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绝对不是个动画迷,但在大学4年硬生生的被熏陶成了,被我寝室的那4个动画迷。
当然我看动画还是有些偏持的。比如首看日本.韩国和美国的除了少数几部基本不看,再比如再喜欢的片子也不看剧场版(或则叫电影版)
于是在写学年论文的时候我很自然的选了<<中国动画的问题>>为题目
可惜的是我敬爱亲爱可爱的老教授看完后压根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于是未免浪费本人的知识结晶我把里面的主要私人观点发在这里,给动画人(喜爱动画的人)共勉.
论及这些现象的产生的理由笔者认为中国动画有这样的几点久存的误区:
其一:充斥着的限制。
中国的不少创作人员还认为动画片就是给小孩子看的,在笔者接触过的几次国内动化剧本创作过程中就明显存在这样的问题,制片方往往在剧本大纲设置里已经写明了该片的适合人群为8到12岁的适龄儿童,诸如此类的年龄限制。而这样的后果就是动画片题材的被限制,主题思想过于单纯,人物形象、情节设置偏于简单,大人不屑看、小孩不爱看,于是自然也就难有市场竞争力了。
其二:缺乏富有逻辑性的想象力。
笔者一直认为儿童之异与成人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其天马行空般的想象,任何在成人世界被视为“大头天话”的内容在孩子的眼里都是可以被接受的,当然这种想象的结果也必须符合影片其自身的逻辑,并非凭空飞出的天外来物。举个简单的例子,一般的成年人很难理解为什么《猫和老鼠》里那只被欺负的又是撞墙,又是撞树,又是被电击,又是被熨斗压,又是被菜刀切成几段的麦克为什么总也死不掉,甚至不用卧床养伤。他们更不明白这个只有两个主人公,用你追我逃的方式展开的动画片凭什么吸引世界各地那么多孩子的眼光.他们不懂得这些不符合大人世界的逻辑习惯的情节其实自有他自己的逻辑,而这种特殊的逻辑,体现在被树撞,被电击,被熨斗压,被菜刀切了之后的麦克身体形状上的变化,人体的变化逻辑在那一刻等同于那些没有生命的橡皮泥,或者简单的说这种逻辑本来就根源于孩子的一种肤浅的认识:东西压了就会扁,东西断了可以接,甚至是在游戏中被玩伙打死的孩子也可以在假装倒地的表演后爬起来重新继续游戏,这就是孩子的逻辑。
而笔者所提及的富有逻辑性的想象力其实质就是在这种可以被孩子接受理解的逻辑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想象空间。举个例子说,《猫和老鼠》中有这样一个经典的片段:麦克被火烧着了尾巴,然后火势迅速蔓延烧着了它的整个身体,它的身体也在几秒之内完成了外观由局部到整体乌黑的过程,如果说这个过程是符合孩子内心逻辑的发展的,那么接下来的一个情节:“全身变成黑色的麦克被风一吹于是和烟灰一样飘散无着了。”则是影片作者想象力的展现了。这种其实基于某种概念偷换后的想象过程如果用简单的图式展示就是:
火烧猫—-猫被烧焦 ‘ 黑色立体烧焦物质遇风------变成烟灰散落在地
被省略的逻辑:流血等。
不存在的逻辑:会因为被烧而乱叫乱跳的活生生的物质最后站着被烧成灰。
被偷换的逻辑:人被烧焦与物体被烧焦后的消亡方式。
其三:匮乏的动画逗笑技巧
关于这一点,我将从上图中“不存在的逻辑”一词谈起,这个由我一手打造的私有名词其意义很明显,简言之就是对动画片中由于掺和了成人逻辑和孩子逻辑而造成的局部错落的逻辑状态的概括。但从另一方面讲它又是动画片逗趣效果得意获得的重要途径。
动画片何以能吸引人,娱乐性首当其冲,很难想象不会跳大象舞的《蜡笔小新》,没了花轮式招牌动作的《樱桃小丸子》,缺失不断大声呼喊“流川枫,我爱你”的《挂篮高手》会失去多少观众。
当然以上事例展现的只是逗趣技巧的一个方面,并且与我今天要说的由“不存在的逻辑”引发的技巧无关。
那么何谓由“不存在的逻辑”引发的逗趣效果呢:
其一:解释这个问题之前还是让我们回到《猫和老鼠》的经典剧情里,当观众们看到被火烧的乱叫乱跳的麦克时,大多会开怀大笑,影片自身的逻辑隐没了观众在看到主人公烈火焚身时可能产生的所有怜悯恐惧乃至伤心只留给人滑稽有趣的心理感应,这种心理状态在某些时候可能类似与古时候在中国的集市看杂耍的观众,他们几乎没有人会把舞台上正手舞足蹈逗人开心的丑角摔的一跤当成一件值得同情的事情,而更多的会报以掌声然后大声的笑,表示自己对丑角这一卖力的表演的喝彩。我这里并不把想笼统的把由这种逻辑制造产生的效果归结为人性中的某种恶习:某种幸灾乐祸的心态。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人具有的某种心理需求,心理学上已经证实一个人的适度自嘲对于缓解个人的某些消极情绪是有正面作用的,同样,观赏一个人丑态百出的表现会让周围人暂时摆脱沉重自卑的情绪产生愉悦的感情,这种起源与人类内心最深处的某种自我保护的需求让人类天生具有这样的本能:这种本能使得人类在与强势人群相处时显得紧张和恐惧,而在与比自己弱势或者对于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作用的人群相处时则表现出无端的轻松和愉快。
也就是说,同样是逗趣亦有区别,如果你想逗得全体人类一起发笑,那么你必须去关注人类具有众多共同的心理特制。而那些肯定它,满足它的逗趣方式当然也便成了观众心中眼中的大众情人。
其二:逗趣要有出其不意的地方。运用“不存在的逻辑”便是一种方式。例如《猫和老鼠》中会因为被烧而乱叫乱跳的活生生的猫最后站着被烧成灰。这个出其不意就在于作者一个巧妙的概念偷换:我们都知道猫被烧会叫喊这是一个符合逻辑的现象,中我们都知道被丢进火堆的“纸元宝”被风一吹便会变成黑色的烟灰到处乱飞,而影片的创作者就通过这个猫与纸元宝的主体偷换很好的完成了这个富有想象力的情节,并且在中间插入了另一个更富想象力过度的情节,那只猫或者说那只元宝居然在被烧成烟灰四处飘之前一秒还坚持让自己已经发黑变灰的躯体完整的站立在原来的地方2秒之久然后才按照自头到脚的顺序慢慢落地。
至少我这么认为,同样的出其不意,“不存在的逻辑”是一种更加智慧的方式。但现实是它常见于外国动画却鲜见与中国动画。
当然国产动画之劣于日美动画的原因绝不仅仅在于此处。于是关于中国动画的出路问题的讨论也就便得众说风云起来。其中一个最官方爱国的意见就是“民族化才是出路
持这种意见的人大多认为:在中国的动画片市场上充斥美国和日本的动画片,在人们周围的生活用品、印刷品中流行加菲猫、史努比等外来卡通形象,这种对他国动画亦步亦趋的模仿是不会利于中国动画电影发展的,其结果只能导致中国动画的消减。只有搞民族化,才是中国动画电影的出路。
那么现状又是什么呢?
目前国家在大力地扶持民族动画事业,中国动画艺术家也在为国产动画的发展花费大量心血,而国产动画却仍旧由于缺乏创新,思维固定等等众多原因不能举步。
再退一步问,民族的动画是什么?
《花木兰》的故事算不算民族,但中国的动画片同样被被美国的打败了。这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在这里我并不是想反驳专家们的民族出路,只是想就我的认识对民族动画做两点提醒:
其一:娱乐性大于教育性。
我最害怕看到的中国动画片类型就是那些变形的科教片,但这又确实是中国动画的通病。所以关于民族动画的阐述我第一个就要否定它,原因有很多,由于篇幅关系这里单说一点:动画片的最直接肤浅的功能就是给人欢乐的,当然我不能否定他某时带有的额外的教育功效,比如柯南中的逻辑推理能力,野外求生技能等等,但是一旦教育性压倒了娱乐性,这部动画片无疑是完了,没人喜欢在娱乐的时候被教育,成人也是一样。即使某些时候这个教育内容藏的很深,如果这个被述说出来的道理就是全文的结果中心那么这个片子更加完蛋,因为他给人一种”拐个大弯骂人没文化的感觉。”当然对于这个教育意义的存在《柯南》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
1.看过《柯南》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会因为自己不懂主人公懂得的知识而觉得惭愧,反而以观看主人公的推理能力和知识面广泛为乐趣。
2.看过《柯南》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会把下一个案件将如何被揭开将会教给我们那些知识而魂牵梦萦,却更多的关注那个神秘的恐怖组织的真面目以及柯南和小兰和灰原之间的最终命运。
3.人们喜欢这个知识丰富的“小学生”也在于他在影片中被编者安排的处境,他知识丰富却不为人知,并且在实际生活中被知识匮乏的大人们“取笑”,是个身藏不漏的博士,于是对观众而言原本被“柯南”教育的不悦很快就被以毛利小五郎为代表的知识匮乏的大人们对柯南的“取笑”抵消了。
其二:人性精神大于牺牲精神
《花木兰》一个中国家喻户晓的故事,美国人却用它做出了自己的美国版《花木兰》,并且人物身上体现的是一种美国式的叛逆精神,以及美国试式的诙谐幽默,如极富特色的配角木龙和蟋蟀。而中国动画的主人公也几乎部部遵循有中国式的精神——牺牲精神。动不动就要舍身救父母,救师朋,救邻居命途多舛的老大妈,救隔壁被土豪劣绅强抢的小阿妹,于是在他的周围那叫一个彩旗飘飘。但考虑一下观众的心情,至少每每看这样的片子我都这样想:还好这人不住我家隔壁?要不我老妈天天拿我和他比不是我被骂到惨死,就是老妈被气到惨死。
虽然上面说的只是句玩笑话,但道理我还是说明白了:一部动画片如果连它的主人公都不能讨观众喜欢那么你让它凭什么去和别人争收视率。
参考资料: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