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亥 (以色列)
当我年轻的时候整个国家也年轻。而我的父亲
是所有人的父亲。当我快乐的时候国家
也同样快乐,而当我跳跃在她的身上她也跳跃
在我的身上。春天里覆盖她的青草
也同样让我变得柔软,而夏天干旱的土地伤害我
就像我自己皲裂的脚掌。
当我第一次坠入爱河,人们宣告了
她的独立,而当我的头发
飘拂在微风里,她的旗帜也是如此。
当我搏杀在战斗中,她奋战,当我起身
她也同样起身,而当我倒下的时候
她慢慢倒在我的身旁。
如今我开始渐渐远离了这一切:
就像有些东西要等胶水干透之后才能胶牢,
我正在被拆开并卷入我自身。
有一天我在警察乐队看见一位单簧管演奏家
他正在吹着大卫的《堡垒》。
他的头发雪白而他的面容平静:这副面容
就像1946年,一个唯一的一个年份
在诸多著名的和恐怖的年份之间
那年没有发生什么除了一个伟大的期望以及他的音乐
还有我的爱人一个在耶路撒冷宁静的家中安坐的女孩。
此后我再没见过他,但一个追求世界更美好的愿望
决不会离开他的脸庞。
2:为了遥远的祖国的海岸
苏俄 普希金
为了遥远的祖国的海岸
你离去了这异邦的土地;
在那悲哀难忘的一刻,
我对着你久久地哭泣。
我伸出了冰冷的双手
枉然想要把你留住,
我呻吟着,恳求不要打断
这可怕的别良的痛苦。
然而你竟移去了嘴唇,
断然割舍了痛苦的一吻,
你要我去到另一个地方,
从这幽暗的流放里脱身。
你说过:“我们后会有期,
在永远的蓝天下,让我们
在橄榄树荫里,我的朋友,
再一次结合爱情的吻。”
但是,唉,就在那个地方,
天空还闪着蔚蓝的光辉,
橄榄树的荫影铺在水上,
而你却永远静静地安睡。
你的秀色和你的苦痛
都已在墓壅中化为乌有,
随之相会的一吻也完了……
但我等着它,它跟在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