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后现代反对中心性、真理性的观念,坚持不确定性的主张。在现代主义那里把人看成主体,把社会看成客体,认为人的认识能力是认识自然的必然的逻辑过程。在后现代主义看来用逻辑来概括生活世界是错误的。在生活世界中,人的认识和人的活动一样,没有普遍运用的逻辑,不能把某一种有效的思维方法看成是普遍有效的。后现代主义认为没有永恒不变的和普遍价值的东西,放弃了对“终极真理”追求。真理是相对的,因为真理是建构而成的。所有的真理性的东西都是通过语言构成的,必须回到语言上去,因为语言具有塑造现实观念的作用。人不是语言的中心,不是我们控制语言,而是语言控制我们。如詹姆逊所说不是“我说语言,而是语言说我”。由于把语言问题作为文化的主题,这样社会关系主要是语言关系而不是物质利益的关系。德里达也认为要打碎原来的语法结构,重新建构语言。语言和表达的扭曲,导致了语言的不确定性和意义的差异性。意义也是差异造成的,这样在意义中没有绝对真理。福柯认为理论的功能不再去探讨真理,只对现象进行批判并认为理论只是语言的游戏。在《物与词》中认为要创建新的语言,写那些别人看不懂的语言,这是一种没有规则的游戏。反对中心的结果必然导致“不确定性”的特征。哈桑认为“不确定性”是中心和本质消解后的产物。这种“不确定性”将一切现存的事物都纳入总体的怀疑之中,构成对一切事物的消解,也是对一切权威合法性的消解。
其次,后现代批判“元话语”,反对“宏大叙事”。在后现代看来那些传统哲学中的基本范畴如理性、整体、财富的创造以及人的解放等都属于“元话语”、“宏大叙事”,都在消解之列,因为它们都是为与日常话语不同的科学活语寻找合理性而存在的。后现代体现为对“元话语”和“宏大叙事”的不信任,把对其消解作为自身的主要任务。利奥塔在《后现代状态》中不点名地批评了哈贝马斯的“整体论”,认为他的“元话语”和“宏大叙事”没有意义,并指出今天是消解“无话语”的时代。他认为有两种国家神话:一种是法国启蒙主义传统的政治式的关于人性解放的神话;另一种是在德国思辨传统的普遍性原则建构起来关于知识的统一性的神话。这两种神话都使用“元话语”使自身合法化。所以说现代性的危机就是“元话语”的危机。“为科学立法”是“元话语”的任务。科学理论存在的合理性为各种学说做合理的论证,建立了各种“元话语”。这样的任务一开始就存在着了危机。科学知识是话语系统,所有的先进科技都与语言有关。但是,在后现代那里“合法化”已经失效,具有单一话语权的“无话语”已经被瓦解,也就是说追求“宏大叙事”“合法性的神话已经消失。
再次,后现代转换知识的功能和消解知识的权力。知识成为了商品,知识不是由心灵的训练而获得,而是通过复制来完成。知识也随着“电脑霸权”的确立而成为冷冰冰的外在化的符号。在知识领域由自由、公平和正义等“宏大叙事”转向了“微小叙事”——语言游戏。由语言游戏的异质性和否定性取代了思想的同一性。知识的功能发生了变化,由知识的启蒙变成为专家控制。启蒙以来西方的知识分子一直在追求普遍性,他们的理论也在追求普遍性的话语权,实际就是权力。因为在现代主义那里知识成了权力的象征。权力构成社会统治的基础,隐藏在各种文化形式和社会关系之中。福柯认为权利与知识结成了联盟,它利用知识来达到控制社会的目的,因此,知识也不再是客观和中立的。知识以真理为特征,实施为意识形态服务的功能。外表是知识,实际是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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