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关+双关】争“峰”相对——第四十三章 不甘的甘愿(下)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0
【第四十三章:不甘的甘愿(下)】

[有点刀碎末,噎两口馒头还能吃。]

[此章双关很少量,标雷慎食!]

[一切不合理及ooc都是我的错与角色无关。]

关宏峰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见过周巡了,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和周巡会走到这个地步,周巡的消息要靠旁人三两言语来探得知道,关宏峰知道周巡心思缜密,聪明起来精明洞察,他怕人发现自己的心思从不会直接问人,只是路过周巡办公室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在汪苗周舒桐这些人谈起周巡的时候,关宏峰假装无意的走过去,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一页案卷捧在手里能看很久。

周巡蹲牢的那几天,长丰支队群龙无首,很多事便落在关宏峰担子上,他便为了捞周巡和稳定长丰没日没夜的在市局,长丰 物证所,家里连轴跑,今天他穿的一身黑色的素服,衬的他更是面无血色,周舒桐在陵园台阶口看见关宏峰脸色这么难看,走路还有些趔趄,一下湿了眼眶,跑过去扶着他,劝他要好好休息,保重自己的身体。

关宏峰本来这几天就没怎么休息过,和关宏宇吵完那一架之后,人便如脱力般一直有些恍惚,说来也奇,关宏峰不经意的抬眼一瞬间在一堆黑衣黑帽穿警服的人里,准确找到周巡的位置,他正东张西望的站在高阶上往下搜寻着什么,应该是在找自己,周巡扫过来的目光倒是让他一下清醒了,挺直了腰板,那双黯淡无光墨眸里开始亮起颜色,他不想周巡看见他这样下来扶他,便装作好像是他在扶着周舒桐一样,一路强撑着疼痛酸胀的后穴腰身生生走到刘长永墓前。

关宏峰只是这么近距离的看了周巡一眼,便深深的皱起眉,这些日子周巡瘦了不少,头发也长了,估计是昨天喝了不少酒没怎么打理胡茬,身上有一阵熟悉让人安心的烟草味,他的刘海被风吹的有些乱,一双姣好深情的桃花眼被乌青的黑眼圈抢去了精气神,让他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他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周巡的模样,他也是这样像一只被丢弃在街边到处流浪的大狼狗,样子可怜又倔强颓然。

周巡看着关宏峰整个人憔悴不像样子,心疼的狠狠抽搐着,他克制着自己不管不顾上去抱他吻他的冲动,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成了无话可说的拙嘴笨舌:“老关…来了。”

他点点头,硬生生把贴在周巡身上的眼神收回来,从他手上拿走了一束白菊,再不看他回了一句:“嗯,来了。”

好似话不投机半句多,像在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看着他和自己擦肩而过,周巡张了张口,又把话都咽下,周巡跟在他后面想和关宏峰并肩站在一起,关宏峰稍稍侧过身,站在了赵茜身边队伍最末,对周巡和周舒桐摆了摆手淡淡的说:“我没警服站那儿不合适。”

周巡听皱了眉,要去拉他的手停在半空放下,他记得当警察是关宏峰从小的梦想。周巡在关宏峰有意的安排下也大概也猜的七七八八,知道陷害关宏宇的人是谁,灭门惨案生生卸掉了关宏峰身上的警服,他的警服穿不回去了。

周巡还记得十五年前在那家东北家常菜饭馆,那条道儿上,那个小少年明明比他还大上五岁却看着像刚成年的小娃娃,嗓音还不像现在这般深沉稳重,冰冷寡淡的语气说话都是奶奶糯糯的,凶起人来跟小猫炸毛一样没一点威慑力,他回过头来暖色的光,晕开他侧脸的轮廓,染橙了那条紫色的围巾。

他说,如果你还想当刑警明天来找我报道。

周巡拽的二五八万问我凭什么跟你混。周巡想,那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见关宏峰眼里有笑意闪烁,在夜里格外明亮耀眼,他的人生亮起了一座灯塔,亮了他的一方天地。

他说,因为,你没得选择。

那时候的关宏峰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是个安静清雅又充满蓬勃朝气的少年侦探,也曾有过年少轻狂的豪言壮语说要在四十岁之前当成中国最年轻的局长,立志命案必破。

他不信耶稣,不理佛陀,可他有信仰,他脚下所踏之地,体内所流之血,皆为他此生信仰。

周巡看着关宏峰如今的模样,心里阵阵反酸难受,他已经不是十五年前那个想哭与笑时哭与笑,喜怒哀乐淡然却不刻意隐藏的小小少年了,他见惯了妖魔鬼怪因心魔畏惧黑暗,却依旧能一往如前,他的小少年,那个陪他压马路牙子哭的双眼通红的小少年,以一种平静又惨烈的方式逐渐成长,变成了能担起千斤重担,流血不流泪的男人,虽然周巡时常还能在他的笑颜抬眼间,依稀瞥见那个小少年的影子,可周巡知道他的小少年已经长大了。

周巡记得,2.13惨案刚发生关宏峰和警队闹翻辞职的第二天,市局就提拔了周巡直接坐上长丰一把手的位置,关宏峰抱着箱子往外走的时候,正好碰见汪苗端着周巡的东西往里进,周巡看见直接把汪苗数落责骂了一通,小心翼翼的去观察关宏峰的脸色,关宏峰没有生气也没什么反应,面色平静温和,反倒笑着和周巡说,好好干,争取早点当上中国最年轻的局长。

周巡平日里能言善辩,怼天怼地,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周巡不想关宏峰走,他不管关宏峰喜不喜欢他,周巡想着,这辈子就算都跟在关宏峰屁股后面当个狼尾巴也没什么不好的,周巡搜罗了一肚子措辞,最后选了最没用却最稳妥礼貌的说辞,不点都不周巡,关队,你这哪儿的话,我就是向你学习看齐。

关宏峰愣了愣,摇了头几乎看不见幅度的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笑意像说一句玩笑话,我的后尘你还是别上赶走了。

周巡那时候听着怪心酸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是他和亚楠后来无意间聊起,他看着女法医的眼眶红了,高亚楠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周巡的肩膀也让周巡好好干,这股驴劲得保持住,千万别辜负你关老师。

当时高亚楠就在想这俩傻子,他是在羡慕你,他希望你能一直是那个怼天怼地,肆意扬飒的周巡,不必耽于黑暗,却步肮脏,他希望你还是十五年前那个浑身戾气,不懂尔虞我诈,不懂攻畴算计,却无愧于心,洒脱自在的大男孩。

他不想他像自己一样活的那么累,所以他老说他笨,说他没天分,说周巡老给他闯祸丢人,其实关宏峰在人前,在他心里,周巡一直是他的骄傲,他是那样盼着他快快长大,别再莽撞冲动的受伤,可关宏峰又希望他能一直这样无法无天的闯祸,他并不介意收拾那些烂摊子,因为周巡很多时候是在做他想做,关宏峰却不会做的事情。但关宏峰又不希望他像自己这样长大。

他的大男孩,该是快乐的,妄为的,顽劣的,脾气上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听了自己一句夸奖能高兴整整一天,喜欢讨糖又极易满足的。

这些话关宏峰不说,周巡不知道,男孩还是那个男孩,少年却不再是那个少年,关宏峰遗憾过,但从未后悔,他站在刘长永墓前,献上一束白菊,他想,至少或许他并不孤独,这条路上总有人和他有着同样的不甘和甘愿。

关宏峰看着周舒桐眼泪和珠串似得簌簌直落,小女孩的手想拥住面前那个谈不上陌生又不算熟悉的女人,队里的人都管她叫刘嫂子,周舒桐几番犹豫最后只是摸了弟弟的脑袋,手缩了回来,挨着赵茜站的笔直挺拔像一根依稀能看见亭亭如盖,茁壮成长的小树,迎风不倒,周舒桐硬生生的在爸爸墓前憋着眼泪,关宏峰看的难过,帮着自家徒弟把警队同事都送走,周舒桐坐在石阶上,周巡在一边安慰她,周巡也是大老粗一个,对着小自己十几岁的姑娘家手足无措的,关宏峰看着周巡笨手笨脚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难得的笑意。

他这憨样真傻。

关宏峰走了过去因身体不便有些艰难的坐下,掏出纸巾递给周舒桐擦眼泪,力道轻柔的把小姑娘揽到自己身边,温柔拍顺着她因抽泣而颤抖的脊背,周舒桐一直紧绷了很久,哽在喉间堵的辣疼的哭韵因他这一下下轻抚顺气,彻底忍不住哭出来,从小声克制的抽搭变成失声痛哭。

周巡有些痴的看着关宏峰温柔安抚着周舒桐,给自己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让他别担心,就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忽然周巡看见关宏峰的脸色刷一下比之前还要苍白上几分,周舒桐伏在关宏峰肩上,摇着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说,关老师,我没有爸爸了,我好想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爸爸。

周巡听说了本来这次投毒是冲着关宏峰来的,这事市局下令封锁长丰没几个人知道,周舒桐自然也不知道,周巡原本还半信半疑可看着关宏峰刹那间红了眼眶,周巡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也白了,关宏峰面冷心善他知道这次投毒本来是针对他自己,又害得我进了蹲了局子,他得有多自责内疚。

其实周巡今天见第一眼就心里就已经抑不住的一阵翻江倒海的心疼,他的样子很憔悴疲累,不到半个月人眼见的瘦了一圈,眼睛里连光都是黯淡飘散的,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好好吃过一顿正经饭。比周巡见过他最落魄的样子还要阴郁上几分。

周巡看着他抱着周舒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憋的两眼通红泪汪汪,把头别过去不让人看见,那只还在轻轻拍抚的手安抚却在颤抖着,周巡恍惚间好像穿越时光,回到十五年前那个雪夜,他和关宏峰看的第一场雪,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抱着关宏峰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嚎啕大哭,天寒地冻的他哭湿了关宏峰身上唯一一件大衣和那条紫色的围巾,那时候周巡也是想念母亲痛苦不堪,想着为啥偏偏会是我娘,我见过更该死的人,可为啥死的是我娘,他觉得这个世界眼瞎的让人绝望。

那时关宏峰也是这样,自己偷偷抹着眼泪,什么声音都不出,把自己的无助脆弱裹得严严实实,那些悲伤苦楚就不会被人发现。

周巡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忽然觉得什么东西回来了,他的小少年。踏着黑夜风雪款款而来,翩翩而至站在街口一盏暖橘琉璃灯下,半身怀揣朝阳,半身披上月光,莞尔一笑,落在他眼底宛如天上星辰璀璨为他而开。

关宏峰喜不喜欢我,重要吗?

他在这儿,周巡以前不敢表白又忍不住绮念的时候便这么想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放在身边也是怡情赏景的好办法,我爱他,他知道,那就好。

周巡想着,伸手去覆上他的手,他僵了僵想挣开,周巡不让,关宏峰的手很冷,冷的像冰,掌心全湿了在抖,袖口那儿还有斑斑点点的猩红,周巡放轻了力道拿着关宏峰的手,指尖交扣着指尖继续着拍抚的动作。关宏峰看懂了周巡的唇语,你还和十五年前一样,招人喜欢。

关宏峰小臂上有一道还在渗血的伤口,他故意绷着肌肉让血流的更多,让手更冷,冷的麻木无觉,这样就不会贪恋周巡掌心的温暖,他还是挣开了手,关宏峰看着他失落的眼神,担心再这么相处下去自己绷不住,便让周舒桐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这俩天就别上班了,这样关宏峰也能去进行下一步计划。

周舒桐并不想在节骨眼上不跟进案子,也担心关宏峰的状况,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她清楚这几天有时候关宏峰累的撑不住在车上打盹,在夜里开着灯突然灭了,他惊醒了过来,喊的周巡的名字,微乎其微的声音,但周舒桐听见了。女人的直觉敏锐有时超出常人的想象,关老师的话总是真理,她不知道周巡,关宏峰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关宏峰在面对周巡的时候什么东西如快要松落的机械发条,摇摇欲坠。周舒桐担心她的关老师会像她父亲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下,关老师怕黑。

周舒桐也很觉味,没怎么多留便走了,走之前踮起脚抱了抱关宏峰,余光瞥见那男人鬓角混入了一丝白发,哽咽说道:“关老师,您一定要好好保重,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了,长丰需要您,我需要您,还有…周队,他也需要您,而且我知道您也需要他。”

关宏峰怔了怔低头回搂了一下周舒桐,摸了摸她的脑袋,垂着眼并不说话,嘴角轻扬是周舒桐看不懂的无奈情长。

关宏峰望着周舒桐远去的身影,不去看背后那炙热深情的目光,也迈开步子要离开,周巡上去拦住了他,说道:“老关,老刘的牺牲不是你的错,别太折腾自己了,看你这样,你不怕我心疼,也该…”

关宏峰摆了摆手打断了周巡的话,他知道周巡要说什么,周巡是想说你也该顾着关宏宇多心疼,周巡每个字说出来都像砸在关宏峰心上,他还没有死心甚至愿意这么卑微的爱着。

关宏峰想,还好,周巡还不知道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不想看他疼。

关宏峰扯着嘴角摇了摇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还是没忍住问了他,努力让人听起来像同事之间的普通寒暄:“你怎么样,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周巡看着他依旧清冷淡然的脸,想从他眼里读出些什么却仍是徒然,关宏峰的眸子里平静的可怕,像一口又空又深的枯井,没有绳子能探到井底,这让周巡隐隐感到有些不安,该说的还得说:“不管怎么说,我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证明了我的清白。老关…我不知道你在瞒我什么,再逃避什么,我知道你宁可不告诉我,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自己查出来,我不希望下次躺在这下边的人是你,其实,我挺羡慕老刘的,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我出来替你扛。”

关宏峰苍白的唇动了动,表现的无动于衷,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能留住刘长永,他和关宏宇说过的并不是气话,他更希望那天晚上死的人是自己,伍玲玲死的那晚,吴征一家五口死的那晚,刘长永死的那晚,他都希望那晚死的人是他,他觉得其实关宏宇说的没错,他晚上不敢出门,不是因为有什么黑暗恐惧症,是因为他心里有鬼,他不敢堂堂正正的去爱周巡,也不敢去爱弟弟。

他想,他还欠周巡和关宏宇一个道歉和一世白头,他知道周巡的羊死了,他也知道那个无忧无虑,阳光烂漫的小男孩的一生,被他一手护起又狠心的一手摧毁了。

他却从来没说过一句抱歉,甚至连一个拥抱都给不了。

关宏峰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周巡的许诺成了真,他和关宏宇哪一人躺在这片冰凉潮湿的地底下,这样的承诺他不敢要,这种幸运他要不起,他想,到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与其如此,他倒甘愿一无所有,也就能无从失去。

【文越写越烂的赶脚,希望大关没崩,猜猜是倒数第几把大烂刀(ಡωಡ)hiahiahia,唉,日常心累期末考到月底二月初,为自己点一首祝你平安,争峰第一部一定是he小可爱们放心吧,刀和糖都是浮云,我最近怕是产不了甜饼了_(:з」∠)_已废已废。】

【周关+双关】争“峰”相对——第四十三章 不甘的甘愿(下)
周舒桐担心她的关老师会像她父亲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下,关老师怕黑。 周舒桐也很觉味,没怎么多留便走了,走之前踮起脚抱了抱关宏峰,余光瞥见那男人鬓角混入了一丝白发,哽咽说道:“关老师,您一定要好好保重,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了,长丰需要您,我需要您,还有…周队,他也需要您,而且我知道您也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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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关宏宇现在生气难过着,他便忍着磨人的疼痛,疼的受不了也硬生生咽下痛呼呻吟,现在他看见关宏宇并无大碍,他们兄弟俩也和解了,关宏峰意志一散,便有些撑不住了,又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一轮,胸口的疼痛跳越来越厉害,喉间一股腥甜抑制不住的接连上涌,关宏峰死死抿着唇,还是咳出些血来,又很快的默默的把...

语文七下的复习提纲
鲁迅原名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我国现代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他的代表作有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中篇小说《阿Q正传》,小说集《呐喊》《彷徨》,散文集《朝花夕拾》、散文诗集《野草》,杂文集《坟》《且介亭集》《二心集》等。2、《爸爸的花儿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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