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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三春启群品,寄畅在所因。仰望碧天际,俯瞰绿水滨。寥朗无崖观,寓目理自陈。大矣造化功,万殊莫不均。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

其二
悠悠大象运,轮转无停际.陶化非吾因,去来非吾制.宗统竟安在?即顺理自泰.有心未能悟,适足缠利害.未若任所遇,逍遥良辰会.
诸v葛v亮,还有一首的译文呢?

楼下的许多朋友,谢谢你们。但有人看错了,是《兰亭诗》,不是《兰亭集序》

神秘的眼睛,请注意,我说的是是《兰亭诗》,不是《兰亭序》,也不是《兰亭集序》。

第一章写举行兰亭宴集时的心情——为宇宙运化而感叹。

“悠悠”四句是说宇宙运转永无止息,万物的陶甄变化、倏去倏来都是自然规律,非人力所能参与和控制。“大象”,用《老子》四十一章“大象无形”语,这里可理解为冥冥中支配宇宙的根本力量,也可理解为宇宙万物的总体。这四句是议论,也是为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而慨叹。

古代哲人面对神秘、永恒的宇宙运化,早已激起探究的欲望:驱遣这伟大运转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这林林总总的一切,到底有没有个头绪?谁能说出个究竟?汉代天人感应之说,认为有意志、有情感的“天”,便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宗主,魏晋玄学否定了这种看法,而其本身又有种种派别。何晏、王弼提出“以无为本”,说万物存在、变化的根据就在万物之中,其名曰“无”。但“无”是什么?它没有任何具体性质,抽象而又抽象,普通人看来实在玄妙难测。向秀、郭象则说万物都自然而然地产生、运化,并没有什么力量在那里支配驱策。“宗统竟安在”之句正反映了漫长历史时期内人们的哲理思索,当然也包含着诗人自身的困惑和感喟。

诗人之所以感叹,是因为人永远也无力对抗这伟大的运化。那么该怎么办呢?诗人说该“即顺”、“任所遇”。“顺”是《庄子》中的概念。《大宗师》:“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变化是永恒的,而“得”“失”则是暂时的,都与一定的时间相联系:当某一时刻来临时有所得者,必然顺着时间的流逝而失去。人们对此既无能为力,便“但当顺之”(《庄子·天运》注),当以“无心”的态度泰然处之,“无心而无不顺”(同上《齐物论》注)。如果“有心”,那就会为利害得失纠缠怨苦,不得安宁。诗人的结论是:对此暮春烟景,还是不要伤时叹逝吧,还是该通遥自得,呼朋啸侣,一起来欣赏这大好春光。这也就是他与友人宴集的动机所在。

第二章写观赏山水群品,获得神畅理得之趣。

“寄畅在所因”,承上一章末二句而言。因即依、顺之意。不仅要做到随遇而安,还要随遇而乐,有意识地随其所遇而求畅神之趣。观赏大自然自是其重要途径之一。“仰望”二句,即《兰亭序》中的“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由此正可“极视听之娱”,自由地从造物者之无尽藏中获取精神的愉悦。

而当此仰观俯察之际,诗人同时也在悟“理”。原来在晋宋人眼中,山水“质有而趣灵”(宗炳《画山水序》语),而此灵趣又与宇宙之理交融而不可分,山水原是“道”、“理”的体现。因此,对于大自然的审美观照,同时也就是哲理的领悟。故曰“寓目理自陈”。这种领悟当然带着直觉甚至神秘的意味,正与那“妙处难与君说”的审美愉悦的获得相似。

“大矣造化功”以下四句便是诗人所悟之理。“群籁”,指诗人耳闻的大自然中种种音响,亦喻群品、万物。《庄子·齐物论》以山林群籁为喻,说明万物虽千差万别,但都自然而然,“道通为一”;在“道”的面前它们都是齐同、平等的。“万殊莫不均”之说就是受此种观点影响。深受《老》《庄》薰陶的诗人,看着崇山峻岭、茂林修竹等等都沐浴在灿烂的春阳之下,平等地享受着造物的恩惠,那么生动繁复,又那么和谐统一,自然很容易涌起一种万物均齐的情愫;而且感到自己也作为平等的一员回归到这无限和谐之中,与万物相亲,“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故曰“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亲”。诗人融入忘怀物我的无差别境界之中,这境界是哲理的,也是审美的。与王羲之同时的简文帝入华林园,说:“不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世说新语·言语》)也是类似的感受。

第三章歌咏与会者具有托心于《老》《庄》的共同志趣。

“莫非齐所托”,意谓与会者有共同的精神寄托,即《老》《庄》玄理。“造真”之“真”,指宇宙的真谛妙理。“玄根”用《老子》六章语:“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老子将天地万物的产生,喻为一位伟大母亲的诞育;这里即指万物之所由生存、发展的玄妙根由。“涉世若过客”喻人生短促。《庄子·齐物论》说人不该忧惧死亡;惧怕死亡者好比是少小离家客游而不知归返一样。当然死之悲哀究竟难以摆脱,故“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汉代《古诗》)之慨屡见于吟咏。王羲之于此也是欲超脱而又不能。他还是只能以安时处顺、随顺自然自解。“前识”二句即表明此种心情。前识,远见卓识,语出《老子》三十八章。《老子》认为世人所谓“前识”,用尽机巧之心,实乃“道之华而愚之始”,因为它违背“自然”的原则。王羲之此处说不企羡聪明卓识,要紧的是“体道”,即听任自然的化迁。那样方能心境空明,不生烦恼。“虚室是我宅”便是说,追求心之清明,乃是我们的依归。“虚室”指心,《庄子·人间世》有“虚室生白”之语。

“远想”四句,歌颂与会诸人的交游乃是体道之交。诗人另有一首四言《兰亭诗》云:“咏彼舞雩,异世同流。”指《论语·先进》所载“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之事,所怀想的是孔门师弟。当时与会者诗中也多有尚想古人之意,或仰庄周,或怀巢、许。“何必谢曩昔”,言我等今日之游亦不让古人。“相与无相与”用《庄子》语。《庄子》说体道者的交往与世俗不同。他们如“鱼相忘乎江湖”那样,“相忘乎道术”,所谓“君子之交淡若水”(《山木》);因此说是“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于无相为”(《大宗师》)。这种交往自亦不拘形迹,不拘守世俗礼教,故云“形骸自脱落”。

第四章仍述体道以求心境安宁之意,且描写聚会之乐。

“鉴明”二句用《庄子》语。《德充符》:“鉴明则尘垢不止,止则不明也。”又《齐物论》注:“凡非真性,皆尘垢也。”诗人意谓当不断祛除性灵中不合自然之道的东西,不然鄙吝之心即利害、得失、生死种种纠缠又将复生。这些纠缠如同桎梏,系因违背天道(即自然之道)而生,乃天之所加,故称“遁天之刑”(《庄子·养生主》)、“天刑”(同上《德充符》)。解脱之法,当“以死生为一条,以可不可为一贯”,忘怀得失,泯灭物我。这固然不易,而美酒三杯,倒也有助于进入此种无差别境界呢。“方寸”指心。心灵须无所滞碍,无所执著,则矜持浮躁之气自可消释。

“虽无”以下数句写聚会之乐。左思《招隐》:“虽无丝与竹,山水有清音。”言自然山水之乐胜过人为的音乐,此用其意(后来梁昭明太子亦曾咏左思这两句诗)。《兰亭序》云:“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也正与此呼应,王羲之这一意念还与他将兰亭会比照西晋石崇的金谷盛会有关,石崇《金谷诗序》说到过“琴瑟笙筑”、“鼓吹递奏”之乐。“咏言有余馨”不仅指赋诗,清谈析理也可称“咏”。清谈也正是晋宋士人生活中重要内容,是他们娱悦心意的重要手段。“取乐”二句,是说按庄子齐同万物的思想,一朝与千载并无区别,则自亦无须为今日良辰之短暂而惆怅了。

第五章呼应首章,再次致慨于新故变迁。

“合散”句说万物变迁乃恒久之至道,人之生死亦然:“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庄子·知北游》)“修短定无始”,无始即无始无终。具体的人或物有其或长或短的存在期限,但从“道”的观点看来,生并非起始,死亦非终结。因为死只是化为异物而已,它恰是另一形态的物的新生;人生虽“修短随化,终期于尽”,但“道”则无始无终。此即《庄子·秋水》所谓“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话虽如此,但当此时节变换之际,敏感的诗人仍极易发生新故之感,“造新”二句即抒发此慨。诗人于此是很自觉的,他在别处也说过:“新故之际,致叹至深。”(见《法书要录》卷十)生死使人感慨;“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神奇倏忽化为尘滓,也是叫人难以释怀的。此恨绵绵,唯以“推理”(老庄之理)以消释之。但结尾说立言不朽,却仍流露出企求永存的愿望。“河清非所俟”即人寿短促之意。(用《左传》襄公八年语:“俟河之清,人寿几何!”)生命是短促的,但企求声名的不朽。“言立”指会上赋诗而言。《金谷诗序》已说“感性命之不永,惧凋落之无期”,故具列与会者官号、姓名、年纪,并写其诗,以贻后人。兰亭赋诗,同样有此意图。

总观全诗,以感时念逝、举行宴集发端,以赋诗立言、企求永恒结尾,其主旨在于以《老》《庄》玄理排遣生命流逝的愁怀。全诗和平冲淡,恰与《兰亭序》斥《庄子》“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的慷慨激烈相反。诗、序并观,便可见出诗人内心冲突之尖锐:既要以《老》、《庄》散愁,又觉得《老》《庄》虚妄不实;虽明知其虚妄,仍不能不借重于彼。“岂不痛哉!”

(先凑合用一下= =)

http://www.erxingyuan.com/Article/Print.asp?ArticleID=7 的第四自然段

参考资料:http://www.zhsc.net/Article/fyxt/sgjs/200504/2005042417280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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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6-06-23
悠悠大象运,轮转无停际。陶化非吾因,去来非吾制。宗统竟安在?即顺理自泰。有心未能悟,适足缠利害。未若任所遇,逍遥良辰会。三春启群品,寄畅在所因。仰望碧天际,俯瞰绿水滨,寥朗无厓观,寓目理自陈。大矣造化功,万殊莫不均。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亲。猗与二三子,莫非齐所托。造真探玄根,涉世若过客。前识非所期,虚室是我宅。远想千载外,何必谢曩昔,相与无相与,形骸自脱落。鉴明去尘垢,止则鄙吝生。体之固未易,三觞解天刑。方寸无停主,矜伐将自平。虽无丝与竹,玄泉有清声。虽无啸与歌。咏言有馀馨。取乐在一朝,寄之齐千龄。合散固其常,修短定无始。造新不暂停,一往不再起。于今为神奇,信宿同尘滓。谁能无此慨,散之在推理。言立同不朽,河清非所俟。
东晋穆帝永和九年(353)暮春,王羲之与一代名士谢安、孙绰等宴集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为风流千古之盛会。其所作《兰亭集序》,亦千载传诵之名文。唯会上诸人所作《兰亭诗》,却少为人们所言及。其实诗、序合观,更能领会当日名流的心绪。上面所引便是王羲之的一首。诗共五章,以下分章加以解说:
第一章写举行兰亭宴集时的心情——为宇宙运化而感叹。
“悠悠”四句是说宇宙运转永无止息,万物的陶甄变化、倏去倏来都是自然规律,非人力所能参与和控制。“大象”,用《老子》四十一章“大象无形”语,这里可理解为冥冥中支配宇宙的根本力量,也可理解为宇宙万物的总体。这四句是议论,也是为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而慨叹。
古代哲人面对神秘、永恒的宇宙运化,早已激起探究的欲望:驱遣这伟大运转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这林林总总的一切,到底有没有个头绪?谁能说出个究竟?汉代天人感应之说,认为有意志、有情感的“天”,便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宗主,魏晋玄学否定了这种看法,而其本身又有种种派别。何晏、王弼提出“以无为本”,说万物存在、变化的根据就在万物之中,其名曰“无”。但“无”是什么?它没有任何具体性质,抽象而又抽象,普通人看来实在玄妙难测。向秀、郭象则说万物都自然而然地产生、运化,并没有什么力量在那里支配驱策。“宗统竟安在”之句正反映了漫长历史时期内人们的哲理思索,当然也包含着诗人自身的困惑和感喟。
诗人之所以感叹,是因为人永远也无力对抗这伟大的运化。那么该怎么办呢?诗人说该“即顺”、“任所遇”。“顺”是《庄子》中的概念。《大宗师》:“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变化是永恒的,而“得”“失”则是暂时的,都与一定的时间相联系:当某一时刻来临时有所得者,必然顺着时间的流逝而失去。人们对此既无能为力,便“但当顺之”(《庄子·天运》注),当以“无心”的态度泰然处之,“无心而无不顺”(同上《齐物论》注)。如果“有心”,那就会为利害得失纠缠怨苦,不得安宁。诗人的结论是:对此暮春烟景,还是不要伤时叹逝吧,还是该通遥自得,呼朋啸侣,一起来欣赏这大好春光。这也就是他与友人宴集的动机所在。
第2个回答  2006-06-23
《庄子·山木》篇说了这样一个比喻:有一条船渡河,如果被另一条无人船相撞,那么,即使那船夫是个性急的人,碰到这种情况也不会发怒,但假使那只空船上有个人的话,船老大必会吆喝起来,唤他三次如不理会,就要恶言相加。为什么同被一条船相撞,却有不怒与怒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呢?这是因为那条船“向也虚(无人),而今也实(有人)”,庄子藉此说明“人能虚己而游世,其孰能害之”的道理。此诗首句的“虚舟说”,盖取意于此。作者深味老庄之旨,对纭纭众生不谙斯言斯理,感叹万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古诗十九首》)其匆匆聚散,恰如座中之宾。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史记》)各怀私念,俱不能虚己而游。及至利益相触,争斗日滋,岂有不被祸罹害之理。诗的前二句言简而意深,可谓理论联系实际,表达了作者对人生哲理的思索感喟。

诗人在俯仰之际完成了对人生世相的大彻大悟,总结出这样一个道理:“朝荣虽云乐,夕弊理自因。”此中朝夕二字,盖言荣枯相生,俯仰成变之速。老庄之道与佛教哲学包含着辩证思想。当时的文人多取意于此,演化为一种历史循环论。如孙绰曾写道:“仰观大造,俯览时物。机过患生,吉凶相拂。”(《答许询》)魏晋时期政治斗争残酷,文人迫于社会黑暗,多怀忧生之嗟,他们高谈人世无常,祸福相随之理,但实际更偏向于一种悲剧的人生观。因此这二句虽将“朝荣”与“夕弊”对举,然实际意义如借语法概念讲,并不是并列的,而是偏正的。“荣”只不过是短暂的幻象,而“弊”才是永恒的归宿。

庄子在《逍遥游》讲过“至人无己”。连同他的“虚舟”之喻,正为后人开出了避祸全身,逍遥物外的处世良方。这首诗作者旨在借老庄之言以规箴世人,然自己却未践斯言,做到虚己而游,全身于世。庾蕴为庾冰之子,其姊(或谓妹)为海西公妃,故其兄弟七人俱显贵,蕴官至广州刺史并假节。不久海西公废,桓温陷其弟倩、柔以武陵王(司马晞)党,累及全家,除其兄庾友幸免外,馀均被害,庾蕴自己在广州饮鸩而死。(事见《晋书》卷七十三)朝荣夕弊(有的版本作“毙”),俱验斯言,受祸之速,过于旋踵。故此诗亦可看作是作者一生之谶语了。 (祝振玉)
第3个回答  2006-06-23
三月三日,正是暮春天气,万物都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群品”即指万象。这天气候宜人,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诗人们自然可以寄情山水,畅叙幽情。“寄畅在所因”一句写出了人与自然的冥契,说明人与外物的联系,富于哲理。同时逗出下文,“仰望”以下就是“所因”的对象与“寄畅”的内容。仰望是朗然无滓的万里晴空,俯首则低徊于清澈见底的曲水之滨。诗人的俯仰所见包蕴天地万象,一切都生机盎然,令人想到造化的伟大,这两句与序文中所说的“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一段所描绘的意境相似,只是更加凝炼而形象,这正是诗与散文的不同之处。面对着如此寥廓朗畅、一望无际的景观,于是诗人由此悟出了自然与人生的真谛。这里王羲之由眼前景物所激起的,并不是个人的喜怒哀乐,而是对宇宙与生命的思索,因而接下来的不是抒情,而是陈理。

伟大啊!造化的功绩,它对天地间的万事万物都是不偏不倚的,它赐给万象的生命,在这春光融泄之中,诗人感到了自然的力量。而对于三才之一的人来说,自然界的各种事物虽千差万别,但无一不是新鲜而充满生机的。
第4个回答  2006-06-23
晋穆帝永和九年,这是癸丑年。暮春三月初,我们在会稽郡山阴县的兰亭聚会,进行修禊活动。众多的贤能之士都来参加,年轻的年长的都聚集在一起。这地方有高山峻岭,茂密的树林和挺拔的翠竹,又有清澈的溪水,急泻的湍流,波光辉映萦绕在亭子左右。把水引来作为飘流酒杯的弯曲水道,大家列坐在水边,虽然没有音乐伴奏而稍显冷清,可是一面饮酒一面赋诗,也足以酣畅地抒发内心的感情。这天天气晴朗,空气清新,和风拂拂,温暖舒畅。抬头仰望广大的宇宙空间 ,低首俯察繁多的万物种类,用来使人放眼纵览,舒展胸怀,也足以尽情享受所见所闻的乐趣,确实是很快活的啊。
人们互相交往,转瞬间度过一生。有的人拿出自己的胸怀抱负,在家里与朋友坦诚地倾心交谈;有的人把情趣寄托在某些事物上,不受世俗礼法拘束而纵情游乐。虽然人们对生活的取舍千差万别,性情也有沉静和急躁的差异,但当他们遇到欢欣的事情,心里感到暂时的得志,就喜悦满足,竟没想到人生衰老的暮年会很快来临。等到他们对生平所追求的事物已经厌倦,心情也随着而起变化,感慨就跟着发生了。从前所感到欢欣的,顷刻之间已成为往事,对这些尚且不能不深有感触。更何况人的寿命长短,随着各种原因而有变化,但终有穷尽的一天。古人说:“死生也是人生一件大事啊!”这岂不很可悲哀吗!
我每次看到前人兴怀感慨的原因,与我所感叹的总象符契一样相合,没有一次不对着这些文章而叹息悲伤,心里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一向认为把死和生当作一回事是错误的,把长寿和短命等量齐观也是荒谬的。后世人看现代人,正如现代人看古代人一样,可悲啊!因此我一一记下这次兰亭集会者的名字,抄录下他们吟咏的诗篇。即使时代会不同,世事会变化,但人们抒发情怀的原因,其基本点是一致的。后世的读者,也将对这些诗文产生一番感慨。

参考资料:http://www.lmedu.com.cn/Article/YW_C4/LMKT/2005425141847.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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