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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电视的画面不停的转变着,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似乎眼神已经穿越电视了! 家里一片死寂, 却隐藏着一场暴风雨. 我最亲近却又最陌生的父亲把这片死寂打破了!
" 你真的恨不得杀了我吗 ?"
" 恩 ... ... "
我的叛逆期、父母的爱
文/ 那年的情书
这是发生在 6 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的我只有12岁, 还是一名刚上6年纪的学生. 很难理解我既然能对父亲说出这翻伤人的话吧! 还很清晰的记得, 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 当时回答父亲时那一脸不削的表情. 对话完后又是一片沉默、只听见母亲在旁边不停的抽泣着.
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在5年纪, 我和父亲就变成了最亲切却又最陌生的人了. 基本上和父亲不会有语言上的沟通, 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了! 那以后我就一直拈着母亲、不论什么事我都只会和母亲说. 哥哥都说我是妈妈的跟屁虫, 我笑的不亦乐乎. 在我和两个哥哥之间、妈妈给予我的爱多的更多. 妈妈经常跟我说父亲在我小时候对我的宠爱是如何如何的! 每次当妈妈一说我总是转移话题, 或者直接走掉! 我真的希望印象里并没有父亲这名词, 有妈妈的爱就好了.
有一次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我只写了几个字 " 我希望没有他的存在 " ! 结果这次的考试我只考了60分. 班主任很生气的问我, 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怎么能把学习当儿戏. 我低着脑袋, 任她怎么说我都没有说一句话. "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老师的话已经带着一股火药味了. 父亲? 嘿、我就是讨厌这位我的亲生父亲. " 我就是讨厌他、我恨他 " 我几乎是用吼的对着对面的老师说着, 然后抓着书包就跑出去了. 从办公室我一直跑到了河边、对着河水喊叫着! 内心那份恨却更加浓厚.
我变的更无法无天了! 每天是早早去上学, 却迟迟不回家. 由以前的三好学生、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变成我们最头疼的孩子. 每天都有让妈妈操不完的心! 在家话也越来越少了. 每次吃饭都是等父亲吃完后、我才去吃.
他在客厅看电视、我要么在房间, 要么就是出去. 总之我们很少碰面的机会. 我的父亲、我一直都在逃避着他的影子! 记得曾经哥哥跟父亲也经历过这么一段, 当时我指着哥哥的脸骂着 "你这没用的东西、爸爸生你养你. 你还不听话、不好好读书!". 数几后我变成了哥哥, 那句话也是指着自己的脸说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其实我和父亲也像其他人家父女的关系一样、充满着欢笑. 吃完晚饭后爸爸会背着我, 在街上走着. 还会给他最疼爱的女儿买零食, 与她玩耍.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也是不敢触摸的记忆! 妈说我是翅膀硬了, 想找找飞的感觉! 我觉得这句话说的真准. 我告诉妈我是叛逆期到了、就像他们的更年期一样!
初二期中考试后、我写了一份退学书给老师, 需要家长的签名, 我模仿着父亲的名字签字了. 老师并没有为难我, 很快的给我办理了退学手续. 家里并不知道我的事、不然那会那么轻松的就退学了呢! 我和Vivi一起退的学. 我们还是按照上课的时间出门、然后泡在网咖里. 跟一大堆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们聊着天、也开始玩AU.纸还是包不住火、一个星期后, 妈妈知道了我退学的事情了. 我从网咖回到家后, 妈妈坐在沙发上等着我给她一个交代. 待我进门后、那个从小到大对我连骂都没骂过的妈妈, 那个我最爱的妈妈却是一巴掌. 火辣辣的5个手指印在了脸上! 我傻了、这是真的吗? 妈妈第一次打我了? 接着又看着母亲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我当时的心非常的平静、静的像停止了跳动! 妈妈的身子一瘫, 坐在了沙发上, 抱着脑袋哭起来了.
回到房间、我藏在被子里哭了, 坚强的我也哭了! 在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 我
一定要非常的坚强、不要让房外的人小瞧了我. 我翻箱倒柜的搜索着整个房间, 我要找点钱马上离开这个家. 他们已经容不下我这个外人了. 我把平日里的零钱都找出来了. 一张一张的崭平了, 数了数. 怎么才53块
钱阿! 天呐. 不管了, 我收拾好衣服准备明天早上在他们还没起床之前逃出这里!
我把门反锁了, 妈妈在门口不停的叫我, 我一直都没有理会她! 父亲保持着他惯有的作风, 好象一切都在他
预料中发生的一样. 并没有给予多大的表情! 只是妈妈一个人在那着急着, 就是人们常说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就像我打算与第二天离家出走一样、父亲就像神仙一样. 在我提着行李包走出房间时, 看见了他、那个仿
佛老了许多的父亲做在了餐厅. 我看见了他、正在我不知该怎么办时. 父亲久违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了.
" 很久都没跟我说过话了吧, 还是那么恨我吗 ? "
" .... ... "
我看着眼前这位是我父亲的男人, 看着他憔悴的脸. 当年的恨似乎并没有那么坚定了. 可我却 ....
" 这辈子、我都恨你 ."
在他的眼神里, 我看到了一种落寞的眼神, 已经失去了做为男人该有的魄力. 就像威猛的森林之王 -- 老虎, 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又是一阵沉默!
" 不论爸爸做错了什么, 谁也改变不了我们的父女关系、你现在还小, 不读书该怎么办? 我已经跟你们学校
的校长联系过了, 你继续去上学吧! 我以后会尊重你的个人隐私, 不会在私自翻你日记了! 你有你自己个选择权和决定权利. 只要不出格, 我和妈妈都不会横加干涉. 爸爸对你的爱, 从来都没有少过. 这么多年了, 你一直都回
避着我.我心里比谁都更难受, 我的亲生女儿却想杀死我. 我真的感到很寒心. " 爸爸把烟放在烟灰缸上掐灭了. 丢下这一段让我深思的话走了!
如今我已经18岁了、已经是一个全身都充满了活力的女孩. 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才发现原来自己如此的不懂事. 也许叛逆期吧, 让年幼的我那么的倔强, 从来都不愿意低头. 不论是对是错都是一直走下去! 还好父亲没有
放弃我这个让全家头疼的女儿, 不然真的不知道现在的我会是怎样的. 要遇到多少的困难才会变乖. 一直都想对
父母说声" 对不起 " , 让他们为了我那么的费心费力. 看着他们额头的皱纹, 似乎都是我每次伤他们心留下的最
好证据.
父母的爱、永远都是世界上最无私的爱. 不求回报的爱!
" 爸、妈, 吃饭拉! "
小时候,我一直羡慕其他的孩子,因为他们的母亲都爱他们,可是我的母亲不爱我。
母亲是那样爱我
记忆中,母亲那张脸始终是冷漠的,因为冷漠,我从来都分辨不出母亲是不是美丽。还有母亲的声音,也从未有过温情,永远都是严厉苛刻的,而且眼神犀利。
母亲有很多种管教我的方式,除了不打,责骂和类似重复做作业的惩罚方式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尽管如此,母亲还是愤愤不平,有时会狠狠地说:“若你是个男孩子,早把你腿打断了。”
但后来,母亲还是打了我一次。那次是一个好朋友的生日,同学用各种话来激我,说我不敢同他们一起去看午夜场。那时候我已经14岁,属于少年时期的叛逆开始蠢蠢欲动,纵然我害怕母亲,可还是咬着牙去跟他们去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电影院玩到十二点,一群孩子的疯狂让我暂时忘记了自己可能承担的后果。走在回家的楼梯上,我早早拿出了钥匙,可还没等开门,母亲已经把门一把拉开了。没等我反应过来,母亲已经是一个耳光抽在了我的脸上。
那天晚上母亲罚我跪了两个小时。这次我没有哭也没有认错,只是跪在那里死死咬着嘴唇。第一次,我心里萌生了一种对母亲的恨。那之后,我的心也渐渐变得冷漠僵硬起来,在表面上更加顺从了,心底里却做着离开家的打算。我格外地用功起来,知道想离开家只能考到最好的三中去。三中离家很远,可以住校。
一年后,我如愿考入了三中。我以学习紧张为借口,一个月才不得已地回一次家。回到家里也不多说话,母亲问什么答什么,不问,我一个字不提。我和母亲终于彻底生疏了,心里竟有中冰冷的报复的快感。
母亲依然故我,甚至觉得母亲对我的意义,只是养大了我,只是如此。
第一次主动地一路奔回家去,是为一件意外的事情。16岁的我是个极漂亮的女孩,漂亮而冷傲,被许多男生追逐。我从来没有迎合过任何一个人。16岁的我不想恋爱,可麻烦还是出现了。一个过于顽劣的男生竟然将给我的求爱信张贴在了学校布告栏里。为此,我受到了班主任强烈的攻击。那个和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她会用那样刻薄甚至不堪的语言对待自己的学生。她和我说,小小年纪就开始招蜂引蝶,如此不自重不自爱,如此地放浪形骸……
我怔了半天后眼泪刷地落了下来。我一边哭一边跑,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想起来坐车。
奔上楼梯冲进家门,我叫了声“妈”,就再也说不出话。
母亲正在洗衣服,两手沾着洗衣水的泡沫,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惊诧地看着我,呆了片刻才问:“出什么事了?”
我啜泣着,对母亲讲述了发生的事情。可是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顿住了,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我怔怔地看着母亲,再也顾不得委屈和眼泪。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母亲将会如何愤怒如何惩罚我呢?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只是转过身去洗干净了手,然后走进卧室换了件衣服,疏理了头发,平静地说:“走,我带你找他们去。”
母亲径直带我去了校长室,我像是犯了很大错误的孩子一样跟在后面。母亲说:“我的女儿我知道,她是个好孩子,你们不该这样对她。”校长不停地跟母亲解释,承诺会将事情弄清楚。母亲却不依不饶,坚持着自己的要求,要班主任当面向女儿道歉,不肯放弃。
校长最终叫来了我的班主任。母亲一直平静地看着她,然后说:“你凭自己的良心说,我的女儿是不是那样的姑娘,如果她是你的女儿你会这样委屈她吗?我们把孩子交给你,是要你像我们做父母的一样去爱的,可是你做到了吗?”
我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母亲。这是16年来,我第一次听到母亲说了“爱”这个字,竟是在这样的情形里以这样的方式。
那天,班主任终于向我说了“对不起”。母亲点了点头,拉着我走了出去。
在走廊,我低低地呼唤:“妈。”
我开始主动地每周回一次家,回去主动和母亲说话,但母亲还是从前的母亲,对我依然严厉有加。那次的事,也再未提起。我似乎醒悟了什么,更加用功了。18岁的夏天,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大。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在母亲脸上看到了我童年时开始企盼的笑容。.它来得那么迟可毕竟还是来了。也在母亲的笑容中,我发现母亲老了,鬓角已经有了白发。
读了大学又读研究生,母亲一次也没有去过北京。我常常打电话回去,听着母亲在那端淡然的声音,心里便会觉得踏实很多。
然后我恋爱了,28岁的时候,决定嫁人。
他是个纯善的男子,英俊温和本分。在结婚前,我们一起回了我的家。早早答应了我们婚事的母亲,那天晚上,做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举动。她拿出了纸和笔,严肃地要男友写一份保证书,只有这样两句话:“终此一生。我会爱并照顾申小青,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然后要男友签上名字岸上手印。
男友到底是爱我的,顺从地照母亲的吩咐去做了。我在旁边看着,一直不说话,直到看着母亲将那张字条看了好几遍,然后小心地装进一个小木头盒子里。
男友小声说:“妈妈可真像个孩子,多天真啊,生怕我欺负了你。她这样爱你。”
我笑了一下,笑的时候,想起28年来母亲所给予我的生活,想起我曾经对她的恨,还有我为此流过的泪……想起母亲坐在校长室那刻的从容美丽,母亲鬓角的白发……转过头,依旧带着笑,却早已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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