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astra.com.tw/music/Prelude.mp3其实是同一首
巴赫的音乐作品可以说是汗牛充栋,他把复调音乐推向了后世无人能够超越的、完美的顶峰。巴赫的音乐之美,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严格和均衡的美,主要体现在其对曲式的完美应用上,对这个方面的领悟要结合相关的曲式学知识;另一方面是深刻的抒情美,这个方面你只要用心听就不难领会,他的无伴奏小提琴,平均律,勃兰登堡,哥德堡,哪一首不是充盈着无比的深情?巴赫的音乐有不少都充满了沉思冥想的意味,当然也不乏生机勃勃、激动人心者。他的作品体裁多样,乐队的有六部〈勃拉登堡协奏曲〉、四部〈管弦乐组曲〉等,管风琴是他的强项,作品无数,我们熟知的有〈d小调托卡塔及赋格〉、〈c小调帕萨卡里亚〉等,其他键盘的有如雷贯耳的〈平均律〉、〈哥德堡变奏曲〉、〈英国组曲〉、〈法国组曲〉、<古组曲>等,小提琴的有〈无伴奏小提琴组曲与奏鸣曲〉、多部〈小提琴协奏曲〉、多部<小提琴奏鸣曲(有伴奏)>等,大提琴的有〈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与奏鸣曲〉等等等等....
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 1685-1750)的音乐,可以说是构成欧洲音乐殿堂的一根重要支柱。对于整个巴罗克时期的音乐来说,巴赫的音乐成就,可以说是架在这座殿堂上的圆顶;对于其后的欧洲音乐发展来说,虽然直到19世纪巴赫才具有真正的影响力,但是这种影响力一旦产生,便对欧洲音乐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只有当巴赫在新的历史文化背景下具有新的文化意义时,他的音乐作品才对现代音乐具有“启示录”的意义。而对于后人来说,没有研究过巴赫,就不可能理解欧洲音乐;未能深入研究过巴赫的作品,就难以成为一个严谨的、精通其专业的音乐家;若不能透过巴赫音乐纯朴的形式、精练的技巧乃至宗教音乐形式上的“外壳”,体验到巴赫音乐中蕴藏着的很深的思想情感,也就难以透彻地认识巴赫音乐的本质……
在巴赫生活的时代,德国处于政治分列、经济落后的状况,文化艺术暗淡无光。外国的、例如法兰西、意大利、英吉利的文化,在德国占绝对优势,自己的民族文化受到轻视。恩格斯曾形容到,“从那个时候起,棍棒和鞭子就在国内占了统治地位;和整个德意志一样,德意志农民降低到极卑微的地位。”在这样情况下,教堂自然成了人们寄托精神情感的地方。
在德国的图林根州“巴赫们”曾成为音乐家的代名词,这是因为巴赫一族,可以上溯到好几代人,其职业都是一种组成行会的音乐职业,世家相传,他们属于音乐艺人这样一种特殊社会阶层。在领主的宫廷中,巴赫的社会地位是仆役性质的,与厨子列在同一个名册上。他不具有自由音乐家的社会地位,其创作的作品并不能直接成为其经济收入的来源,而是归于领主所有。即使成为托马斯的宫廷乐长,他也很难维持在莱比锡的生活,死后也无遗产,不似贝多芬死后还留有股票。他的作品除了在教堂中,在当时演出也很少,死后长期默默无闻。
他的作品有不少是为统治者写并对其歌功颂德的,但是他不满足于自己屈辱的地位和现状,所以不断地转换他的恩主,寻求能更好发挥自己艺术才能的栖身之处。他甚至说过自己是不得不生活在被人厌恶忌妒的环境中,并且也曾和宫廷、教会中的恩主发生冲突,所以他也有傲慢、倔强的一面。
巴赫1703年曾在阿恩施塔特的教会担任风琴师,同时也为宫廷作曲。从那时起,他写了许多著名的作品。1704年创作的d小调托卡塔,其中具有某种威力,像在用非常有力的语言在说话。在中间转调处,他杰出地运用了许多减七和弦,似狂风一般有力。过去一度有人认为这是其晚期的作品。只是因为他带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妇女到教堂唱歌,被城市议会列为罪状后,就自动辞职了。
1708年他曾在魏玛宫廷任风琴手。这时,虽然他的身份也很低,但是作为一个风琴师,他的地位和名声却逐渐提高。在德累斯顿,巴赫应邀与法国演奏家作即兴演奏的比较竞争,虽然那位法国人跑了,而他却成为德国音乐家和外国人竞争获得第一次胜利的好榜样。
1717年,巴赫生平第一次担任奎登宫廷乐长。由于奎登公爵非常爱好音乐,他甚至在国家支出中抽了三十分之一作为经费组成18个人的乐队。巴赫在奎登宫廷服务了六年,他的重要器乐创作都是这个时期完成的。他献给勃兰登堡侯爵的《勃兰登堡协奏曲》,富于生活气息,也具有骄傲、华丽的贵族性格。此外,他还写了《半音阶幻想曲与赋格》、为独奏小提琴用的三首奏鸣曲、三首“帕蒂塔”(Partita)等。另外在1721年,巴赫写了C大调、d小调的管弦乐组曲、法国组曲;1722年写了《平均律钢琴曲》上集,1723年写了两部和三部创意曲等等。这一时期的创作,被认为具有广阔和大胆的思想和技术手法。
巴赫在1723年到了莱比锡这个繁荣的商业城市,在当时也是自由的都市,在法制上可以不受理那里的萨克森公爵的统辖。在那里他演奏了一首自创的教会康塔塔,使该市的议员们听了非常饮佩,因而获得了圣·汤姆士教会的乐长工作。此外,他还作其他三个教会的音乐指导。这期间,他为教堂写了许多很好的音乐作品,如有名的《约翰受难曲》、《马太受难曲》等。此外,为了谋得宫廷作曲家的职位,他曾写了一部伟大的作品《b小调弥撒》。这部作品与《约翰受难曲》、《马太受难曲》一样,虽然是宗教作品,但是其音乐精神的如此广阔,就像是在面向全人类说话,已经远远超过了宗教的局限。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巴赫的成名有赖于他的受难乐。受难乐所表现的耶稣的悲剧性经历,不仅具有某种史诗性,同时也是现实生活情感的表现。这种宗教音乐,所表现的悲哀、沉重、压抑的感情,应当说是只有当时的德国人才是具有感情。这种感情,从我们能够听到的,也只有德国人写的最深。当然,由于巴赫本人是新教徒,而宗教显然是他的精神寄托之处,所以这种情感的表现,就很难与某种宗教感情分开来。只是巴赫在受难乐中创造的宗教气氛,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而是能够体验到当时某种社会情感和心态的宗教气氛。甚至巴赫本人也已经在其中充当了一个感情力量充沛的角色,通过他自己的音乐表达,时而抒情的刻画耶稣悲剧性经历中的细节,时而展开史诗般的广阔和宏大。以至于当时莱比锡的听众抱怨教堂竟然上演了像歌剧一样的作品。
巴赫在《马太受难曲》中,用两组合唱,两组管弦乐,戏剧性地对立起来,而让圣咏的主题在它们之上自由飘荡。这部作品也具有很强的抒情性,作品的结束合唱非常有力量,使用两个合唱队、八个声部,描写耶稣下葬时人们的感情。宽厚的低声部,恰似广阔的河床,旋律在上面奔流。保持着复调音乐的感觉,而庞大的合唱自由宽广地歌唱着,充满着力量:
甚至在他的器乐作品,例如《半音阶幻想曲和赋格》、《d小调托卡塔赋格》,也能感受到一种冲破束缚、有冲击力的情感表现。其中如《d小调托卡塔赋格》曲调的自由豪放,旋律线的幅度大,音域宽,似朗诵性调的起伏,动荡不安,充满激奋情感。而《半音阶幻想曲赋格》更倾向于内心,不求表面的壮丽,而是富于内心的刻画,有较强烈的表现。
由于德国宗教是德国音乐的土壤,历史上德国宗教管风琴音乐也很发展,所以在巴赫的创作中,仍然保持着复调音乐的典型性,并且起着主导性的作用。但是,这种复调音乐思维方式,恰恰是在主调和声音乐发展到相当水准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复调音乐思维方式,它并不同于过去带有教会调式痕迹的复调音乐。仔细分析,其中有清晰的和声结构与功能。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可能正是巴赫在复调音乐领域集大成的做法,终将其发展到完美的地步。
从音乐的旋律特征上讲,由于他的音乐是多声部,因此模仿手法是重要的,结果因造成音乐连绵不断的交织、发展,但却欠缺后来古典派的方整、段落分明和结构上清晰。而这却正是巴赫的特性,显然,我们是不能用乐句、乐段去分析巴赫的。此外,从和声的发展来看,大、小调功能体系和声是巴赫最后确定、成型的。即使到了18世纪中叶为止,在当时和声所能达到的基础上,其成果是要归功于巴赫,他甚至被贝多芬称之为“和声的创造者”。
直到1892年,当年轻的门德尔松在柏林首次上演沉睡将近一百年的《马太受难曲》之后,巴赫的艺术价值才被人更多地了解。瓦格纳曾说,巴赫是德国人民在完全黯淡的悲惨世纪中内在精神生活的记载。从德国的历史上看,新教圣咏(Chorale)在德国民歌中占有特殊的地位。而巴赫音乐就是通过新教圣咏将他的作品与德国民族文化结合在一起的。值得一提的是,巴赫曾写过不少世俗康塔塔。在他的《农民康塔塔》中,作品全部采用了民间舞曲及流行的民歌。这是了解巴赫不可缺少的一面。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巴赫的音乐中,跳动着的正是德国人民的脉搏,这也正是巴赫音乐的灵魂所在。
J.S.巴赫是一个虔诚的宗教徒,他的音乐大多为表达对主的崇拜,表现主所创造的世界的和谐,表达的不是情感而是信仰。J.S.巴赫认为,世间万物都是上帝之创造、之恩赐,都在上帝的光辉沐浴之下,音乐所要歌颂的是这种上帝创造的和谐,和谐之中对那种上帝之光的仰望。在J.S.巴赫看来,音乐是他通向天国,与上帝对话的云梯。音乐本身就是天堂的奇迹。音乐方式,是通过隐蔽的理性的方式使人感觉上帝的存在。
J.S.巴赫音乐中除那些直接为宗教仪式而创造的管风琴曲、弥撒曲、受难曲、经文歌外,器乐曲往往通过节奏的对比与变化,来表现复杂的均衡关系。通过这种均衡关系而作复调处理,对位、变化,达到一种极丰富的循环。他的音乐,简单的也就是最复杂的,师最基本的点、线、面的复杂变化,接近于数学与逻辑。所以研究巴赫的权威,著名管风琴家施魏策尔认为,巴赫的音乐是一种像宇宙本身一样不可思议的本体现象。
另外参见:Philippe Charru 的《巴赫的音乐神学》;
http://www.riccibase.com/docfile_gb/art-ms01-g.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