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诗经》的赋比兴手法?并各举两个例子加以说明

如题所述

赋:平铺直叙,铺陈、排比。相当于如今的排比修辞方法

比:类比,比喻。(这里有两种说法,分别是类比和比喻。而在“比兴”中,“比”为“比喻”之意。

兴:托物起兴,先言他物,然后借以联想,引出诗人所要表达的事物、思想、感情。相当于如今的象征修辞方法。兴就是以情寓于象中,此象乃是意象也,故兴有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

【举例】

赋:

例1.《周南·芣苢》: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译文:

采了又采车前子,采呀快去采了来。采了又采车前子,采呀快快采起来。

采了又采车前子,一枝一枝拾起来。采了又采车前子,一把一把捋下来。

采了又采车前子,提着衣襟兜起来。采了又采车前子,别好衣襟兜回来。

例2.《无衣》,用‘赋’的表现手法,在铺陈复唱中直接表现战士们共同对敌、奔赴战场的高昂情绪……

比:

例1.《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例2.《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

兴:

例1.《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译文:

风雨交加冷凄凄,鸡儿寻伴鸣叽叽。终于看见君子归,烦乱心绪怎不息?

风狂雨骤声潇潇,鸡儿寻伴声胶胶。终于看见君子归,相思之病怎不消?

风雨连连天昏蒙,鸡儿报晓鸣不停。终于看见君子归,心里怎能不高兴?

例2.《卫风·氓》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就是兴。用桑叶嫩绿而枯黄来比喻恋爱生活由幸福而至痛苦。“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一个貌似忠厚老实的男子,假借“贸丝”的名义来到心仪的女子家中求爱,单纯的女子被他的甜言蜜语骗住了,不但喜欢上了他,还不辞劳苦,远送他“涉淇”,情意缠绵地请他不要着急生气,约他秋天前来订婚迎娶。

扩展资料

1.诗经的历史价值

《诗经》实际上全面反映了西周、春秋历史,全方位、多侧面、多角度地记录了从西周到春秋的历史发展与现实状况,其涉及面之广,几乎包括了社会的全部方面——政治、经济、军事、民俗、文化、文学、艺术等。

后世史学家的史书叙述这一历史阶段状况时,相当部分依据了《诗经》的记载。如《大雅》的《生民》等史诗,本是歌颂祖先的颂歌,属祭祖诗,记录了周民族自母系氏族社会后期到周灭商建国的历史,歌颂了后稷、公刘、太王、王季、文王、武王等的辉煌功绩。

这些诗篇的历史价值是显而易见的,它们记录了周民族的产生、发展及灭商建周统一天下的历史过程,记载了这一历史发展过程中大迁徙、大战争等重要历史条件,反映了周民族的政治、经济、民俗、军事等多方面情况,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史料。虽然这些史料中掺杂着神话内容,却无可否认地有着可以置信的史实。 

《诗经》的民俗价值也显而易见,包括恋爱、婚姻、祭祀等多个方面。如《邶风·静女》写了贵族男女青年的相悦相爱;《邶风·终风》是男女打情骂俏的民谣;《郑风·出其东门》反映了男子对爱情的专一。

这些从不同侧面和角度反映表现各种婚姻情状的诗篇,综合地体现了西周春秋时期各地的民俗状况,是了解中国古代婚姻史很好的材料,从中也能了解到古代男女对待婚姻的不同态度和婚姻观。

《诗经》中不少描述祭祀场面或景象的诗篇,以及直接记述宗庙祭祀的颂歌,为后世留下了有关祭祀方面的民俗材料。如《邶风·简兮》中写到“万舞”,以及跳“万舞”伶人的动作、舞态,告诉人们这种类似巫舞而用之于宗庙祭祀或朝廷的舞蹈的具体状况。

更多更正规的记录祭祀内容的诗篇,主要集中于《颂》诗中。如《天作》记成王祭祀岐山,《昊天有成命》为郊祀天地时所歌。这些诗章充分表现了周人对先祖、先公、上帝、天地的恭敬虔诚,以祭祀歌颂形式,作讴歌祈祷。

反映了其时人民对帝王与祖先的一种良好祈愿和敬天畏命感情,从中折射出上古时代人们的心态和民俗状况,是宝贵的民俗材料。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诗经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赋比兴

温馨提示:内容为网友见解,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9-10-27

“赋”,按朱熹《诗集传》中的说法,“赋者,敷也,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就是说,赋是直铺陈叙述.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例1:“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例2: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

“比”,用朱熹的解释,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

例1:《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

例2:《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

“赋”和“比”都是一切诗歌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兴”则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兴”字的本义是“起”,因此又多称为“起兴”,对于诗歌中渲染气氛、创造意境起着重要的作用。《诗经》中的“兴”,用朱熹的解释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有时一句诗中的句子看似比似兴时,可用是否用于句首或段首来判断是否是兴。《例卫风·氓》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就是兴。

大约最原始的“兴”,只是一种发端,同下文并无意义上的关系,表现出思绪无端地飘移联想。就像秦风的《晨风》开头“鴥彼晨风,郁彼北林”,与下文“未见君子,忧心钦钦”云云,很难发现彼此间的意义联系。虽然就这实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时代悬隔才不可理解,但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现代的歌谣中,仍可看到这样的“兴”。

进一步“兴”又兼有了比喻、象征、烘托等较有实在意义的用法。但正因为“兴”原本是思绪无端地飘移和联想而产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较实在的意义,也不是那么固定僵板,而是虚灵微妙的。

例1: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原是诗人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只是它的喻意不那么明白确定。

例2: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可以说是写实之笔,但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说这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

由于“兴”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可以自由运用的手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委婉韵致的诗人,对此也就特别有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不一而足,构成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

扩展资料:

诗经思想

《诗经》全面地展示了中国周代时期(西周、东周、东周春秋中期)的社会生活,真实地反映了中国奴隶社会从兴盛到衰败时期的历史面貌。其中有些诗,如《大雅》中的《生民》、《公刘》 、《绵》、《皇矣》、《大明》等,记载了后稷降生到武王伐纣,是周部族起源、发展和立国的历史,叙事诗。

有些诗,如《魏风·硕鼠》、《魏风·伐檀》等,以冷嘲热讽的笔调形象地揭示出奴隶主贪婪成性、不劳而获的寄生本性,唱出了人民反抗的呼声和对理想生活的向往,显示了奴隶制崩溃时期奴隶们的觉醒;:有些诗,如《小雅·何草不黄》、《豳风·东山》、《唐风·鸨羽》、《小雅·采薇》等写征夫思家恋士和对战争的哀怨;《王风·君子于役》、《卫风· 伯兮》等表现了思妇对征人的怀念。它们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西周时期不合理的兵役制度和战争徭役给人民带来的无穷痛苦和灾难。

有些诗,如《周南·苯莒》完整地刻画了妇女们采集车前子的劳动过程;《豳风·七月》记叙了奴隶一年四季的劳动生活;《小雅·无羊》反映了奴隶们的牧羊生活。

还有不少诗表现了青年男女的爱情生活,如《秦风·蒹葭》表现了男的和女的之间如梦的追求;《郑风·溱洧》、《邶风· 静女》表现了男女之间戏谑的欢会;《王风·采葛》表现了男女之间痛苦的相思;《卫风·木瓜》、《召南· 摽有梅》表现了男女之间的相互馈赠;《庸风。柏舟》、《郑风·将仲子》则反映了家长的干涉和社会舆论给青年男女带来的痛苦;另如《邶风·谷风》、《卫风·氓》还抒写了弃妇的哀怨,愤怒谴责了男子的忘思负义,反映了阶级社会中广大妇女的悲惨命运。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第2个回答  推荐于2019-10-01

(1)赋就是铺陈直叙,即是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

①《国风·豳风·七月》通篇采用赋的手法,如“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

该句的白话译文为::夏历七月,“大火”恒星向下行,九月把裁制寒衣的工作交给妇女去做。周历一月大风触物发声,二月凛冽。没有衣服,如何过完这一年?三月修理耜类工具,四月抬脚踩耒耜等耕田。偕同我的妻子和孩子,送饭到那农田。田畯看到农民在田里劳动非常高兴。

②《国风·卫风·氓》中也采用了赋的手法,如“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该句的白话译文为::婚后三年守妇道,繁重家务不辞劳。起早睡晚不嫌苦,忙里忙外非一朝。谁知家业已成后,渐渐对我施凶暴。兄弟不知我处境,见到我反而笑我。静下心来细细想,独自伤神泪暗抛。

(2)比就是类比,是基于两种不同事物或道理间的类似,借助喻体的特征,通过联想来对本体加以修饰描摹。 

①《卫风·硕人》中,描绘庄姜之美,用了一连串的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该句的白话译文为:手像春荑好柔嫩,肤如凝脂多白润,颈似蝤蛴真优美,齿若瓠子最齐整。额角丰满眉细长,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

②《国风·郑风·有女同车》中,描写姜姓女子的美丽时,“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该句的白话译文为:体态轻盈如飞鸟,珍贵佩玉泛光芒。她是美丽姜姑娘,举止娴雅又大方。

(3)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的开头。从特征上讲,有直接起兴、兴中含比两种情况;从使用上讲,有篇头起兴和兴起兴结两种形式。

①《国风·周南·桃夭》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有蕡其实”和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三句都以桃花起兴。

②《诗经·陈风·月出》中,每章第一句以月起兴,如“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该句的白话译文为:月亮出来多明亮,美人仪容真漂亮。身姿窈窕步轻盈,让我思念心烦忧。

扩展资料

(1)《诗经》现存305篇(此外有目无诗的6篇,共311篇),分《风》、《雅》、《颂》三部分。

《风》出自各地的民歌,是《诗经》中的精华部分有对爱情、劳动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怀故土、思征人及反压迫、反欺凌的怨叹与愤怒,常用复沓的手法来反复咏叹,一首诗中的各章往往只有几个字不同,表现了民歌的特色。

《雅》分《大雅》、《小雅》,多为贵族祭祀之诗歌,祈丰年、颂祖德。《大雅》的作者是贵族文人,但对现实政治有所不满,除了宴会乐歌、祭祀乐歌和史诗而外,也写出了一些反映人民愿望的讽刺诗。《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

《颂》则为宗庙祭祀之诗歌。《雅》、《颂》中的诗歌对于考察早期历史、宗教与社会有很大价值。

(2)诗经的赋就是铺陈直叙,即是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用的。铺排系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

它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赋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赋中比兴,或者起兴后再用赋。

在赋体中,尤其是富丽华美的汉赋中,赋法被广泛地采用。汉乐府和汉代某些五言诗也与汉赋互相影响,更将铺陈与排比相结合,相得益彰。

(3)诗经的比就是类比(赋比兴中比的意思是类比,不同于网络上流传的比喻,其中类比与比喻的详细差别请另行查询,这里不作赘述)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法,用得最为普遍。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体或情感,借一个事物作类比。

一般说,用来作比的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形象生动,鲜明突出事物(事情)的特征。

(4)诗经的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从特征上讲,有直接起兴、兴中含比两种情况;从使用上讲,有篇头起兴和兴起兴结两种形式。激发读者的联想,增强了意蕴,产生了形象鲜明、诗意盎然的艺术效果。如《孔雀东南飞》中的“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参考资料

赋比兴 -百度百科

诗经-百度百科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第3个回答  推荐于2017-09-13
  一、比,就是譬喻。
  朱熹《诗集传》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这是在今天仍常常使用的一个主要修辞手法,包括比喻与象征。比喻可以使描述形象化。如《卫风·硕人》写庄姜的美貌用了一连串的比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因为有前后的一系列比喻,所以末尾的点睛之句才能使其形象跃然纸上。[12]
  比喻还可以突出事物的特征。因为比喻都是取整体上差异较大,而某一方面有共同性的事物来相比,喻体与本体相同之处往往就相当突出。因此,在比喻中,便常常有夸张的性质。如《硕鼠》,就其外形、生物的类别及其发展程度的高低而言,本体与喻体的差别是相当之大的;但是,在不劳而获,白吃饭这一点来说,却完全一致,所以这个比喻实际上是一种夸张的表现。
  又由于喻体在人们长期的社会生活中已获得了一定的情感意蕴,在某种程度上已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故根据与不同喻体的联系,可以表现不同的感情,如《硕鼠》、《相鼠》等。《诗经》中用比的地方很多,运用亦很灵活、广泛。如《卫风·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前者用以比喻形体,后者用以比喻感情之变化。[12]
  《邶风·简兮》:“执辔如组,两骖如舞。”以形态比形态;
  《唐风·椒聊》:“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以某种繁多之物喻人之多生;
  《王风·黍栗》:“中心如醉”,“中心如咽”。以感觉喻感觉;
  二、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的开头。
  朱熹《诗集传》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兴即引发、开头。包括两种情况:
  1、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即用一个同表现内容相协调的事物为开头)。
  2、借助某事某物起韵。
  朱熹对赋、比、兴概念的解释十分明确,但他将《诗经》每章表现手法都一一标出,在他所言的类型同他对诗本文的解释中,就显示了矛盾。如《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标:“兴也。”但他在具体解释此章时又说:“雎鸠,一名王雎,……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故《毛传》以为挚而有别,《烈女传》以为人未尝见其乘居而匹处者。盖其性然也。”串讲全章时又云:“言彼关关然之雎鸠,则相与合鸣于河洲之上矣。此窈窕之淑女,则岂非君子之美匹乎?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则又成了“比”。再如《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也标为“兴也”,解释时却说:“周礼,仲春令会男女,然则桃之有华,正婚姻之时也。”又成了“赋”。
  这样,赋、比、兴三者的界限就又乱了。比较适合的划分是,凡与当时情景之描述有关联者,都应归于赋,如《卷耳》、《黍离》、《蒹葭》、《七月》;凡有比喻、象征意义者,都应归之比,如《关雎》、《桃夭》、《谷风》、《无衣》;只有无法与诗本义联系的,才是兴,如《黄鸟》、《采薇》等。
  兴包括“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的情形,是指由于人们生活阅历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经历都会有种种偶然的情形,某些事物对一般人来说是漠不相关,但对某一具体人来说,就可能会勾起对旧的经历的回忆,引起很深的感慨。
  三、赋。
  《诗集传》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
  这里所谓“直言之”,是说不以兴词为引,也不用比的手法,并不是不要细致的形容描绘。因此可以说:兴、比以外的其他一切表现手段,都可以包括在“赋”的范围之内。作为一种写作手段,它包括得十分广泛。就《诗经》言之,它包括叙述、形容、联想、悬想、对话、心理刻画等。《七月》、《生民》全诗都用赋法,无论对于弃儿情节的叙述,还是对于祭祀场面的描写,都极为生动。《东山》、《采薇》二首,除《东山》第一章“蜎蜎者蠋,烝在桑野”外,也全用赋法。但这两首诗写行役征人之心绪,可谓淋漓尽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最上乘的写景诗。所以,《诗经》的赋法不只是指叙述,不只是所谓“直陈其事”,在抒情写景方面,也达到很高超的地步。
  赋法,在《诗经》中也常体现于一些简单的叙事。如《邶风·静女》写了一个女子约他的男朋友晚间在城隅相会,但男青年按时到了约会地点,却不见这位姑娘,等之不来,既不能喊,也不能自己去找,不知如何是好而“搔首踟躇”。过了一会,姑娘忽然从暗中跑出来,使小伙子异常高兴。诗中所写姑娘藏起来的那点细节,可以理解为开玩笑,也可以理解为对小伙子爱的程度的测试,但总之是充满了生活的情趣,表现了高尚纯洁的爱情。后面赠彤管的细节也一样。其中既无比,也无兴,却十分生动。
  《诗经》中也有通过人物的对话来抒情、叙述的。如《郑风·溱洧》,表现三月间水暖花开之时,男女青年在水边游玩戏谑的情景。通篇并无兴词,也全无比喻,却描绘出一幅充满欢乐气氛的民俗画。
  赋法中,也包括叙写、联想与悬想。如《豳风·东山》第三章写到“有敦瓜苦,烝在栗薪”,从而引出“自我不见,于今三年”;第四章更承上“瓜苦”(瓜瓠,结婚合卺之物)而联想及结婚时情景,作为对于将要面对的现实的烘托或反衬等。
  悬想即未必有,而是诗人设想之,借以表现诗人的心绪。如《东山》的第二章写其想象中的家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第四章前半写设想妻子可能正在家中想念自己等。《周南·卷耳》、《魏风·陟岵》亦是。
  《诗经》中有些纯用赋法的诗中,也创作出了很深远的意境。《黍离》、《君子于役》、《蒹葭》全用赋法,既无兴词,也无比喻,然而抒情味道之浓、意境之深远、情调之感人,后来之诗,少有其比。诗人写景不是专门描摹之,从抒情中带出;而情又寓于景。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4个回答  2019-07-25
赋”按朱熹《诗集传》中的说法,“赋者,敷也,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就是说,赋是直铺陈叙述。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比”,用朱熹的解释,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
“赋”和“比”都是一切诗歌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兴”则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兴”字的本义是“起”,因此又多称为“起兴”,对于诗歌中渲染气氛、创造意境起着重要的作用。《诗经》中的“兴”,用朱熹的解释,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有时一句诗中的句子看似比似兴时,可用是否用于句首或段首来判断是否是兴。例卫风·氓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就是兴。.大约最原始的“兴”,只是一种发端,同下文并无意义上的关系,表现出思绪无端地飘移联想。就像秦风的《晨风》,开头“鴥彼晨风,郁彼北林”,与下文“未见君子,忧心钦钦”云云,很难发现彼此间的意义联系。虽然就这实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时代悬隔才不可理解,但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现代的歌谣中,仍可看到这样的“兴”。
进一步,“兴”又兼有了比喻、象征、烘托等较有实在意义的用法。但正因为“兴”原本是思绪无端地飘移和联想而产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较实在的意义,也不是那么固定僵板,而是虚灵微妙的。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原是诗人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只是它的喻意不那么明白确定。又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可以说是写实之笔,但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说这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由于“兴”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可以自由运用的手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委婉韵致的诗人,对此也就特别有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不一而足,构成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