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几米那样画画首先你要了解几米!!!!他的成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努力吧,只要敢想,只要肯做,成功就离你不远了!!!
几米是近年来台湾最受欢迎的成人绘本作家。他炙手可热的情况,可以形容为“几米现象”。从1998年8月出版个人第一本著作之后,几米的作品就在市场上兴起一股热潮,历经多年不减。他的每本书都有数万乃至十多万册以上的销量,更为人瞩目的是,报纸媒体广为刊载几米的插画、唱片界配合制作几米的音乐CD、礼品界生产几米的各种产品———几米几乎成为一种新的生活主张的代言人。不仅如此,几米的作品还卖出过美国、德国、法国、希腊、韩国、日本等多国版权。另外,从2002年开始,几米在纽约正式有代理人,开始针对全球,把他全方位地推上世界舞台。在台湾,几米不仅入选2001年度“台湾十大时尚”,他的图文结合的长篇绘本更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叙事模式,开启了“几米时代”。从口袋书、笔记本,到手机、T恤,甚至地铁车票,几米的作品无处不在。在内地,几米的8部作品自今年2月陆续面市以来,销量一直高居榜首。他的绘本被白领阶层视为经典,也成为学者探讨的文化现象。
如此知名的作家,记者在网上检索到的资料却几乎都千篇一律地这样写着:“几米,男,台北市人,吃素,已婚,有一个女儿。”没有他的照片,只有他的作品,简短的文字介绍只是给几米增加了更多的神秘。几米到底是谁?
几米的忧伤
几米从小就喜欢画画,但是一直到高三才知道大学里有美术系,为了应付考试,他匆匆忙忙地学了三个月的素描,结果考上了文化大学美术系,但是素描只考了16分。为此,他在上大学时常感到自卑,于是选择了设计专业,想走实用的路线。大学毕业后,在著名的奥美广告公司工作了12年。
这十多年里,他自言过着别人看起来非常令人羡慕的生活:收入高,工作时髦。但实际上,广告公司压力非常大,几米渴望有自己的东西。在他工作的低潮期,有人曾预言:“你不要再寄人篱下了,要自己创业。1995年将会大发,独当一面,不费吹灰之力,财源滚滚,从此平步青云走上人生高峰!”奥美集团的美术指导是令很多美术人羡慕的职位,可几米离开的原因只是“让自己重新回归简单,想拥有个人作品”,而且,他不想做需要跟别人沟通的工作了。
1994年春天,几米离开了广告业,做了SOHO族。那时起,几米开始画插图,因为这个工作很简单,画完寄给出版社或报社就可以了。那段时间几米几乎天天都要画画,画很多不同的“小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高矮胖瘦不一,小狗小猫、动物怪兽也画,根据文章配图的需要。几米认为“一开始我对我画里的任何‘小人’都没有投入情感,他们只是我赚钱谋生的工具。我从未觉得必须对他们付出任何的关爱。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没想到的是,一年之后,几米罹患“急性骨髓白血病”,这种病俗称血癌。1995年,查不出原因的大腿疼痛使几米日渐衰弱。最后终于得知自己得的是血癌时,“我就像连续剧中遭逢惨剧的主角,放肆地大哭大闹,一直哭到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再醒来时,病床外的花篮已堆得满满的,甚至有些花已经开始枯萎了。”
在医院接受化疗的半年里,几米说自己“每天以泪洗面”。
几米病得很重,躺在医院与世界隔离,跟生死搏斗。好长一段时间他下不了床,不能会客,哪里都不能去。看到窗外飘动的白云,艳丽的落日,甚至是偶尔停驻窗台的寻常鸽子,都会让几米忍不住激动掉泪。几米体会到身不由己的悲哀,并开始疯狂思念他的“小人”。当几米身体日渐好转、不再哭泣的时候,他开始为那些“小人”编写故事,同时也编入他自己的心情。“微笑的鱼”就是他跟他的“小人”在这段生命重生的日子里,所共同创作出的一个浪漫奇情且温馨感人的故事。几米说:“‘小人’就这样不断的被创造出来,而我希望他们的故事也将会不断地被画出来、写出来。他们已变成了我,我也变成了他们。”“我感念那一段饱受折磨的伤痛时光,让我变得感性而敏锐,许多平凡的小事变得重要,而许多非凡的大事又变得无足轻重。”
一场病痛让几米变成了一个素食者,也让他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认识到生命的无常。几米的彻悟成为他创作的动力,灵感的源泉。
几米的灵感
因为有过不平常的人生经历,所以人生无常成了几米笔下一个很重要的主题。他说生活里是没有那么多幸福的,也许年轻时是乐观的,但现在他不是了。所以几米对现代都市人的孤独格外敏感。几米作品里那些没有名字的人跟周围的世界总是厚厚地隔了一层,他们处在自我对话的状态,非常沉默地走在都市中。作品中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两个字———“忧伤”。
几米是个简单的人,因此,童心、童趣充满了他的画面。他说:“创作的开始都只是为了好玩。”好玩的题材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画出来。“我画好玩的故事,没有任何企图。”他的创作灵感就来自他的真实的生活。在《森林唱游》中,有两只小猪坐在桌子边冥思苦想:“没有灵感时,怎么办?/苦思没有用,激励没有用,时间没有用,智慧没有用。/横躺着没有用,倒立着也没有用。/喝咖啡没有用,抽香烟也没有用。/或许灵感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存在,/那就干脆抛开一切,去尽情地玩耍吧!”这不就是作者自己在没有灵感时苦恼的写照吗?
在创作《向左走·向右走》时,连几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画这样一个故事,直到有一天,他读了辛波丝卡的诗�“他们彼此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但变幻无常更为美丽。”几句诗诠释了几米一直想表达的主题。这段诗被几米写在书的第一页。创作过程中,几米一直在思考如何安排男女主角彼此在生活中的巧妙关系,才能符合整个故事的设计。一天,几米被隔壁的电钻声吵得无法画画,只好坐着发呆。突然他意识到自己从不知道自家隔壁住的人是谁,不知道谁搬走了,谁又搬来了。如果和邻居在外面偶遇,若彼此不提及各自的住处,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那么也许就不会再相逢。就这样,《向左走·向右走》里的男女主角之间的故事开始了。
《月亮忘记了》的诞生,是源于几米的一个朋友到北京开会时患脑溢血突然去世,留下妻子和孩子,几米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们,就画了一个小男孩的故事,让月亮陪伴着他。在书的扉页,几米写道:“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几米在安慰朋友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安慰着自己和自己的亲人?是不是也在安慰着所有面临着生死离别的人们呢?
几米称自己的记忆力很诡异,他记不住电话号码,记不住别人的名字,但是他记得住画面———“我记住一个画面。一个占据整面巨墙的大水族箱,各式各样色彩鲜艳的鱼游来游去,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寂寞的站在中间,安静地仰望凝视。我记住一个画面。一群人寂寞地站在大水族箱前,专注地凝望一只小鱼,眼神安静地随着鱼儿摇摇摆摆,忽高忽低忽左忽右……”这些画面占据在几米的脑海中久久不去,引出《微笑的鱼》这本书中其他一页页天马行空的画面。然后才有了场景,有了情绪,有了故事。
几米的孤独
几米的作品频频获奖,与蔡志忠、朱德庸并称,作品被认为是“漫画”而被评为最佳儿童类读物……然而这些却令几米有几分尴尬。几米并不喜欢自己与这两个人相提并论,而且几米认为,漫画更倚重文字的嘲讽力量,如果去掉文字,画面本身很难说明问题;而绘本就是用图画表达,不看文字一样可以读懂。“我更倾向于把绘本和漫画看作两种平行发展的门类。”“我的书销量很好,有很多人喜欢,但是有时我又不由得想,人们是否能真正懂得一本书的美丽?”据说,几米说这句话时显得有些茫然和迟疑。
几米是孤独的。他的作品往往散发出孤独的气息。据几米自己讲,一般情况下是画面先出现在他头脑里,然后才会选文字来配,最后是相互修正的过程。几米认为,迄今为止,他的作品里还没有他个人的真实经历,他说自己是个平凡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写的”。其实,在几米的作品中,我们常常能看到作者的心灵深处。几米不承认作品中有他的经历,只是想让自己继续存在于“孤独”的氛围中。
作为一个如此著名的作家,几米平时的活动范围却非常小,他不太习惯接受采访,曾说采访是“消耗性的东西”,写出来的东西往往只满足了读者的好奇心,看过就算了。几米上过两次电视,但现在不再接受电视采访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太平凡,“瘦瘦小小的,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几米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他“不想做需要跟别人沟通的工作”,这也是当初他辞职的原因。如果几米不是患了孤独症,那他就是喜欢这种孤独。几米给自己包裹了一个孤独的壳。
几米的孤独也表现在他笔下的“小人”身上,《向左走·向右走》中的两个主人公,不是站在窗口看外面的云和雨,就是站在镜子前面顾影自怜,他们没有朋友出现在画面中;《月亮忘记了》中的小男孩,因为上学迟到、上课睡觉,渐渐地“朋友越来越少”;他和月亮整夜地跳舞,妈妈却“早就累得睡着了”;就是每天陪伴他的月亮,也是在白天的时候昏昏沉沉,晚上小男孩睡了,月亮却变得精神抖擞;最终小男孩和月亮也注定要分离……
几米逃不开自己设计的孤独。几米就是一个孤独的人。
参考资料:http://www.zjhyzx.net/mszx/printpage.asp?BoardID=16&ID=1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