再强调说,他作为法定的王位直接继承人,几乎不可能有丝毫想同戴安娜分居的念头。约克公爵夫人不客气地回敬说:“至少,我对得起自己。”对于王室制度的不满、对于戴安娜处境的同情都包含在这句话中。的确,查尔斯和戴安娜都是很亏欠自己的人,他们被以王室形象的名义绑在婚姻这根柱子上示众,欲脱不能。如果是平民,可以平静分手,但他们只有痛苦地表演。

  女王对他们的婚姻关系紧张表示理解。王家与外人通婚常有不适的情况发生,但以往的人都是皇家的小角色。但戴安娜不同,她是未来的王后人选,她没有别的选择,她惟一的事业就是好好地做威尔士王妃,她不可丢下王室责任再去幼儿园做老师。在公开场合,她仍是查尔斯的必要伙伴,必须共同执行国家责任和义务,而且必须看起来很乐意。

  他们的悲剧,只是王室婚姻悲剧的一个加强版。平民与王室成员的婚姻失败不是查尔斯夫妇一对,他们是历史进程中王室受到冲击后的苦果。

  英国自汉诺威王朝君临天下开始,乔治一世从日耳曼带来的诸项清规戒律之一,就是王子必须娶王室血统的女子为妻,假如王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一个平民贵族或真正的平民,其妻子儿女将不得继承爵位及财产,甚至不被承认。

  一次世界大战中欧洲的君主制土崩瓦解,所剩无几。王室成员寻觅到门当户对的佳偶几乎不可能了。乔治五世被迫改革婚制,允许子女的配偶可出身自公爵、侯爵、伯爵三级贵族家庭,伊丽莎白王太后由此成为两百余年来第一位嫁给王子的平民。

  但不管出身多么高贵的平民与王室联姻,结局都是酸涩不堪。除了王太后与女王,其余人的婚姻结局或是离婚,如玛格丽公主和托尼·阿姆斯特朗,或分居,如约克公爵夫妇,或如同王太子夫妇一般违心地维持现状。

  那些走入王室家庭的平民往往被王室的种种清规戒律弄得不知所措:被媒体追踪,充当配偶的附庸,找不着体现自己价值的位置,婚姻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成为了囚禁人的牢笼。戴安娜只是其中一个。

  1995年12月5日英国首相梅杰拜会伊丽莎白女王,就戴安娜王妃将来出任的角色一事进行讨论。因为戴安娜王妃在与查尔斯的婚姻破裂后,向梅杰提出,想做英国的巡回大使,为人道主义尽力。

  首相有意成人之美,但其他官员则认为戴安娜不能胜任,她从未接受过任何外交礼仪方面的训练。

  多年来,戴安娜在外交领域展露的才华,早令一向冷峻苛刻的英国外交界心悦诚服。

  1995年11月,戴安娜王妃对1982年曾经与英国因福克兰群岛的归属问题发生战争的阿根廷进行了一次慈善访问,赢得不少赞誉,这似乎为她争得大使的角色添了一个砝码。

  民意测验显示,英国国民大都赞成王妃出任大使的选择。反对派则认为仅靠微笑和抚摸人脑袋远远不够,需要多年的经验。最终,白金汉宫的回复是此类神圣使命应该属于王储。

  王室与戴安娜,依旧是格格不入。不同的是,戴安娜不再努力适应王室,而在王室中寻找自己的位置了。反客为主的转变,也昭示着戴安娜由羞涩女孩到成熟的女性的转变。

  她要开始自己的生活。

参考资料:戴安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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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1-09-25
没有王室,谁认识她戴安娜?一边享受王室带给她的尊荣富贵,一边撕毁王室的尊严,实在令人恶心。
结婚果然要门当户对,伪贵族终究配不上真王子。
戴和王室的矛盾源自她缺乏贵族的修养,而且文化程度超级低,不能适应王室的生活。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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