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有口辩,而涉猎书传。永平五年。兄固被召诣校书郎,超与母随至洛阳。家贫,常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左右皆笑之。超曰:“小子安知壮士志哉!”
译文:
班超为人有远大的志向,不计较一些小事情。然而在家中孝顺勤谨,过日子常常辛苦操劳,不以劳动为耻辱。他能言善辩,粗览了许多历史典籍。公元62年(永平五年),哥哥班固被征召做校书郎,班超和母亲也随同班罟到了洛阳。因为家庭贫穷,班超常为官府抄书挣钱来养家。他长期抄写,劳苦不堪,有一次,他停下的手中的活儿,扔了笔感叹道:“大丈夫如果没有更好的志向谋略,也应像昭帝时期的傅介子、武帝时期的张骞那样,在异地他乡立下大功,以得到封侯,怎么能长期地在笔、砚之间忙忙碌碌呢?”旁边的人都嘲笑他,班超说:“小子怎么能了解壮士的志向呢!”
后面的部分:
班超,字仲升,扶风郡平陵县人,是徐县县令班彪的小儿子。他为人很有志向,不拘小节,但品德很好,在家中每每从事辛勤劳苦的粗活,一点不感到难为情。班超很有口才,广泛阅览了许多书籍。
汉明帝永平五年,班超的哥哥班固受朝廷征召前往担任校书郎,他便和母亲一起随从哥哥来到洛阳。因为家中贫寒,他常常受官府所雇以抄书来谋生糊口,天长日久,非常辛苦。他曾经停止工作,将笔扔置一旁叹息道:“身为大丈夫,虽没有什么突出的计谋才略,总应该学学在国外建功立业的傅介子和张骞,以封侯晋爵,怎么能够老是干这笔墨营生呢?”周围的同事们听了这话都笑他。班超便说道:“凡夫俗子又怎能理解志士仁人的襟怀呢?”后来,他去见一个看相先生,这人对他说:“尊敬的长者,你虽是一个平常的读书人,但日后定当封侯于万里之外。”班超想问个究竟。这算命的指着他说:“你有燕子一般的下巴,老虎一样的头颈,燕子会飞,虎要食肉,这是个万里封侯的命相。”过了好久,明帝有一次问起班固:“你弟弟现在在哪里?”班固回答说:“在帮官府抄书,以此所得来供养老母。”于是明帝任命班超为兰台令史,后来因犯了过失而被免官。
永平十六年,奉车都尉窦固带兵去与匈奴作战,任命班超为假司马,让他率领一支军队去攻打伊吾,双方交战于蒲类海,班超杀死了很多敌人回来。窦固认为他很有才干,便派遣他随幕僚郭恂一起出使西域。班超到了鄯善国,国王广接待他们礼节非常恭敬周到,但不久突然变得疏忽怠慢起来。班超对他的随从人员说:“你们难道没觉察鄯善王广的态度变得淡漠了么?这一定是北匈奴有使者来到这里,使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服从谁好的缘故。头脑清醒的人能够预见到还未发生的事情,何况现在已明摆着呢?!”于是班超找来一个服侍汉使的鄯善人,诳骗他说:“我知道北匈奴的使者来了好些天了,现在住在哪里?”这侍者一慌张害怕,就将实情全都招认了。班超便关押了这个侍从,将一起出使的三十六个人全部召集,与大家一同喝酒。等喝到非常痛快的时候,顺势用话煽动他们说:“你们诸位与我都身处边地异域,要想通过立功来求得富贵荣华。但现在北匈奴的使者来了才几天,鄯善王广对我们便不以礼相待了。如果一旦鄯善王把我们缚送到北匈奴去,我们不都成了豺狼口中的食物了么?你们看这怎么办呢?”大家都齐声说道:“我们现在已处于危亡的境地,是生是死,就由你司马决定吧。”班超便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的办法,只有乘今晚用火进攻匈奴使者了,他们不知我们究竟有多少人,一定会感到很害怕,我们正好可趁机消灭他们。只要消灭了他们,鄯善王广就会吓破肝胆,我们大功就告成了。”众人提议道:“应当和郭从事商量一下。”班超激动地说:“是凶是吉,在于今日一举。郭从事是个平庸的文官,他听到这事必定会因为害怕而暴露我们的行动计划,我们便会白白送死而落下不好的名声,这就称不上是壮士了。”大家说:“好”。
天一黑,班超就带领兵士奔袭北匈奴使者的住地。当晚正好刮起大风,班超吩咐十个人拿了军鼓,隐藏在屋子后面。相约:“一见大火烧起,就立刻擂鼓呐喊。”其余人都带上刀剑弓箭,埋伏在门的两旁。于是班超亲自顺风点火,前后左右的人便一起擂鼓呼喊。匈奴人一片惊慌。班超亲手击杀了三人,部下亦斩得北匈奴使者及随从人员三十多人,还有一百多人统统被烧死在里面。第二天一早,班超才回去告诉了郭恂。郭恂一听大惊失色,但一会儿脸色又转变了,班超看透了他的心思,举手对他说:“你虽未一起行动,但我班超又怎么忍心独占这份功劳呢?”郭恂这才高兴起来。接着,班超就把鄯善王广请来,将北匈奴使者的头髗给他看,鄯善举国震恐。班超趁势对鄯善王晓之以理,又安抚宽慰了他一番,于是接受鄯善王的儿子作为人质。班超回去向窦固汇报,窦固十分高兴,上书朝廷详细报告班超的功劳,并请求另行选派使者出使西域。汉明帝很赞赏班超的胆识,就下达指令与窦固:“象班超这样得力的使臣,为什么不派遣他,而要另选别人呢?可以提拔班超作军司马,让他继续完成出使的任务。”
班超再次接受了使命,窦固想叫他多带些人马,他说道:“我只要带领原来跟从我的三十余人就足够了,如果发生意外,人多了反而更增加累赘。”当时,于阗王广德刚刚打败了莎车国,于是声威大振,雄霸南道,而北匈奴又派了使者来监护他。班超西行,首先到达于阗国,广德王态度礼节十分冷淡,而且这个国家的风俗很迷信神巫。神巫散布空气说:“天神发怒了,你们为什么想去归顺汉朝?汉使有一匹嘴黑毛黄的好马,你们赶快把它弄来给我祭祀天神!”于阗王广德听了就差人向班超索取那匹騧马。班超暗中已得知这一阴谋,但仍满口答应献出此马,只不过提出要让神巫亲自来索取才行。不一会神巫来到,班超立即砍下他的脑袋,亲自去送给于阗王广德,并就此事责备他。广德早就听说班超在鄯善国诛灭匈奴使者的事,因而非常惶恐不安,便下令攻杀北匈奴的使者而归降班超。班超重重赐赏了广德及其臣下,于阗国就这样安抚镇定了。
那时,龟兹国王建是在北匈奴支持下上台的,他依仗着北匈奴的势力,占据西域北道,攻破疏勒国,杀死国王,另立了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第二年春天,班超带领部下取道小路,来到疏勒国,离兜题所居住的盘橐城只有九十里,预先派部下田虑去劝告兜题降汉。还告诉田虑说:“兜题本非疏勒人,疏勒国民一定不会为他尽忠效命的,他如果不肯投降,就将他扣押起来。”田虑到达那里,兜题看到他孤单力微,一点也没有归降的意思。田虑乘他不提防,就突然上去擒获他并捆绑起来。兜题手下的人大出意外,都吓得逃走了。田虑派人飞马驰报班超,班超马上开赴城中,召齐疏勒文官武将,历数龟兹王兜题的条条罪状,另立原来国王的侄子忠做疏勒国王,疏勒人都兴高采烈。新国王忠和他的下属官员都请求杀掉兜题,班超不同意,为了显示威信于西域,反把他释放送走了。疏勒国因此与龟兹国结下了怨仇。
永平十八年,汉明帝去世。焉耆国借中国国丧机会,便攻陷了西域都护陈睦的驻地。班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两国又屡屡发兵攻打疏勒国。班超固守盘橐城,与疏勒王忠互为首尾,但兵少势单,一直坚守了一年多。汉章帝当时刚刚登基,考虑到陈睦全军覆没,恐怕班超势孤力单,难以立足下去,就下诏召回班超。班超出发回国时,疏勒全国上下都感到担心害怕,一个名叫黎弇的都尉说道:“汉使若离开我们,我们必定会再次被龟兹灭亡。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汉使离去。”说罢就拔刀自杀了。班超回国途中来到于阗国,国王以下的人全都悲号痛哭说:“我们依靠汉使,就好比小孩依靠父母一样,你们千万不能回去。”而且还紧紧抱住班超坐马的脚,使马无法前行。班超看到于阗国民坚决不让他东行归汉,又想实现自己最初的壮志,于是改变主意返回疏勒。疏勒国中有二座城池自从班超离去,又重新投降了龟兹国,而与尉头国联兵叛汉。班超捕杀了叛降者,又击破尉头国,攻杀六百余人,疏勒国重新安定下来。
章帝建初三年,班超率领疏勒、康居、于阗和拘弥等四国军队一万多人,攻占了姑墨的石城,杀敌七百余人。班超想要就此平定西域诸国,于是上奏朝廷,请求派兵说:“臣下曾经看到先帝想打通西域,因而向北进击匈奴,向西域派出使者,鄯善国和于阗国当即归附汉朝。现在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等国又愿意归顺汉朝,共同出力,攻灭龟兹,开辟通往汉朝的道路。如果我们攻下了龟兹,那末西域尚未归服的国家就屈指可数了。臣下心中独自思量,我虽然原是个军中小吏,却很想象谷吉那样在远方为国效命,象张骞那样在旷野捐躯。从前魏绛只是一小国的大夫,还能与诸戎订立和盟,何况我今天仰承大汉的声威,难道不能竭尽铅刀一割的作用吗?前汉议论西域形势的人都说只有联合了三十六个国家,就称得上折断了匈奴的右臂。现在,西域的各个国家,那怕是极边远的小国,没有不愿意归附汉朝的,大小国家都十分高兴,自愿进贡的络绎不绝,只有焉耆、龟兹二国不服从我们。臣下先前曾和三十六个部下奉命出使西域,历尽艰难危困,自从孤守疏勒以来,至今亦已五年,对于西域的情况,我较为熟悉。曾经问过大小城廓的人,都认为依汉与依天一样可靠。由此看来,葱领的道路是可以打通的;葱领一通,那么就可以攻伐龟兹了。现在我们应该封龟兹国的侍子白霸为龟兹国王,派几百名步骑兵护送他回来,与其它各国军队联合作战。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擒获现在的龟兹王。以夷狄攻夷狄,这是最好的计策啊。臣下看到莎车、疏勒两国田地肥广,草茂畜繁,不同于敦煌、鄯善两地。在那里驻军粮食可以自给自足,不须耗费国家的财力物力。而且,姑墨、温宿二国国王又全是龟兹国所册立的,既不是那两国的人,就会进一步相互对立和厌弃,这种情况必定会导致反叛和出降,如果这两国归降我们,那么龟兹自然可以攻破了。我希望朝廷发下臣的奏章,看能否参照办理,如果万一获得成功,我就是死了又何恨之有?臣下区区之身,承蒙上天保佑,暗中希望不至于马上就死,能够亲眼看到西域平定、陛下举起预祝万寿无疆的酒杯,向祖庙报功,向天下宣布特大喜讯的日子。”
奏章上达以后,汉章帝觉得这事情可以成功,就商议要派兵支援班超。平陵人徐干一向与班超志同道合,他上书给皇上,自告奋勇前去帮助班超。建初五年,章帝就封徐干为假司马,让他率领减刑的罪犯和自愿出塞的兵士一千人赶赴班超驻地。起先,莎车国以为汉兵不会到来,便投降了龟兹国,而疏勒国的都尉番辰亦因此反叛,正好这时徐干率军赶到,班超就与他一起先打击番辰,大获全胜,杀敌一千余人,活捉了很多俘虏。班超攻破番辰之后,想乘胜进攻龟兹国,但考虑到乌孙兵力强大,理应借助他的力量,于是又上书朝廷道:“乌孙是西域大国,拥有十万军队,因此武帝时曾将细君公主远嫁和亲,后来终于在宣帝朝得到过乌孙兵的援助。如今还需要朝廷派遣使者去招抚慰问,以使乌孙国能与我们同心协力,攻打龟兹。”章帝采纳了这个建议。建初八年,晋升班超为将兵长使,并破格使用鼓吹幢麾,又晋升徐干为军司马,另外派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回国,携带去赠送给大小乌孙王及其部属的许多礼物。
李邑刚行至于阗国,正碰上龟兹在攻打疏勒国,他吓得不敢继续前进,就上书说开通西域的事业难以成功,又竭力诽谤班超,说他拥爱妻、抱爱子,在西域享乐,根本无意为国效忠。班超知道这事之后,慨叹地说:“我本非德行高尚的曾参,如今又有接二连三的谤言,恐怕难免被朝廷上下怀疑了。”于是,便舍弃了爱妻。章帝知道班超一向忠诚,所以严厉地责备李邑道:“纵然班超拥爱妻、抱爱子是真的,但一千多思乡念土的部下,为什么都能与他同心同德呢?”并命令李邑到班超属下,听从班超的指挥调迁。还另有文书通知班超:若李邑能在西域任职,便留他共事,不行便遣送回国。班超得令就派李邑带领乌孙国的侍子还归京城。徐干见了对班超说:“李邑在于阗时曾亲口说你的坏话,想要败坏沟通西域的大业。如今你何不依照皇上命令把他留在这里,而另外派人护送乌孙国侍子回洛阳去呢?”班超回答说:“你怎么讲这样浅陋的话呢?正因为李邑毁谤过我班超,所以今天才让他回去。只要我问心无愧,为什么害怕人家的坏话呢?如果为了泄愤而留住他,就不是忠臣了。”
第二年,朝廷又派遣假司马和恭等四人率领八百兵士前去协助班超,班超便发动疏勒、于阗兵攻打莎车王。莎车王暗底里派使者串通疏勒王忠,以重利诱惑他,疏勒王忠便决定反叛,勾结莎车王西逃,固守乌即城。班超于是另立疏勒王室的府丞成大为疏勒王,将不愿谋反的人全部调动起来攻打叛王忠,双方相持了半年,因为康居王派精兵援救,班超难以攻取乌即城。这时,月氏王与康居王联姻不久,关系很亲密,班超就派人赠送很多金银锦帛给月氏王,让他劝止康居王。康居王便撤了兵,还生俘了叛王忠,把他押回疏勒国,乌即城便只好向班超投降。又过了三年,忠去游说康居王,向他借兵回国,占领了损中,并暗中与龟兹勾结,派人向班超假投降,班超心里知道他们的阴谋,但表面上假装答应接受投降。忠一听大喜,马上带领轻骑来见班超。班超暗中埋伏下军队等候着,设下营帐,奏乐接待,酒过一巡之后,就高声喝令部下将忠捆起来斩首,并就势击溃忠的随从,歼敌七百余人。西域南道就此畅通无阻。
第二年,班超征发了于阗等国的军队二万五千人,再次攻打莎车,但龟兹王派左将军纠合了温宿、姑墨、尉头等国五万军队去援救莎车王。班超就召集了将校和于阗王商议道:“眼下我们寡不敌众,唯一的办法不如表面上各自散去,于阗军从这里向东而去,我军就从这里向西运动,可以等到昏黑鼓响后分头出发。”并暗中放松对俘虏的看管。龟兹王打探到汉军动向十分高兴,亲自率领一万骑兵赶到西边去拦截班超,另叫温宿王带领八千骑兵赶到东边去狙击于阗军。班超得悉两支敌军已经分兵而出,便秘密地把各部兵力召集拢来,在鸡叫时分飞驰奔袭莎车军营,莎车军一片惊乱,四方奔逃,班超追击歼敌五千多人,缴获了大量的牲畜财物,莎车王于是只有投降。龟兹等国只好各自撤退。班超从此威震西域。
(1)十年春,齐师伐我(2)。公(3)将战。曹刿(读音guì)请见(4)。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读音jiàn声(5)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6)入见。问:“何以战(7)?”公曰:“衣食所安(8),弗敢专也(9),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徧(11),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读音bó),弗敢加也,必以信(12)。”对曰:“小信未孚(读音fú)(13),神弗福也(14)。”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15)。”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16)。公将鼓之(17)。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18)。刿曰:“未可。”下视其辙(19);登轼(读音shì,车前扶手的横木,全车最高处)而望之(20),曰:“可矣。”遂逐齐师。
既克(21),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22),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读音zhé)乱,望其旗靡(读音mǐ)(23),故逐之。”
——选自《左传 庄公十年》
【注 释】
[编辑本段]
(1)十年:鲁庄公十年(公元前684年)。
(2)齐师:齐国的军队。齐,在今山东省中部。我,指鲁国。鲁,在今山东西南部。《左传》传为鲁国史官而作,故称鲁国为“我”。
(3)公:鲁庄公。
(4)曹刿(guì):鲁国人。
(5)肉食者:吃肉的人。这里指居高位、享厚禄的人。
(6)间(jiàn):参与。
(7)鄙 :鄙陋,指目光短浅
(8)乃:于是,就。
(9)何以战:即“以何战”,凭什么作战。以:凭.
(10)衣食所安:衣服食物这类养生的东西。
(11)专:个人专有。
(12)徧:同“遍”,遍及,普遍。
(13)牺牲玉帛(bó):古代祭祀用的祭品。牺牲,指猪、牛、羊等。玉帛,玉石、丝织品。
(14)孚(fú):为人所信服。
(15)福:作动词,赐福,保佑。
(16)狱:案件。
(17)长勺:鲁国地名,在今山东曲阜县北。
(18)鼓:作动词,击鼓进军。
(19)驰:驱车(追赶)。
(20)辙(zhé):车轮滚过地面留下的痕迹。
(21)轼:古代车厢前边的横木,供乘车人扶手用。
(22)既克:已经打了胜仗。
(23)盈:充满。这里指士气正旺盛。
(24)靡(mǐ):倒下.
(25)弗:不。
(26)忠:尽力做好分内的事。
(27)必以分人:就是“必以之分人”,一定把它分给别人。
(28)加:虚夸。这里是说以少报多。
(29)察:弄清楚。
(30)情:实情。
(31)忠之属也:这是尽了本职的一类事情。忠,尽力做好本分的事。
(32)可以一战:就是“可以之一战”,可凭借这个条件打一仗。
【译文】
[编辑本段]
(鲁庄公十年春)齐国军队攻打我鲁国,鲁庄公准备迎战。曹刿请求见鲁庄公。他的同乡人说:“有权位的人谋划这件事,(你)又何必参与呢?”曹刿说:“有权位的人目光短浅,不能做到深谋远虑。”于是进入朝中求见。
(曹刿)问:“凭什么作战?”庄公说:“所拥有的衣食这类养生的东西,不敢独自享用,一定用来给大家分享。”回答说:“小的恩惠不可能普及大众,民众不会随从效力的。”庄公说:“祭祀的牲畜玉石锦帛,不敢多报,必定诚实有信用。”回答说:“小诚实不是信用,神不会保佑你的。”庄公说:“(不管)大小的诉讼案件,即使不能明察,但必定判得合乎情理。”回答说:“这是尽了本职的事情,可以凭借这(招集民众)打一仗。打仗的时候请让我跟您一起去。”
庄公让他坐同一辆战车,在长勺迎战。庄公准备擂鼓,曹刿说:“不可以。”齐国人擂了三次鼓(后),曹刿说:“可以擂鼓了。”齐国战败。庄公准备驱车追击齐国军队,曹刿说:“还不行。”下车看敌军的车印,登上车前的横木观望敌军(后),说:“可以追击了。”于是追击齐国军队。
战胜(敌军)之后,庄公问他原因。回答说:“战斗,靠的是勇气。擂第一次鼓时鼓舞起士兵的勇气,(等)再次擂鼓士兵的勇气就衰弱了,第三次擂鼓时士兵的勇气已耗尽了。敌方士兵勇气耗尽我方士兵勇气充盈,所以能战胜他们。齐国是大国,难以预测,我怕有埋伏。我看他们的车印杂乱,望见他们的战旗倒拖,这样才追击他们。”
【总结】
[编辑本段]
《曹刿论战》记载了发生在公元前684年鲁国与齐国的一场战争。当时,齐鲁两国都在现在的山东境内(齐都临淄,鲁都曲阜),齐国是大国,鲁国是小国。公元前694年,鲁桓公出访齐国,被齐襄公暗杀。鲁桓公死,他的儿子庄公继位。由于齐襄公无道,他的弟弟小白预知齐国将有叛乱,便和鲍叔牙跑往莒国(现山东莒县)寄身。鲁庄公八年,公孙无知杀死齐襄公,自立为君。管仲、召忽辅佐公子纠逃往鲁国。鲁庄公九年,齐国大夫雍廪杀死公孙无知。这时,齐国无君,鲁庄公欲送公子纠回国为齐君,但齐襄公的弟弟小白先人齐即了君位,是为桓公。桓公因为鲁国欲纳公子纠的事,怀恨在心,在桓公即位第二年,就是公元前694年,率军攻打鲁国,进行报复。这就是《曹刿论战》所记载的齐鲁长勺之战爆发的直接原因。
参考资料:http://baike.baidu.com/view/6377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