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鲁迅对这些具体问题批评的都是对的,点到了某些中医的痛处,当然也难免有些偏颇。后来鲁迅坦诚地说:“其中大半是因为他们耽误了我的父亲的病的缘故罢,但怕也很夹带些切肤之痛的自己的私怨”(《坟 "从胡须说到牙齿》)。由此看来,鲁迅并不是在反对中医,而是批判庸医。只是响箭过处,不小心击中了医林中的几片黄叶而已。鲁迅后来对《本草纲目》和民间医药的评价(《二心集"经验》),公允而且深刻,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我们再来翻一翻周海婴先生写的《鲁迅与我七十年》,我们可以通过此书,通过大先生其亲子之亲历,来看看鲁迅先生对待中医的态度。海婴先生在书中回忆说:“母亲(许广平)当时因过度劳累,白带颇多,西医让用冲洗方法,没有见效。她遂买‘乌鸡白凤丸’服了,见效很快,连西医也感到吃惊。这种中药丸,后来父母亲还介绍给萧红服用,因她也是体弱劳累,生活不安定,以至患了妇女的月经不调症,结果也治愈了。”海婴据此评论说:“曾有人著文,说鲁迅反对中药,更不信中医,实际似乎并不如此。”书中海婴先生还提到,他幼年患严重哮喘,各种药都不灵。经人介绍,鲁迅在脸盆内用开水调芥末二两,浸入一条毛巾。然后将毛巾拧干,热敷于患儿背部,疗效大好。这显然是一种民间的中医疗法。鲁迅亲自操作,屡试不爽,这也应该说是大先生对中医中药的一种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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