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离婚男人的故事

如题所述

剩女莫嫁离婚男
在我看来,剩下的大都是甲女和丁男。
   甲女一路怀揣理想主义宁缺毋滥自不必说。记得有一次陪一个姐妹儿光临一个为大龄青年举办的联谊会。联谊会上第一个唱歌的是一位39岁的未婚女,她的长相很普通很普通,看上去已经不显年轻了,长发梳成了一个马尾,但还是可以隐约看见根根白发夹杂其间。她唱的是什么歌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其中一句歌词:“既然遇不到我爱和爱我的人,我愿意再等,我愿意再等……”她自己唱到动情处竟眼里噙了泪水。这句歌词和她虔诚的样子让我感动了良久,为她的执念与坚守。我想这样的女子的命运终不会太差,因为她一直会践行宁缺毋滥。
   另一种甲女的命运就相当可悲了,且不说她们是因为什么剩下的,她们过了30岁,就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因为女性毕竟有个生育的考虑倒也无可厚非。但“忙中必出错”的警示是没有人明确告诉她们的,只得靠她们自己的运气与造化了。她们的目标首先锁定30岁以上40岁以下的未婚男,但转了一个大圈子,无不发现这个年龄段的未婚男(没对象男)要么是木讷的(从小就是女权家庭里的乖乖男居多,三十好几的人了,月月工资还全交爸妈,每月只留200元零花的大有人在,悲催啊!);要么是疾病的(精神疾病、脏器不全、身体内有假肢、局部有钢板的都说不定,绝非危言耸听!);要么就是蹲过监狱刑满释放的(这种“前科男”通常会去婚介之类的场所找对象,因他们总有段历史不能自圆其说,他们通常会称自己服刑期间为“在外”,当然,他们绝对是未婚这根本不用考量,因为服刑期间是绝对不能结婚的,服刑前有对象的也大抵散了)。这一圈儿寻下来,甲女受到的重创可想而之,郁闷是发乎于心的。30-40岁的未婚男(没对象男)咋都是这状况呢?看来自己下手晚了,当初哪个追自己的同窗都比这些丁类小子强啊!
   是的,这就是甲女面临的残酷的择偶现实。30-40岁优秀的未婚男99%正在同居中,因为他们选择的机会较之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多得多,根本用不着挖空心思去寻找对象。换句话说,他们未婚绝不代表他们没对象或者没性伙伴。优秀的男人怎么可以没有性生活?!他们只是不急着结婚罢了。
 两个独身者邂逅相遇,想在路旁点燃一堆篝火,可是篝火燃烧不起来,这就是剩女与离婚男的全部故事。 ——先全盘拖个底(免得性急者误会)
  
  
  (一)
   从头说吧。
   我友安彦(女,化名),就是上面提到的我陪她去参加联谊会的那个,今年31岁了,几年来她亲历的种种我都是见证人。因为她凡事总愿意跟我说个大概,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发小,我也当然愿意以一个历经坎坷的人的身份教她如何识人为先。
   尽管当前未婚男的市场是如此惨淡,但在我跟她列举了离婚男的诸多不利因素之后,她还是倾向于找未婚男。况且我觉得她的自身条件还不错,长相嘛,清秀且标致,身材百里挑一。她的前男友是个挺有名的杂技团的杂技演员,是团里的台柱子,练水流星神马的。那小伙子样子蛮威仪,就是有点黑,我见过几面。当时见他俩在一起我就一感觉:他俩成不了。并且这感觉挥之不去。但她对他还是相当满意的,我看得出来,也就不便多说,毕竟她是财会专业毕业的,上学期间工作期间接触的男人太有限,有也是娘们儿唧唧的男人。所以这个相貌威仪的演杂技的小伙子一下子弥补了她的视觉遗憾。
   安彦平日里是戴眼镜的,度数不深,二三百度的样子。但我发现她只要是跟那个练杂技的小子在一起,她一定是不戴眼镜的,有次走到我跟前居然都没看见我,我于是问她:“怎么不戴眼镜也不戴隐形呢?”她说男友不喜欢她戴眼镜,她又戴不了隐形眼镜(眼睛分泌油脂过多),她妈是个眼科医生,又断然不让她做什么角膜切开恢复视力的那种手术。唉,我听了这就觉得格外别扭,直觉就觉得那个杂技哥不是真的喜欢安彦这个人,还好虚荣,劝她留点儿心眼儿,可是这个傻丫头哪里听我的,认识那小子半年多的光景,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说来悲催,她第一次没有见红,但大抵这小子有过经验和比较,也并没有怀疑她不是处,完事只深情地说了句:“这是我第一次把我全部的爱给了一个女孩子。”这是安彦后来才跟我说起的,我有点替她感到悲哀,一个明知女朋友近视却不让她戴眼镜的男人会是十足的爱这个女人嘛?“当局者迷”,千古的哲理,看着安彦那一阵子如此深陷,我知道她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次年的腊月,安彦跑来让我陪她买衣服,说她未来的公婆过两天要来她家定亲。我当时随口道:“腊月不定,正月不娶这北京的老话你没听说过啊?”她忙问什么意思?我说就是腊月定亲的,婚事都得黄喽!她说我迷信,于是欢喜着转移了话题。据说那杂技哥的父母是做珠宝生意的,给安彦的订婚戒指是一枚上好的翡翠戒指。
   我也没想到我的一个戏说真的在安彦身上应验了。他们一月底订的婚,原打算五一结婚。但杂技团三月份有个到日本演出的任务,且是两个多月巡演六十多场,所以两家人一合计就打算等十一再登记和操办婚事了。
   在日本演出期间发生了什么,只有杂技哥自己知道吧。一个团一行二十几人,到了晚上自然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是那句话,男人怎么可以没有性生活?开始两周大家还都熬得住,两周之后,没有配偶的就互相解决生理需要呗!这是他们那一行里的潜规则。问题出在哪呢?这个杂技哥时年25岁,和他解决彼此生理需要的是个32岁的她的女搭档,就是演节目时在他身上上来下去又被他拖举的那种。估计两人做爱疯狂的不行。异国他乡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足以让一个男人对一个有着丰富性经验的已婚女人产生某种依赖吧。回来时一下飞机,安彦就感觉到他身边那个女人暧昧的眼神了,真爱掩饰不住,假的装不出来。他和安彦的拥抱也透着勉强和隔膜,连安彦那天刻意的打扮丝毫没有被杂技哥注意到,更甭提夸赞了。
   回国不久后,杂技哥向安彦摊牌日本之行的种种并以安彦缺乏女人味儿暗示分手之意。再后来,安彦通过打听才知道那女人打她男友的主意好久了,因她老公一看就是那方面严重不行的,三天两头还有病,她早有另嫁的打算。这次日本之行真是天赐她良机!记得那时我还去那个杂技团替安彦打探那个大他男友7岁的那个女人的情况,结果那天没成想却和那个女人和杂技哥撞了个迎面,他俩俨然已经分不开了,彼此满眼都是爱意。令我目瞪口呆的是,那女人虽大他7岁,可是看上去只像大他一两岁的,并且他俩长得那叫一个惊人的相似!是那种绝对罕见的相似,亲兄妹、亲姐弟都没有那么相像的!!并且那女人还和杂技哥的妈妈长得非常神似!!恍然间我一下子就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会有他和安彦成不了的直觉。这就对了!眼前的他俩才是天生的一对!客观的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相似的男女。我那一刻几乎是愣在那里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夫妻相。
   回去后,我做安彦的工作,我说,“安彦,天不成你。人家才是两口子。看来你什么努力都是徒劳了。”安彦痛哭失声,她说她不甘心输给一个大她8岁的老女人。我说你想想看,他们练杂技的从小学艺,大抵没什么文化,且有恋母情结是一定的。他骨子里需要的才不是你这类的柔弱女子,何况日本归来他对你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了。为了他,你甚至不敢带眼镜,你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睁眼瞎。他俩之前早有暧昧也说不定,只是这次日本之行促成了他们的明目张胆。说这话时,我似有所顿悟,杂技哥不让安彦戴眼镜没准儿是不想让她认出他那暧昧的女同事吧。多狡猾老道的杂技哥!简单的安彦岂是他的对手。
   次月,安彦和杂技哥正式分手。接下来,是我陪着面如菜色的安彦度过了她初涉人生的最黯淡的时光。好在,没有过不去的事。只是安彦的这个教训有点大了。唉,文艺圈的人断然不是寻常百姓家女孩儿能找的。
(二)
   这世道真是悲凉与不公啊!
  
   那年入冬的时候,安彦跑来告诉我那杂技哥居然在十一的时候和那个大他7岁的女搭档结婚了。对于安彦来说,这种讽刺近乎极致,她不由分说的输给了一个离婚的老女人。而且就在年初和杂技哥订婚后,安彦已经开始为自己未来的小家购置东西了,列了一个长长的单子呢,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温馨,深感她的细致与周到。而之后发生的一切如戏剧般的急转直下,她实在始料不及,让她那个年龄的涉世不深的女孩承受起来着实太突兀。我也很替安彦抱不平,但心想:这是天意吧。其实依我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杂技哥都是配不上安彦的。首先,练杂技的几乎和文盲也差不多,无非是会写汉字而已,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且杂技这碗饭能吃到35岁也就差不多到头了,前路渺茫还不如退役运动员呢。换句话说,杂技哥的质素根本不足以欣赏安彦的美、安彦的好。而安彦综合素质好,绝不是小家碧玉,还有几分仗义与才情。“臭鱼找烂虾,小偷通常只和小偷对眼。你比他强,他还看不上你呢。”、“其实他看不上你不代表你不如他,只代表他跟你不在同一个水准上。”这两句话是我那段时间里经常用来劝慰安彦的。我不希望安彦的自我认知因这次被杂技哥决绝的否定而彻底坍塌。
  
   可安彦的不甘我也是知道的,哪个女人不想跟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白头偕老呢,哪怕他不是人中的佼佼者。可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不是自己的,强留不住。甚至天意就会大手笔的将你推开!
   两个月之后,安彦终于打起精神,开始了她漫漫的相亲路。是年,安彦25周岁。
为什么人会被同一类石头绊倒两次?是脑子里的浅层记忆在作怪?还是冥冥之中造化的铺垫——必须要走了这一遭才能通向峰回路转?
  
  
   一个岁末的午后,阳光照得暖暖的,我正打算出去走走,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是安彦。她在电话里说,她在一个半公半私的场合遇见了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似乎对她很满意,想跟她做男女朋友。他对这个人印象一般,但禁不住他的嘴甜,一来二去就算是答应了。今天这个小伙子正好到这边来约了她喝咖啡,她想让我一同去帮她看看。带着些许好奇和看到安彦终于振作起来的欣慰,我爽快的答应了。
   我和安彦早早的到了约定的咖啡厅,想让那小伙子以为我们只是在这里先碰到的,那样大家似乎不会太尴尬。不久后,安彦示意我他来了。只见一个小伙子从马路对面的出租车上下来,腋下夹了个公文包,个子蛮高,应该有180cm左右,第一直观他的眉眼有点眼熟,对,有点像那个演员冯远征,神似,脑袋较小,皮肤白,眼睛脸型尤其像。但这小子走路的姿势着实难看了,他的整个身体带手臂都在摇晃,而且晃的幅度比常人大许多,用“摇头摆尾”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说实话,这样走路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算是让我开眼了。我直觉觉得这种走姿是狂妄的属性。
   小伙子用清脆悦耳的声音爽朗的向我做了自我介绍,说他是某税务局稽查大队的,27岁。我也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礼貌的告退。
   安彦回来后跟我说,这小伙子其实只是个半吊子公务员,他不过是一个纺织技校毕业的,上了几年班觉得没啥奔头,自己上了个大专,而他姨夫是某区税务局的副局,他妈在死前早有托付,希望他这个姨夫能帮着她儿子解决个公务员的差事。他混到公务员队伍里不过才三年多点儿。“看来他还挺坦率,什么都跟你说!”安彦有些小得意“这么坦率的人真是少有,相比杂技哥,绝非一类人!我也就是看上他这一点才同意跟他交往的。”我说,“安彦,他的前女友的情况他也坦率的说给你听吗?”安彦说,他的前女友是他的技校同学,直至他母亲两年前病逝他们才分的手。分手的原因是他想在母亲去世前和她把婚结了,女方却说啥也不肯,说结婚条件不成熟云云。而他前女友已经在今年十一的时候结婚了。听安彦这么说,我的心中不禁掠过一丝不祥之兆,暗想,呵,又是个一方“十一结婚了”的剩余品,这和安彦的命运何其相像,杂技哥也是今年十一结的婚。说不定这个半吊子公务员哥也是个急于寻找爱情创可贴的可怜人。安彦让我说说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我则直言了我的感受,这个半吊子公务员,他不过是个技校毕业,他不如你。且他的前女友是他的技校同学,那么也就是说他俩16、7岁就在一起了,至少在一起了8年。而8年是个什么概念呢?交往8年的分手跟离婚别无二致,顶多是没生下孩子。安彦,你甘心吗?之后他肯定会处处把你和他前女友做比的。现在他对你还只是新奇。并且你能肯定他母亲得的癌症是乳腺癌吗?因据我所知,现代人择偶都会考虑一些家族遗传疾病的因素,尤其是癌症的遗传方面。因而不少癌症患者的子女在择偶时对此讳莫如深。如果死的是母亲,儿子多半会说成是妇科癌症,以打消女方对遗传的顾虑。
   安彦听了我这一番话,踟蹰了。但“知善善而不能从”是安彦的毛病与悲哀。我感觉的到,她还是想试一把或者说是自欺一把,就把他当做未婚来交往看。那么,我也就不便再多说。生活终会以特有的方式教育每一个人。我相信这。
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最真实的。因为它没有既往的任何成见与杂念。有时候你初见到对方的那一打愣(犹豫),其实就正是这个人的某种不良方面以感应的方式超快的传递给你。所以,女孩儿们尤其别小看初识的那一打愣!忽略不计了那一打愣,最终一定会让你后悔不迭。
  
   我不看好这个半吊子公务员哥,我认为这小子固然有热情坦率的一面,但他的三角眼却让人有种看不到底儿的感觉。相术上说,眼生三角者,心狠如杀人的剑戟,有一个算一个呢。屡试不爽。我因而从不怀疑祖先总结出来的这个规律。聪明的安彦也大抵知道我不看好这小子。可能是安彦空白了将近一年的感情需要填补吧,她终于没有遵从我的参考意见,也没有遵从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居然想和他再往下走走看。我不想说教她什么,我只知道她的真正内心正处于一片茫然。
   半吊子公务员哥在认识安彦不久后就去驾校学驾照了,之前他一直开一辆京A牌照的大摩托车上下班。说是考虑到他和安彦两家相距甚远(几乎是北京城的大对角),还是整辆汽车开更安全些。因他有多年上路行驶的骑摩托车的经验,所以整辆汽车开不过是再学个汽车驾照而已,手到擒来。
   那天,安彦从超市购物回来,我见她一个人蔫蔫的走着,便问她怎么有阵子没见她坐着大摩托飙车了。安彦一脸苦涩的说“姐,可能是我错了,你的预言已经开始发生了,他刚学了车本,就把他们单位的一辆好车开出来,直奔他昔日工作的纺织厂显摆去了。还跟我说什么恰巧碰见了他的前女友,他的前女友结婚不久就怀孕了,刚做了B超说怀的是个女孩。你说这不是明摆着说瞎话嘛。根本不是恰巧碰见,是故意去“碰见”吧。显然他放不下他的前女友。他在跟她暗中较量,因为他们俩的事儿整个纺织厂都知道,他前女友是那个厂的一个技术厂长的女儿。而他前女友的爹之前死活瞧不上他。如今,他要特地显摆给他老人家看——咱进了税务局,好车开着。牛吧!”听安彦忿忿不平的清醒的说着,我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半吊子公务员哥摇头摆尾的独特的走路姿势。我相信安彦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半吊子公务员哥也确实超坦率,坦率到对自己的虚荣都毫不掩饰。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不紧不慢的过着,此后每次见安彦我都觉得她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哀愁挥之不去,我想安彦的哀愁一定与那小子有关。旁观者清,那小子的资质仍是与安彦相去甚远,他根本配不上安彦。我甚至觉得他挺怯的,上次听他胡侃,他一口一个“我觉得,我觉得,我觉得……”的说着,还把“觉”字读成了恶心的三声(北京远郊区县的特有读法儿),着实滑稽且难听。我心想:你“觉”得个鸟啊!太强调自我了吧!这个自以为是的人的专属口头语真是被他彰显得淋漓尽致。听安彦说,他家住在北京丰台长辛店的二七车辆厂宿舍,父母均系大学毕业,且是大学同学。他爸是个地道的老广(广东人),她妈生前则是个土生土长的北京郊区人。呵呵,这个半吊子公务员哥虽在市内工作,但嘴里还时不常会冒出个“我去北京了”,但凡是北京城里的人听了这话都会觉得可笑,因为只有老帽儿才会这么说。
   “快别跟这小子瞎耽误工夫了,赶明儿我让住在北大家属院儿里的同事给你介绍个好的!这年头技校毕业基本等于没文化加没内涵。要他这种牛B哄哄的干嘛?!找刺激受呢?!”我半开玩笑的说给安彦,安彦也并没表示反对。安彦说,“我也天天都在思想斗争呢!从他家到我家乘公交需两个小时还拐弯儿,他家又没有其他的住房,他一直和他那鳏夫老爸住在一起。他目前只有蹭车开而没有买车开的打算。可他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感觉又让我有点割舍不下,还觉得他没妈了好可怜。莫不是我前世欠了他的?”
   我于是开始暗中帮安彦物色对象了,因为我觉得安彦不是真的爱他,只是勉强能接受他这样的而已。我不想看见善良而大气的安彦去飞蛾扑火般的再受伤了。女人,受伤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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