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口
沟口在每一次自觉信念或不自觉的感情展露到生活中时,他都会主动参照自己的数面“镜子”,借以思考自己行为的触发点,述说自己在难以理解的生命的无常中和存世的虚空中的疑惑、苦恼、愿望,揭示作为一个世界中的小我应有的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作为寺庙住持的孩子,便具有一种异于寻常人的社会身份,同时自己又有天生的“结巴”,在自然属性上似乎也落后于常人,不被同学理解的焦虑占据自己最初童年时代和紧接其后的青年时代,在现实中,“我”似乎难以“正名”,于是只有在内心世界中渴望自己成为“艺术家”或“暴君”来作为补偿。因而,“我”艺术性审美幻想的一面和天性中残暴的一面则交织成一股矛盾,推动自我去寻找真实,寻找归家的路。
沟口患有口吃,这道枷锁一方面钳制了沟口与外界的交流,另一方面逐渐扭曲了他的内心。沟口认为自己本身是丑的,因此他崇拜着美,希望通过美的主动接受,自己的官能站污来获得世界的包容,但现实拒绝了他,将他的期待撞击得粉碎。
沟口暗恋年轻貌美,家境富裕的有为子,求而不得。不久,有为子因被迫揭发情人而遭枪杀。沟口却意外地发现他与有为子处在同一世界里,他看到有为子的脸在拒绝着世界,有为子的背叛使他找到他们之间的共同性,这种摒弃语言、拒绝世界的姿态让沟口感到有为子接受了他,让他找到了复仇的快意。
然而被美接受的幻觉并未持续太久,在沟口成为寺院僧侣之后,他曾经魂牵梦绕的金阁将他拉回到了现实。
在沟口眼中,金阁超越了世间所有美的事物,是纯粹的美的概念。但金阁的美与沟口的丑绝然对立,沟口以为战火会把金阁与他置于同一命运中,这一方面体现沟口心中消极的末世情绪,另一方面隐喻了金阁对其人生意义的取代。然而讽刺的是,金阁最终完好未损,它似乎超然于外,战败的冲击,民族的悲哀与它没有丝毫关联,它恢复了往日“古来世居于此,将来亦永驻不动”的表情,显示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不可摧的美”,这样的感受切断了他与金阁之间的关系,金阁的拒绝也让沟口明白了“美在彼处我在此处的事态,与世同存万古不变的真理”,仇恨之念遂在他的心中萌发。
沟口尽管丧失了与外界交流的能力,但外界却一直影响着他的内心世界。母亲的淫乱与功利是污染沟口的源始。这种污染自沟口幼年便开始,但在他遇到鹤川后有过一线转机。鹤川单纯善良,毫不介意沟口的口吃,这样的“温情”让沟口体会到了一种“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快感”。鹤川的出现对于沟口来说有着净化的作用,鹤川的刚毅、阳光、温柔、纯粹使沟口感到和谐与幸福,他成为了沟口同光明世界连接的细线。然而鹤川最后自杀,这彻底切断了沟口与光明的联系,在他身上曾经有过的纯净的力量不复存在,随之而来的是丑恶的污染,其化身则是柏木。
人虽脆弱而无法根绝,金阁虽顽强而可使之毁于一旦,而老师的嫖妓之举成为了沟口烧毁金阁的直接诱因。当沟口彻底看清老师的虚伪的时候,烧毁金阁的决心亦变得不可回逆。
柏木
在小说后半部才出场的柏木是理解《金阁寺》的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其实正是这样一个同样有着丑陋生理缺陷的年轻人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柏木是“我”在大谷大学的同学,是个患有天生内翻足缺陷的不良青年。和“我”一样,柏木也是一个被美拒绝了的存在。与患口吃毛病的“我”还不太一样,柏木的生理缺陷在世人面前暴露无遗。但是,柏木却是一个充满野心的欲望的主体,他要推翻命运强加给他的丑陋的生理特征,企图颠倒被疏远的命运而变成疏远他者的主体。柏木曾经当着“我”的面,假装受伤以骗取女孩子的同情。在和“我”初次见面时柏木就半带炫耀地对“我”讲述他如何被破了童贞。柏木说过:“我对自身的存在条件感到羞耻。但和这个条件和解,与之和平共处,则是我的败北。”不可否认,在柏木的身上确实有劣等感意识,但是,他并没有要
与“内翻足”这一存在条件达成和解的意思。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反客为主,要反过来疏离别人,在这场力的角逐中,使自我的主体性确立起来。他还说:“内翻足是我的生存条件、理由、目的和理想……也就是生存本身。”换句话说,足疾就是他存在的根据。柏木以不良少年的诸种恶行来和他者进行周旋,并以此拓展自我的疆域,一跃成为欲望的主体。不用说,柏木是通过对自己的加倍丑化来实现自我的极度神圣化的。所谓的劣等感意识,在他这里不过是一种被颠倒过来的自我陶醉,是被美理想化了的自画像的极度夸张。或者,毋宁说柏木是借用了劣等感来使自己特殊化,用丑陋的外形把自己巧妙地武装起来。“我”曾经有过如下的想法:“拥有某种拂拭不去的劣等感的少年,暗地里会认为自己是被选中了的人……他会觉得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有某种自己尚不知道的使命在等着自己。”这本来是“我”的无的放矢的内心独白,但用在柏木身上却非常合适。柏木之所以要把自我的丑陋升华到要与上帝齐平的绝对状态,乃是他暗设了一个与之相对的极度完美的绝对的自我,他坚守着自我的绝对性,在选民意识的驱使下,对周围的一切都抱着否定的态度。在他看来,一切都是上帝尚未完成的败笔。
读书|《金阁寺》人物浅谈——住持
住持山田道诠和尚是父亲同窗三年的僧堂同学,颇有些交情。不久后父亲去世,沟口顺利进入金阁寺当学僧,成为住持的学生。 住持在这本书里的形象是很片面的,他总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寡言少语。 事件1:一个下雪的早晨,沟口在美国士兵的强迫下,踩了与美国士兵同行的日本妓女的肚子,美国士兵临走时奖励给沟...
苇月伊织是谁笔下的人物
苇月伊织是三岛由纪夫小说《金阁寺》中的主要人物之一,他出身于一个富裕的家庭,长相俊美,聪明过人,但却性格孤僻,与世隔绝。他对金阁寺的美丽和庄严深感着迷,但同时也对自己的人生和未来感到迷茫和不安。在三岛由纪夫的笔下,苇月伊织是一个充满矛盾和复杂性的人物。他既有着强烈的感性和情感,也有...
如何评价三岛由纪夫小说《金阁寺》中的人物鹤川?
沟口,一个天生结巴的少年,他的父亲是寺庙的住持。沟口因自身缺陷和身份的限制,产生了深深的自卑感,而金阁寺则成为了他内心的精神寄托。在父亲的安排下,沟口来到了金阁寺,但他发现现实中的金阁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美,这使得他的世界观发生了改变。在金阁寺的生活里,沟口遇到了鹤川和柏木。鹤川是...
读书|《金阁寺》人物浅谈——沟口
明天再写金阁寺住持——沟口的师傅,我认为是对沟口影响最大的人。
如何评价三岛由纪夫小说《金阁寺》中的人物鹤川?
在三岛由纪夫的杰作《金阁寺》中,鹤川这一角色的存在犹如一面镜子,折射出主人公沟口内心的矛盾与挣扎。相较于柏木对沟口罪行的催化,鹤川的角色显得尤为特殊——他不仅是沟口光明面的象征,同时也是其罪恶深渊的导火索。鹤川,这个看似纯洁无瑕的存在,对沟口的恶行竟毫无约束力。他的自杀,犹如一场突...
读《金阁寺》:旅行——凶。西北尤为不利。我决意向西北进发
只有父亲口中的金阁寺让沟口对未来世界产生了极大的憧憬。父亲离世后,母亲筹集费用让沟口能遵照父亲的遗愿到金阁寺当僧徒。在这期间,沟口结识了同样身体有缺陷的柏木,和美丽漂亮的女孩有为子。在对柏木的人物分析中,有一段非常评价非常精确:三岛用同样把缺陷的两个人物放在一起对比,深刻表现出不同人...
三岛由纪夫简介
三岛由纪夫简介:三岛由纪夫(Yukio Mishima,1925年1月14日-1970年11月25日),本名平冈公威,出生于日本东京,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今东京大学),是日本当代小说家、剧作家、记者、电影制作人和电影演员,右翼分子。主要作品有《金阁寺》《鹿鸣馆》《丰饶之海》等。1925年,三岛由纪夫出生于日本东京,...
黛敏郎代表作《金阁寺》
《金阁寺》的创作,源于黛敏郎的邀请,原作者三岛未能完成,最终由海涅布鲁克创作了德语的台本。这部歌剧在舞台左右的暗部配置有合唱,剧情衔接间,由两边唱出登场人物的心理状态,使人联想到歌舞伎的表现形式。黛敏郎的另一部歌剧《古事记》也是表现日本独有民族精神的作品,反映了他晚年的思想路数。《金阁寺》...
金阁寺的人物介绍
沟口认为自己本身是丑的,因此他崇拜着美,希望通过美的主动接受,自己的官能站污来获得世界的包容,但现实拒绝了他,将他的期待撞击得粉碎。沟口暗恋年轻貌美,家境富裕的有为子,求而不得。不久,有为子因被迫揭发情人而遭枪杀。沟口却意外地发现他与有为子处在同一世界里,他看到有为子的脸在拒绝...
不懂剧情梗概
在江南梅龙镇的金阁寺中,住着一个名叫不懂的机灵人物,他聪明过人,但行为古怪,时常让寺中的高僧啼笑皆非。尽管如此,他的善良和同情心却深受镇民的喜爱。一次偶然的机会,不懂帮助孝宗渡过难关,二人之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亲近感。孝宗派遣不懂前往江南,寻找一位懂得种植稀有茶花的人,这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