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的味道(忘川版)
我在时间上徘徊,
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
原来,
真情是永远忘不掉的牵挂!
――题记
蓝若离开我的第七天夜晚,世间所谓的回魂夜,天很蓝,月半弯。
我根本不和任何人说话,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在黯淡的夜里极力思索着她曾经的影子――直至潸然泪下。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这样泪水不可遏止的涌出,夺路而去。
静静地倾听别人的谈话,默默地注视着别人的玩乐……我想到梅汝遨的话:“这里只有欢乐,可我怎么也融不进去。欢乐是别人的,我只是个看客而已。”我无力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沉默着自己的沉默。
早晨,形单影只的蜷缩在被子里,继续着再也梦不到的幸福,一直昏睡到11点。等到午饭的时候,方才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手足无措,坐立难安,思绪不该投向何处。终于拿起曾经成双成对的紫色暖壶,倒了半天才发现里面竟是空空如也。转瞬间,泪水再一次不争气的簌簌而落。
午饭时间,依旧是舍友买来的午饭。大家只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我对身边的一切完全置之不理,只管一门心思的对付面前的饭。拿着一吧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勺子,机械地大口大口填满自己的嘴巴。最后,拿起不变的热柠檬奶茶,一饮而尽。
中午利用午睡的时间打扫寝室,闷着干了一个多钟头,众人惊呼“干净”。我嘴角微微浮动一笑,那笑仿若隔世。
蓝若离开的第十五天,没有星星和月亮,天空在黑暗中沉默。
我和同学来到一个陌生的餐馆,点的食物被消灭的干干净净。我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全身上下唯一有血色之处便是布满血丝的双眼。由于喝了很多酒,所以神志不是很清醒。踉踉跄跄走到熟悉的地方要了一杯熟悉的热柠檬奶茶,又是一饮而尽。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机械的完成某个周而复始的工序。
四个人一起回到寝室,在锁门之前。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坐在寝室门口昏睡了一夜。开始说话,可以与人交谈,然而对自己如何在门外的事情却浑然不知。
接下来的半个月,依旧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教室绝对不会出现自己的影子,因为害怕触景伤情:继续选择陌生的小店解决个人温饱问题,不想再接触任何可以唤起回忆的东西,柠檬奶茶除外;一天大部分的时间是昏睡。
主动进行心理咨询,被告知不要再喝柠檬奶茶,并且要去上课。我从此以后不再相信心理医生,执著认为该咨询的是医生自己。
第四十九天。 因为是阴天,天黑来得格外早。快到傍晚,已经开始起风,冷冷的,刺痛我的第一寸肌肤。据说,人死后在今天重新进入下一个轮回。
浑浑噩噩,梦中再次出现蓝若离开的情景,惊醒一次。我的泪,一滴,两滴,……
到底什么可以永恒?我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曾经的卿卿我我的海誓山盟,一次次花前月下的缠绵缱绻,红尘间的恋情,然而在生死面前终究是那么的苍白与无力;自诩万物灵长的人类,在死神面前依旧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终于还是睡不着。又一次来到了那永远属于蓝若的地方:一方墓碑,像一个规矩的孩子,很安静地站着,不吵不闹,也没有小动作。只是一坯小小的土,只是一尊单薄的碑,所有的眷恋和纷纭,烟消云散之后就只剩下这些,跟前后左右的再没了多大区别。
不过这时再也没有了泪水。太多的眷恋,现在把双眼弄成了干涸的。或许没人能理解这种别样的痛苦,像每年的夏季,在最干旱的时候,我在老家看到的那些大片大片的土地,被太阳炙烤得开出一条条足以塞进拳头的裂缝。记得那时我还挺幼稚地问过自己:那些土地会痛吗?而此刻,我的心,正是毒辣的太阳底下一块裂开的地,每条缝都足以塞下拳头,每条缝都足以抓大把的血,或者泪。
我坐在蓝若的墓前,双手无力地垂于两旁,忘记了尘世的一切……
柠檬的味道(男生版)
In the last minute of my age,
I do wax yong again.
And have so still continued,
Since world did first begin.
3月15日 星期四 阴转晴
我开始第一次上选修课。近六十个人的教室,因为是第一节课的缘故,近乎满员,只有角落的她的身边尚有余位。而我比大多数人来得都要迟些。
白色的上衣,又长又直的头发,双手是那么的修长,还带了很多的手链。径直走到她面前,问:“这里有人吗?”
她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和蓝色的眼睛,摄人心魄。她是那种我喜欢的特立独行女生,让我忍不住想和她坐在一起。
她若有若无的看着我,回答说:“没人,你坐吧。”或许她不会感觉到;可是,我能听见自己的心怦怦跳动的声音……
“蓝若”,她的名字,读起来就充满了爱情幻想的香气。
3月21日 星期三 晴
上完散打课,洗完澡后,继续拿着一支蒂兰圣雪和一杯40°C的热柠檬奶茶,来到毛概课堂。还是尚有余位,还是她!继续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旁边,坐下去。
“你竟然和我们一起上课?”我觉得上次已经在选修课上认识了,便主动搭起讪来。这样的搭讪,在她的同学的眼里,不是太好。她们都认为,典型的花花公子,感情绝对不安全。
“是啊,你今天才知道啊?!”
…… ……
忘了还是在上课,便和人家神侃了起来。没有想到,她也是那种“聊神”,不知不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
今天的毛概课,没有接受一点正统思想的熏陶,不过最高兴的是,还是“纠结”来了人家的手机号码!
今夜无眠,九孔桥上,我凝望着拉出的人影,那么长,有些已经跌进湖里。湖水流水淙淙,看不见水波,也看不见粼粼的光,只觉得这个夜和灯影很美,像一首诗,像一首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3月27日 星期二 晴
“那天在选修课上看到你,不知道能否可以和你做普通朋友?”是的,普通朋友,年轻的我们不懂爱情,只能用花哨的文字来实践供小于求的爱情。一条短信终于在“纠结”了好久以后,终于选择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小小的爱情种子,已经从今天开始发芽……用一句诗人的话来说,我闻到了花香,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没想到,短信竟然在数秒钟后来到:“恩”。
如获至宝,一时间手足无措。兴奋了好久,一条属蜗牛的短信爬了过去:“我们教授要求写法理作业,你能帮忙修改一下吗?我下节课在你们隔壁教室上课,谢谢咯!”她不会拒绝我吧?是不是太唐突了?是不是太冒失了?
“恩”。还是一个字,我欣赏她那种坚持一种疏离的状态,然而疏离并不代表孤寂与落寞。她所追求的,就是那种状态。
4月12日 星期四 小雨
蓝若就这样成了我选修课上的同桌。我们轮流记笔记,累了就侃大山。我们共同的课程,我为了看见她,我绝对不缺课,纵然是我们共同的选修课。必修课讲师提问,我也会疯狂的回答问题,有时毛概课竟然成了我的独角戏。而她依旧是保持沉默,专心的记着笔记。她因为工作的缘故,有时会缺课,我也会善意的帮忙应到。
正是这样,我们在一起上课的时候,时间过得好快,好快。
我想,或许就是这样,我们每一个人,多会有朦胧年少单纯的感觉。这些和她一起上课的日子,酸酸甜甜的,仿佛是柠檬挂满枝头的淡黄色记忆。
或许是一个牵手看云的心愿在繁忙的学业中破灭,或许没有没有在黄昏的时候听雨看荷,或许,……可是细细想来,心中却总能飘起冉冉暖意。
5月4日 星期五 阴
天阴沉沉的,我也似乎受到感染,提不起精神。课前,右眼皮也在跳个不停。
一个人走在熟悉的路上,再一次发现那个熟悉的影子。然而,她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男生的面孔。顿时,我的心仿佛迅速掉进了万丈深渊,被摔得生疼,生疼……
无奈回到寝室,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然而转念想来,其实我们本来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我们的友情也仅仅限于选修课堂,离开了星期四上午10点至11点35分的文泰307教室,我们就形同陌路。
我自从认识她以来,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孤单,曾经有的美好憧憬幻灭了。那种感觉,仿佛是硬生生的从水里把我的心捞起,轻轻摔下,它便支离破碎了。
5月31日 星期四 多云
那天以后,我选择一个人行走,与其让自己见到她心痛,不如让时间来冷淡。我也总是找靠近同学的位子坐下来,挑选远离她的位置。她似乎也处于幸福之中,逃掉大部分的课;或者是在半节课后,她等的人不到,她就逃走了。
今天的这节课,她还是坐在那个角落。听见她感冒的声音,虽然想过去,可是仿佛面前有面无形的玻璃墙,挡住了我的脚步。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不仅我们在生活中陌路,而且在我们曾经熟悉的选修课上可是也相顾无言。
明天就是儿童节了,正如童年早已不再,我的那份充满幻想的爱情,也不会再来。
夜,为了怀念童年,也为了你,醉酒。
梦中,满是你的影子。
6月4日 星期一 阵雨
星期一,又是一个开始忙碌的日子。
蓝若。一直怀念的名字。
我一直想写信给你,但是每次提笔却不知道该怎样说起。于是有放下,我只能让自己单纯的被压着。现在才想起来,以前的往事真的就像一场梦,承载着所有的希望和梦想。但它始终无法靠岸,所以一再游移。我曾经一直相信,你就在我的心里,所以天涯咫尺,但当我真的伸手的时候,才发现我们之间几乎没有通途。我用力的伸直手臂,却始终触它不到。
有时候我对你的憧憬,真的好象一扇门。当我第一次开门的时候,看见你经过;但第二次开门时,你已经消失不见……
8月11日 星期六 晴
The leaves fall early this autumn, in wind.
The paired butterflies are already yellow with august.
蓝若。又想起这个熟悉又模糊的名字,只是因为今天偶然看到萨尔瓦多•达利的《时光慧眼》,诡异的画面、变形的的图象,在扭曲的时空里有一双用宝石做的蓝色的眼睛,带着深蓝色的忧伤。
一种巨大痛瞬间击垮了我……空无一人的家里,静的异乎寻常。
我感冒了,这个城市现在流行把心痛叫做感冒。懒得再写任何文字。
柠檬的味道(女生版)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想涂掉一切不幸,我想涂掉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
都习惯光明。
―― 顾城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3月15日 星期四 阴转晴
我想我只是这个学校里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我从来不穿淑女的裙子和性感的靴子。我只穿冷色调的衣服和简单的牛仔。走路的时候,我也从来不会左顾右盼。低头,直视是我一贯的姿态。唯一不同的是,我有长长的睫毛和蓝色的眼睛。
我开始第一次上选修课。我喜欢疏离的状态,因此我选择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来。一个男生来得比较迟,径直走来,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吗?”我抬起头,脱口答道:“没人,你坐吧。”
事后才发现回答的太轻率了些。
那男生坐下后,说,既然有缘可以成为同桌,就应该互相知道对方的姓名。我只好如实回答。
所以我觉得刚才的回答太轻率了些。
不过,“迦迦”,确实是个蛮有趣的名字。
3月21日 星期三 晴
我们以为下午第一节没有课,所以早早来到了毛概课的教室。这是和其他班级一起的公开课。
课程都讲了一刻钟了,门口又来了几个迟到者。“迦迦?”世间不会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他显然是看见我了,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你竟然和我们一起上课?”他又开始了……
不过这门课程也确实是无聊,再说我对他的名字还是蛮有兴趣的,不聊了起来。旁边的同学可觉得奇怪了,悄悄告诉我小心他动机不纯。
3月27日 星期二 晴
今天的刑法课超级的难,搞的我郁闷死了!这时,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果真被同学说中了,是那个“动机不纯”的男生。
无奈,快速的回复。刚要改邪归正,好好听课,他好象早有预谋一样,竟然直接要求我去给他修改作业。看来男生的办法就是多,怪不得越来越多的女同胞们纷纷丢失阵地。
没有想到,他还是个认真的学生。课堂论文比我这真正的专业生写得还要有见地。我对他的好感明显增加了。
4月11日 星期三 大雨
倒霉的天气,倒霉的我!课还没有上完,又被拉去做学校的演出彩排。看了那一队面目全非的人,我力气全无。
4月12日 星期四 小雨
迦迦就这样成了我选修课上的同桌。我们轮流记笔记,累了就聊天。他似乎是那种很爱学习的人,竟然总是回答问题。最另人郁闷的是,他竟然课上用了半小时来给老师论述某著名教授观点的是非。我想,这样轻狂的男生,也真是少见。公开质疑权威,他也太出风头了吧?!可是他却认为是“人不疏狂枉少年”。真拿他没有办法!而我宁愿平安无事,于是保持沉默,专心记着笔记。由于骨子里的叛逆,我还是暗中佩服他的勇敢和知识的广博,觉得和他在一起能知道好多好多知识。
5月4日 星期五 阴
今天我的堂弟来看我了。我只好陪他逛校园。我感觉那样极傻,两个人就在一个漫无目的的闲逛。这样的苦差事,我还不如钻到寝室里美美地睡一觉。
路上看见迦迦,本来想给我堂弟介绍一下,可是迦迦竟然对我熟视无睹。简直要郁闷死了。
5月31日 星期四 多云
说来也奇怪,迦迦不再坐在我的旁边。我原来以为他会继续纠结我,可是他竟然选择远离我的位置。
一个人的选修课真是无聊,没有了迦迦,时间似乎凝固,就连周围的空气也不再有活泼的味道。我只是希望课程快快结束,我也好逃离这曾经充满欢乐的课堂。有时候,干脆选择逃掉,因为没有迦迦的课堂,仿佛真的少了欢乐的元素。
相顾无言,看着迦迦熟悉的影子,我竟然感到孤独与落寞。我这是怎么了?我竟然这么在乎这个“动机不纯”的男生。
6月4日 星期一 阵雨
雨,时断时续,淋湿了我的心。
迦迦,一个选修课上认识的男生,竟然让我牵肠挂肚。好久没有联系了,竟然有太多的思念。
我想,我真是喜欢上了这个男孩。只是喜欢,很轻很轻,干干净净。我总是喜欢在睡前默念他的名字,以免把他遗忘在梦外面。可是,就是这些淡淡的喜欢,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点掩埋。或许,我们本来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我们的友情也仅仅限于选修课堂,离开了星期四上午10点至11点35分的文泰307教室,我们就形同陌路。
6月8日 星期四 晴
我又看见他了,眼前的阳光闪闪亮亮的。他在吵吵嚷嚷的人群里突兀出来,那么肆无忌惮的在阳光里蹿入我的心房。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他的影子就透过我的眼镜,倒映在我眼底的湖面上。我舍不得眨眼,因为我怕湖面的涟漪,弄坏他颀长的影子。
所以我奋力的睁大眼睛,换来的却依然是擦肩而过。原本美好的影子,仿佛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摔在冰冷的地面,而我的心也跟着生疼生疼。
再然后,他的影子被我无助地幻化,只剩下我眼底幽静的湖水。
寂寞了,蓝若……
柠檬的味道(明媚版)
头顶的蓝天
沉默而高远
有你在我身边
都让我感到安详
我叫迦迦。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只是淡淡地喜欢,淡淡地爱恋。这种味道很淡很淡,像淡淡的柠檬奶茶,只有点点淡淡的芬芳。我虽然可以经常看见她,但是总要在睡前淡淡地念她的名字:蓝若。只有这样,我便可以容易地把她放在梦里。
我最向往周三的公共课,因为可以看见她,甚至和她坐在一起。她有长长的睫毛和蓝色的眼睛,长长的头发,皎洁的牙齿。我常常看着她低头专心地记着笔记,也看见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刑法书,还有安静地睡觉。她酣睡时的样子好天真,仿佛让我看见新生婴儿的笑靥,让我的心都沉醉了。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我们之间没有故事,友情仅仅局限于课堂。于是,她被我幻化在无数虚拟的故事里:有时是特立独行的行为艺术家,有时是温柔细腻的闺中淑女,有时是轻舞飞扬的追风舞者,有时是桀骜落拓的美女作家……我总是这样把她虚幻在这样的美好场景中,不断上演世间最美最意外的邂逅。
每次看着她,我的心里总会弥散出淡淡的清香,像在挂满枝头的柠檬树下那样的沁人心脾;每次看见她,我的心里总会蔓延出一些情节,虽然琐碎,却总是充满年少无知的向往……
我不知怎么说
我不知道
太多的言语
消失在胸口
我终于有机会可以约她出来了,天上的月光发出朦胧的光。她的眼睛发出明媚的光,照在我的心里,暖暖的。
一起走在夜色的校园里,那种幸福的感觉肆无忌惮的突兀在心里。月光温柔地洒落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就在她的旁边,一步一步地踩着她的影子。
…… ……
后来,我们就这样慢慢的由相识到相知。在学倦了的时候,我们便会这样慢慢走下去;累了,我会坐在柳下的长椅上对着天空发呆,她也会这样静静陪着我。那么深那么远的天空里藏着什么?云彩来回变着颜色,深紫的晕黄的淡蓝的月白的,最后看到月亮行到中天。我原本可以说些什么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担心,我的话会伤害了这美好的夜。所以,我一直没有说出那四个字。
可是最美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就像青春,透过我的指间一点点流淌着。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晚风吹过她的长发,发丝拂过我的手背,痒痒的。
或许,我小小的爱情正是被我们小小的胆小掩埋,最后,只剩下小小的一角。我们的故事,就在这简单的痒痒中烟消云散了。我想,我能够勇敢一点,加油一点,我的名字就可以微笑的在她的名字旁边;我们的名字可以纠结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外面的奶茶店放着刘若英的歌,正如我那时的心情。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我扶托不起的曾经
我一直这样在矛盾中纠结,想着最完美的解决办法。然而事情却出乎预料地以另一种极端的方式解决。
那是一个没有落日的黄昏,我突然接到家里的通知:出国留学。事情竟然是如此的突然,我原来以为只是父母在亲戚面前开玩笑的话语,不曾想到竟然真的成为现实。我一时没有了方寸,过了好久才回到现实。
生命中,有些人难道真的是无法触及的吗?蓝若,我们的故事真的就是如此戛然而止吗?我一次次地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原本平淡的生活,竟然因为这样的原因激荡起如此巨大的涟漪。我不知道该如何,不知道如何面对即将离开我心爱的女生的事实。
没有任何表情,我在心里说:蓝若,再见。
在美利坚,纵然有左岸美丽的长滩,有加利福尼亚皎洁的月光,虽然我向往已久,但是我依然是寂寞的,没有因为美景而有丝毫的心动。
接通了大洋彼岸的电话,熟悉的声音。刹那间,往事裹挟着岁月的风尘呼啸而至。我仿佛又看见了蓝若明媚的笑颜。流年偷换,风雨半载,骀荡的青春已被时光打磨的斑斑驳驳,而与蓝若相识相知的片段,却依然定格在记忆的深处,被重新拾起。
听着久违的朝思暮想的声音,我依然,爱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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