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总是要我去勉强自己喜欢一个男人,我做不到,很烦,怎么办呢?

如题所述

空子 "你放学后,没有回家,我打过.你去了哪里?" "空子." 空子与我家隔了一条街,离学校,更是要过两个红绿灯. 一星期有三四天下午放学,我都去那里. 忘了说,空子是一家店,以时间计费.从进门的那一刻到你出门,时间滑过的每个刻度,都以金钱支付. 不什么. 听,聊天,讲,写作业,画画,看电影,喝酒,抽烟,上网,玩游戏……一切都有,一切都不能带走. 我通常喜欢选作业不多的日子,去空子写作业.透明的玻璃桌子,可以看到自己的脚在书本下面绞在一起,难解难分. 半个小时不到完成作业,我就带上耳塞听. 我喜欢坐在可以看见门的地方.不但可以看见门里面每个人在做的事情,还可以看见他们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出去. 店主,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我想他是单身的.也许是个画家. 有时,他坐在角落里,面对着画板,手不停地动. 有时候我知道他在画我,我假装不知道. 第二天我的画像挂在墙上.零乱的垂着没绑好的几缕头发在眼睛前面,那种疏离感实在很传神. 门口不远有一张小桌,一个二十岁的男孩每天都坐在后面玩游戏.那里其实是收银台. 他叫隋风.两瓣嘴唇经常吐出几个字:”九块,不多!”然后飞快地扫过键盘,收了钱对我笑笑:”下次什么时候来?” ”后天吧!” 隋风有一些朋友,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有时我去,他们坐在一起,抢着打游戏,或者聊天. 其中有一个,很瘦,大概一七三的个子,脸总是黑黑的睡眠不足的模样.我听见有人叫他胡夏. 每次我来,他都占了一台电脑玩一些奇怪的游戏,我总是看不懂. 他玩得很入神,不知道我在看.我也不想问他. 有一天跟他讲了话,是他比我晚来. ”看来看去,看不到一道风景.”他进门环视一周,我坐在帘子后面,他没有看到我. 我喜欢听他的声音,似乎每一个字都是爆破音,砰砰地响,好象声音在跳舞. 还有他总是咬着牙齿笑. 我走出去,看着他,他也看到我,马上低头对隋风说:”看到了看到了!” 我笑.走过去对隋风说:”我想要几张好看的漫画,你给我.” ”没见我忙吗?他闲!”隋风推了推胡夏,”让他帮你找,他比我知道的多!” ”喂!我要……” ”就那边有台空的,可以上网!”隋风又推了他一把. 我笑笑,转身走到那台靠窗的电脑前坐下.店主在这边挂了许多藤蔓,垂了很多绿色的叶子在屏幕的两边. 我看见胡夏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输了一个给我看好看的漫画图片. ”为什么……不自己找?” ”我不懂上网.” ”哦.” 他沉默不再说话,一张黑黑的脸在绿色的藤蔓中间像是已经静止.只有手在动,找了图,我说好,他就保存,我说不好,他就跳过. 很长时间,我忘记看屏幕里的图,盯着他的侧脸. 他的脸因为静止,像极了雕塑.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呵呵,”我笑出声来.他是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这样盯着?我不是故意,只是不住,也不是他的脸好看,只是好玩. ”还要吗?”他的头不动,看不到我.只动嘴唇. ”够了.你帮我打印出来,那张犬夜叉的,要原画大小.” ”老板不让!” ”你说是我要的.我叫颜延.” ”那……好的.” ”这些时间,隋风会算你的吗?” ”不知道.” ”我去跟他讲.还有,谢谢你.” 我是要谢谢他的,因为,这天是我的生日.十七岁.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记得. 胡夏的图,是我唯一的生日礼物. 还有他那张一动不动的脸. ”你又要去空子?” 王怡扶着自行车,站在教学楼下等我. ”是啊.” 这个男生,干净,英俊,成绩极优,得三好,拿大奖.在隔壁班. 有天上学的公交上,很挤,我被挤到他身边.十七岁的男生已经长够一七八.他站在我的前面,好象我被他保护. 我记起他上学似乎都是骑车,于是我问:”你没骑车?” ”坏了,你呢?” ”我一直走路或者坐公交.我不会骑车.” 第二天早晨才出门,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嘎地停在我身前. ”上来,我带你.不走大路没人管的.” 我犹豫.不远处车站牌下人潮汹涌. 提了裙子坐上后坐,车滑出去,一阵风. ”向前一点,我骑得轻松些.” ”怕累,就别载我.” ”以后,我每天都载你,放学也是.” 后来空子开张,我在一个周末经过.就开始习惯放学后去那里写作业. 王怡载我上学,却经常等不到我一起回家.我总是提前走掉. ”那种地方,为什么这么喜欢?只会浪费时间.” 他就是不理解.总这么问.而我也总找不出理由. 于是他在路上拦截我.我还是告诉他,空子我一定要去的,明知道他是来阻拦的. ”可不可以不去?” ”可以,但不是今天.” ”颜延.你听我说.”他拉住我的手,我的掌心热了一下. 他不是第一个拉我手的人.只是他第一次拉我的手. ”我想帮你补习功课.我希望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我不可能报考一般的大学,可是你的功课……” ”我学习不好,贪玩,性格又差,可我没让你找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你凭什么管我?”我甩开他的手. ”难道,你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你确定要听?” ”要说就说!” ”我的车从来没有坏过!” ”……” ”我假装车坏掉,故意和你搭同一辆公交,才有机会和你讲话,为了让这些看起来没那么刻意,我花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新车.” ”……” ”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可以一起念书,一起在学校里散步,一起吃午餐.我可以在你的宿舍楼下等你,看着你笑着跑下来,可以和你一起毕业,一起找工作,然后……然后……” 我的天,这个男生怎么这么会幻想,尚未开始就已经幻想了那么遥远的事情. ”我……喜欢你!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我听了这句话.他终于说出来了. 旁边有人经过,也听到.像得知世纪秘密一样地笑. 我看着王怡. 他英俊的脸微微发红,眼睛不敢看我. 已经长得宽宽了的肩膀,支着蓝色的格子衬衫,干净得可以闻到洗衣粉的香味. 我知道他紧张.我什么都知道. 我发觉过他偷看我的目光. 因为不讨厌他,才会坐他的自行车,和他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可是我受不了他幻想的那么遥远的事情.凭什么我的未来被预定? 我推开他.我还要去空子.也许胡夏已经在那里了.为了感谢他的生日礼物,我为他做了一些幸运星. 至于王怡,他该冷静地想想清楚了. 空子从外面看起来,总是空的。 我推门进去,隋风和我打招呼。 “来啦?作业多不多?” “不多。”我四下搜索胡夏。没有见他的影子。也许要没来吧,虽然他很少来得比我晚。 “你就快高考了吧?” “恩,两个月。”胡夏似乎也是高三生。 “你这样悠闲,很有把握了?” “没有,一点也没有。”就像胡夏那样。不过我怎么知道胡夏没有把握? “那你真狠!我也想当你这么清闲的高三生。” “不是有一高三生在这里玩吗?他们比我清闲。” “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一样的!”难道我看起来乖巧一点,就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那……” “那个……”我打断他无休止的询问,“胡夏怎么没来?” “胡夏?我也奇怪,这两天都没见他。你找他?” “没,问问。” 我走到常坐的位子,不意看到哪天和胡夏一起坐的位子,不住走过去,坐下来。 没有胡夏的空子,真的很空。 百无聊赖,不想写作业,我不经意看看窗外。 却在路对面,看到一脸复杂表情看过来的,依然扶着他的自行车的王怡。 他来干什么?不是说浪费时间吗?像他这样的好学生,应该在家里做功课。 “对不起,颜延。” 本想就把他丢在对面,可是他一直看着我,隋风也察觉。 我只好出了空子,走到他对面。 “你是来找我的?” “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不该要求你。对不起。” “无所谓了。”我真不明白这男生在想什么。 “可是我真的很想,能和你一起。” “王怡。”我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总之,做朋友可以,其余的我什么也不想提。你是优等生,现在高三应该最紧张,你怎么想这些会影响学习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点好好想想。” “我也知道我不该胡思乱想,可是如果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够了!”我无可,“我压根没打算考什么名牌,那很累!对我来说,高考不是什么大事。你爱考你自己考去,别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可是,考大学不是……很重要的吗?”我想王怡从来没听人说过这样的话,我得给他时间反应。看吧,我和他无法沟通。 “是重要,对你很重要,你明白吗?现在我要走了,你也快点回家。”我转身准备走。 “颜延,你不坐我的车了吗?”王怡的声音很奇怪。 “不坐了。再见。” 我再次扔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上九点多,突然下起大雨。 Gackt的演唱会伴着雨声听起来感觉真不错。 我的书桌开始没、被溅入的雨水打湿的时,我起身关窗。 手伸出窗外,却看见手臂45°角的楼下站着一个没打伞的人。 My God!又是他!阴魂不散!他到底在想什么? 没办法,拿了伞下楼,王怡已经是落汤鸡,拉他进楼道,昏暗的灯光,看起来他的眼睛有点肿。 “上楼去擦干。你有毛病?跑这里来淋雨!”我拉起他的手要上楼,他的手冰凉,却一把抓紧我。 “你喜欢他对不对?那个叫胡夏的,对不对?” 他怎么知道胡夏?他的声音好奇怪,好象在哭似的。 “我说对了是吗?你喜欢他,所以你去空子。” 我觉得内疚,看着他受伤的表情,红肿的眼睛,真的内疚起来。虽然我没有做错什么,他这样毕竟是因为我。 “你回答我啊!”他吼叫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喜欢胡夏吗?我不喜欢胡夏吗? “你先上楼,会感冒的。”我再次拉动他的手,他却松开。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跑回雨里,“我明白了!”他还在大叫着,我想去拉他,又犹豫。他很快消失在雨帘里。 看着他跑远的时候,我有种失去什么的感觉。当他消失,我又感觉到很空,很空。 可是我真的觉得他,很烦吧。 后来几天,王怡请了假。 终于来上学,也是和他妈妈一起来。 他妈妈和班主任站在他们教室后面口说了很久的话,表情很严肃也很担忧。 放学了他早早推车走了,我站在楼上看到他骑着车出校门,头也不回一下。 其实我想问他,怎么知道胡夏。大概是留在空子的时候,看到了胡夏吧。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即使迎面碰上,他也是目不斜视,像陌生人一样从我身边走过去。 看来他是下定戒心不再搭理我了。也好,反正他这么烦。 只是我以后上学都要重新坐公交或者走路。 王怡淋雨之后的那四五天,我都没有去空子。大概是没心情吧。 直到发现王怡的决心,松了口气,才又再去。 进了门,收银台后面坐的不是隋风,而是另外一个常来的男生。 “隋风呢?” “他家里帮他在外地找了工作,他去看看。前天走的。看好了就留下,不好再回来这里。我打临时工。” 本想问隋风胡夏的事,没想到没了机会。 那一瓶子幸运星,一直在我的书包里摇晃着。 后来又去了几次,胡夏都没有出现。 收银台后面的人也一直换,都是游戏厅那边玩着的男生。老板让他们轮流帮忙,可以获得很多免费的时间。 而不喜欢在游戏厅玩游戏的胡夏却像消失了一样。空子空得让人受不了。我去的次数也少了。 放了学,走回家。路上王怡的自行车风一般滑过。也许他觉得我很落寞,但他不知道不是因为他。 也不是因为胡夏吧。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正个五月。 一到六月,整个高三年级紧张得不行。只有我是悠闲的。 晚上在家,山一样的作业堆着不想做,就找借口出去漫画书藏在衣服里带回家看。 有时候看见王怡的名字,在摸考名次表的第一位,而我自己在第一页纸的最末。我想,距离真远啊。 迟交作业,自己去办公室想老师解释的时候,听到老师们在议论王怡。 “这个孩子真的不错,模样好,学习又拔尖,又懂规矩,又讲礼貌,为人又谦虚,将来上了大学,准被一堆女孩子倒追。” “他文章也写得不错,还有一手好字!真不知道上哪去找这么优秀的学生。” “上次他突然出了点小状况,我还担心他关键时刻出问题。” “什么状况?” “生了病,病好了也不肯来学校,好几天呢。后来还是他妈妈押过来的。跟我谈了很久。我正担心,又逢上摸考,他还是稳稳的第一,我才放心。” “他那是闹什么别扭啊?” “没事的,这年纪的孩子都有一点,过去了就没事了!” ………… 她们还在说着,我悄悄放下作业本退出来。 王怡救了我。因为他的优秀,老师连数落我的时间也不给。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已经有学生开始失眠,开始由于心理和精神问题看。 我像个旁观者,都与我无关似的。 一进高三,从前围在一起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们走端坐在课桌后不理人了。留下我一个人,幽灵一样飘来飘去。 也不觉得孤独。我过得这么好。 偶尔去空子看看胡夏 有没有来。 有一天,目光在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收银台后面对我笑得很奇怪的隋风。 “不认识了?”见我发呆,他说。 “太激动了。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啊。” “谁叫你一连几天不来。” “恩,你的工作……” “没了!” “还是回来好。” “听说我走了之后你来得很少了。我回来都快一星期了,才见你。” “恩。” “是不是因为胡夏不在了?” “还有你也不在。” “别这么说……不过胡夏他……” “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 我摇头。隋风的表情告诉我,发生了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样吧,从那天晚上说起。那天晚上下大雨,你下午还在这里坐过,你记得吗?” “记得。”王怡淋雨的那天,也是那之后就没见了胡夏和隋风。 “那天晚上胡夏跑过来,没打伞,全身湿透。冷得拼命发抖。” “他怎么了?” “你知道他怎么来的吗?他来干什么吗?” “快说啊!” “他是来你的画像的!” “我的……画像?”我下意识看过去,原来挂着我画像的地方,果然已经不在了。 “可是那天太晚,老板已经走了。你知道,老板的画没经他允许是谁也不能动的。胡夏听我讲之后,表情突然变得特别忧伤,连我都看出来了。然后他神经一样自言自语说什么,还是没机会,还是没机会,一直说,说了很多遍。” “还是……没机会?”我想象胡夏淋湿的样子,和他特别的声音,还有那忧伤的我没见过的表情。 “他很激动地跑出去,我叫他没有叫住,在门口他还撞倒了一个人。我觉得不对劲,第二天请假去他家找他……”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吸毒。” “吸毒?”我被这个词语惊掉半条魂。 “是啊!”隋风叹了口气,“被他家里发现,关了起来,准备送戒毒所。那天晚上他是逃出来的。早知道拼着被老板炒鱿鱼我也要把画像给他了!” 我听着,热热的东西滑过我的脸,滴在地板上。是我的眼泪。 “因为等我回来取画像,已经被人走了,而且主没有留下任何,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决堤的眼泪流个不停,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不知道胡夏对我来说,究竟算是什么人。我还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他。可是我难过,难过得要死了。 “你没事吧?”隋风看着我,我却说不出话来。 “你要去看他吗?他现在在戒毒所,恢复得很好。” 去看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去?以什么身份去?他逃出来就是为了我的画像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和他说过一次话。 “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在一起说,来这里的女孩子哪个最漂亮。我们都说过了之后,他才说,‘那个长头发,别几个发夹,喜欢穿各种各样的裙子,总坐在那边写作业,听,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笑容,看起来似乎和我们不是一类,却又很好沟通的女孩子,不是最漂亮的吗?’” 他说的是我,竟然是我。 “我们很多人都反驳他,他却不来争,只是一脸‘我确定’的表情,似乎谁也动摇不了他。” 原来他也一直看着我。 “老板的画,他曾说,‘画得太像了,她就是这感觉。’所以他才那么想要吧?” 是啊,太像了。我知道,太像了。 “所以那天我才故意让他帮你找图片。” 所以他那么紧张,眼睛也不眨一下。 “颜延,你会去看他吗?他快好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 高考过了。 毕业了,那段悠闲的生活,再也不会回来了。 花再多的钱,也不回从前的时光,即使是空子的主人,也做不到。 那一瓶子幸运星,摆在我的书桌上。 我还是没有去看胡夏。我想他也不愿意我去看他。 不是因为不想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而是,我与他之间,本来就只是,在我偷看他,他偷看我的心事里,互相关注而已。 如果我去看他,就意味了,我和他,会有不一般的关系。 可是我只与他说过一次话而已。我不能去。 我注意他,只是想在他身上寻找我所不敢表现出来的真实的自己。 我知道我与他本质是一样的。就像他说的,似乎不是一类,却很好沟通。 幸运星,就随我老去吧。 王怡?看分的那天,我看到他的名字排在全校之首,大概会去什么名牌学校吧,与我没有关系了。 我的名字,依然在第一张纸的最末。中间隔的人却不同了。很多以前排我后面的人到了我前面,排我前面的人反到了后面。 听说有人哭泣有人昏迷,也许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像置身事外? 到了八月底,收到通知,我竟然是省重点。听说那学校依山傍水,那么去吧。 通知是在学校领的,我走去学校,又要走回的时候,想起王怡的自行车。或许我也是怀念的吧。 突然又想去空子。 毕业后没再去。 推开门,味道有点遥远。 仿佛时光倒转,我看见胡夏,坐在那里,那台两边垂了藤蔓的电脑前,玩着我看不懂的游戏。 隋风的笑容也没有变。 胡夏的爆破音,偶尔也能听到。 我却没有作业可做了。 胡夏也会抬头看着我,似乎笑了笑,继而重新投入游戏。 那个下雨的夜晚,原来不存在吧。 我也笑了笑。那个夜晚,我本来不知道,与胡夏有关。 即使那个夜晚不存在,我与胡夏,毕竟还是认识了。 之外,没有其他。 那一天,我又在空子里听音乐,看主任画画,看胡夏打游戏,和隋风聊天。 “考上哪里?” “自己看!”丢给他通知。 “不错嘛。来这里的所有人,只有你一个拿到了这张纸。” “是吗?” …… 这一天,没有看见王怡。他的决心下得足,已经不打算再见我? 应该是。醒了之后的人,只会骂自己傻。 胡夏没有参加高考,隋风说他打算再读一年。 我看了一眼胡夏,很俗地示意他,加油,你会成功。 他显然沉浸在游戏里,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马上把目光移回屏幕。 他竟然知道我在看他呢。 这一回,我真的笑了。 离开的那天,我坐在车厢里,想,将来,过多少年,在哪里,还会再见到胡夏,还有王怡。我会不会怀念空子。 开学一个月之后,也是军训结束的那天,我在床上听音乐的时候,有女生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一脸神秘地说:“颜延,楼下!” “请问,你见过这个女生吗?她住在着一舍,我不知道她在哪一间。你认识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 “就是她吗?” “是的,就是这个女孩子,她叫颜延,是我的高中同学,由于一些原因我和她失去了联络。” “哎?!她好象来了!就在你身后。” 很大很大的樟树下,我看见王怡的蓝白格子衬衫里高高瘦瘦的身影,干净、优雅地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激动,腼腆,又坚决。 他怀里抱着我的画像。空子主人笔下的我,实在很传神。 “颜延,我想通了,这样,我也能和你上同一间大学了!” 我的天!这个男生! (完)刊发于年1月《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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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7-03-19
不要勉强
第2个回答  2017-03-19
这你可得好好想想了
第3个回答  2017-03-19
告诉你不喜欢他勉强在一起也会离婚的
第4个回答  2017-03-19
你多大了?不喜欢就不要去吗!
第5个回答  2017-03-19
没遇到对的人,不用急,你妈妈叫你去喜欢一个男人,那你就用借口糖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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