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理由?我心里嘀咕,看着三叔听他把话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还记得”三叔刚说到这里,突然有个伙计叫了起来,“三爷,外面有动静。”
三叔把话停住,用眼睛示意两个伙计出去看看,自己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其他人也立马掏出武器,进入戒备状态。
外面已经全黑,看不清楚什么东西,而且树木太多,狼牙手电筒在这里并没多大功效,我在门口小心的往外观望,除了树木的西西索索声,并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突然一个人影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是潘字,这小子命可真硬,我不由的谢天谢地。认出是潘子后我有点激动,三叔更是冲了出去,一把拉起即将跌倒的潘子,把他扶进门内,其他人也放松了警惕。
“后面,那种蛇。”潘子显然累的够呛,看到三叔只稍微激动了一下,神情马上凝重起来,“后面,那个咕咕叫的蛇追来了,三爷,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远远的看到亮光我就知道你们在这,本来我把它们都甩掉了,可它娘的不知道怎么又跟上来了。”
“潘子你先休息下,蛇的事情我们来处理。”三叔按了下潘子的肩膀,示意他躺在那里不要起来。
其他人虽然都很疲惫,可现在却显得精神抖擞,一点不象劳累了一天的人,而且很快的进入了战斗状态,等着三叔的命令。
外面已经能听到咕咕咕的蛇叫声了,声音三三两两,并不密集,看来现在来的还不多。
“三爷,这蛇不好对付,我看趁这蛇现在来的还不算多,我们赶紧找个地方撤了算了,犯不着跟它们拼个鱼死网破.”黑眼镜望着三叔,表情再次凝重起来。
三叔犹豫着,“也罢,我们现在抵挡就算全军覆没也不一定能抗的过去,为了不打乱计划,我们还是先撤一撤,大家收拾下东西,现在就走。”
说完有个伙计就想去踢那堆火,想灭了再走,“别踢。”三叔赶紧制止,“留下这火和两个假人迷惑蛇,我们赶紧撤”
我挣扎着想自己走,可是脚依然疼的厉害,走了两步差点又摔了下去,一个伙计赶紧扶起了我,把我背了起来。
“胖子呢,”我忽然想起好像进来后就没看到胖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那死胖子,他在前面,有个伙计背着呢”三叔恨恨的说。
我没说什么,潘子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又喝了点热水,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如今正紧紧的跟在三叔身后,我心里感慨着,三叔能找到潘子这样的伙计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为了三叔,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队伍沿着一个破败的城墙往前走,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我知道现在即使问三叔他也不会跟我说,周围早已没有那种蛇的叫声,蚊虫却多了不少,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到这城墙的边缘,拐了个弯进去,里面依然是一样的破败,又是一面城墙。
我心里郁闷着,心想三叔可能在找进城的门,心里计算着一时半会也走不到,我索性趴在背我那伙计肩膀上睡了一小觉。
“三爷,前面有火光,”一个伙计激动的小声叫着。
我赶紧睁开眼睛,顺着他们望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隐隐戳戳处确实有一丝亮光,那是谁?文锦还是闷油瓶,我实在不知道。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下) 第十八章 西王母国的不明动物
那光线看起来似乎就在前面几百米,可是走起来却相当的吃力,眼下我们已经不能沿着城墙走,而是直直的朝着亮光走去,所以现在基本上是在开辟一条新道路。
在一路行走的过程中我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个在半夜里的点起篝火的会是谁呢?闷油瓶还是文锦,或者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亦或者除了他们还有另一个人,难道是阿宁,想到这里我有点毛骨悚然。
其实从主观上讲我倒希望那人是文锦,毕竟有太多太多的谜团需要她来解开,在此之前我也曾经在脑子里无数次的想象着与文锦见面的情景,可想象终究是想象,这次却象是真的要见上了。
路非常的难走,地上要么是沼泽,要么是碎石堆,路两旁偶尔会露出断壁的一角,以及歪倒的石头雕塑,所有的这一切见证了当初西王母国的繁华,黑眼镜走在最前面,拿着枪杆为大家开路,整个队伍感觉象是在爬行,大家走的都很疲惫。
突然,一声动物的嘶鸣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传了出来,声音宽宏有力,从音质上判断没有大象的个头估计也差不多了。众人马上警觉起来,拿着抢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三爷,你们先呆在这别动,我跟两个伙计过去看看。”黑眼镜趴在三叔耳边小声的说。
“嗯,注意安全,不管看到什么都撤回来。”
黑眼镜听到后手一招,两个人就跟着他朝声音的方向奔去,我看到他们三个影子消失在树林里,心里竟然有点失落。
“潘子,你在这看好,我不放心那三个人,先去看下情况。”等了一会见还没动静,三叔有点着急了,要亲自去看看。
“三爷等等,这种事情怎么能叫你去呢,你在这陪小三爷,我过去看看,要是有危险我就放枪,没危险我赶紧撤回来。”
刚一说完潘子就跑了出去,可刚走没几分钟又回来了,肩上抗着一个人,是黑眼镜。此时黑眼镜已经晕倒了,躺在那里昏迷不醒。“你们看着他一下,我再去找那两个伙计。”潘子对离他最近的两个人说。
三叔赶紧去掐黑眼镜的人中,“还有气,快给我点水。”
一个伙计赶紧从包里掏出水瓶,三叔抱着黑眼镜的头,小心的给他喂了点水,黑眼镜咳嗽几下,醒了过来。
盗墓笔记最新 蛇沼鬼城(下) 19
一看到那两具尸体,我就感觉一阵反胃。他们的脸色黑中带青,好像刷上了一层绿漆,两只眼睛也瞪出眼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最要命的是,他们的鲜红的舌头从已经溃烂的嘴巴里耷拉出来,黏在雪白的牙齿上,映衬出一种红白相间的恐怖颜色。
我转过头,看到一旁的三叔也一脸愕然地看着尸体。显然他也看出了这两具尸体不对头的地方。毫无疑问,这两个人是中毒身亡,说得直接一点,可以可定就中了蛇毒身亡,但问题是,蛇毒没有那么强的腐蚀性,而且,从两具尸上耷拉出来的舌头颜色和三叔他们刚才说的离开时间来判断,这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长,而蛇毒的发作时间应该不会那么快,那么,他们为什么会死得那么恐怖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呆着在我身旁,就是刚才踢倒那两具尸体那人突然发出一声凄惨而尖利的吼叫声,抱着头不要命往石窟的入口处奔去,可他刚跑了几步,就被横摆在废墟“门口”处的一根横木绊倒,左右扭曲了几下,翻腾过身子来,然后如一滩烂泥一样横躺着,不再动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不容我们有丝毫反应的余地。半晌,坐在三叔旁边的一个伙才如梦初醒,一个翻身起来,就要去查看怎么回事,却被三叔一把抓住手,大叫道,“别动,他身上有毒……”
毒?
我大口喘着气,按说,我也应该不是一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青头货,可一听到三叔口中说出那个毒字后,我还是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因为我本来就坐在外围,可以说是离摔倒那人最近的人,同时借着石窟外面渗透的灯光,我看到那人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耷拉出来了,而且双眼直勾勾地朝我这边开来,眼神定格出错愕,但更多的是慌乱和不知所措的神色。
“全部起立,朝后站起,远离这三具尸体。”三叔大声叫道,然后以身作则,第一个站起来,望后面的残垣断壁处退却。虽然还不知道三叔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但刚才那人只有碰了一下尸体,就死于非命,也算是前车之鉴,众人得令,都满身戒备地朝安全的地方退却。我由于腿脚不灵便,所以行动的速度也较慢,稍微滞后了一步,突然看到胖子由于没人搀扶,还像死猪一样躺在原地。
“胖子!”,我叫了一声后,离三叔较近那伙计越过几个人,架起比他体积庞大很多的胖子也往后撤去。我吁了口气,朝那伙计嘉许一笑,可我的笑容还没绽放,突然就感觉到脸庞好像被什么东西生扯了一下,怎么会缓和不过来。因为我看到那伙计的眼神很不对劲,在昏暗的石窟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他的嘴角里吐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白起,扛着胖子,以一种比兔子他爹还快的速度朝三叔奔去。
我想提醒三叔注意,可话还没出口,那家伙已经奔到了三叔前面,一把捏住三叔的脖子,嘴角边挂着青黑色的唾液。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犯了什么病,突然会发狂去袭击三叔,而且最他们的不通情理的是,那家伙的另一只肩旁上竟然还扛着比他体积庞大很多的胖子。
小样,就这爆发力,不上奥运赛场为国争光,却跟着三叔来跑龙套盗墓,真他妈屈才了。
三叔也是猝不及防,就着了这家伙的道,可这老小子的反应速度也确实不是盖的,在他身旁众人还目瞪口呆的时候,已经腾出双手,拼老命朝那伙计的脖子上横砍去。三叔虽然年纪大了,在有些体育运动方面可能有点力不从心,但毕竟是个老江湖,对付眼前这个小角色应该是没问题的,可奇怪的是,无论三叔怎么用力,砍在那伙计身上,都好像泥牛入海一样,不起作用。与此同时,那伙计嘴角的唾液越来越多,滴滴答答地淌个不停,而且,随着唾液的流淌,嘴角和鼻子中渗出的白雾也越来越浓烈,很快就要把三叔笼罩起来。
这时,另外几个伙计已经放应过来,气势汹汹地想去解救三叔。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此时却在我的大脑中升了起来,我不由自主地朝三叔那边看去,可能也是不经意的一瞥,竟然看见那伙计肩头上的胖子眼睛眨了一下,而且恰好在我眼光投射到他把部位的时候眼皮闭了上去。
作者:58.62.66.* 2009-4-8 16:2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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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妈别动,小心胖子的眼睛……”我灵光一动,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边大吼着,一边不顾腿脚的疼痛越过那些人,从侧边对准了那伙计的肩头就是一脚,把胖子硬生生踢了下来。由于我用力过猛,把胖子踢下来的时候,我也被自己踢出去的力道一个反弹,朝后面结结实实摔下去。
虽然我不知道做土飞机就中啥感觉,但我却知道这一跤摔下去对我意味着怎样的后果,伤上加上,我他们的脊椎骨可能在这次事故中报废了,所以身子顺势一阵晃动,借以减轻下降的力道,这一歪不要紧,却把我摔倒的方向朝后便一移,不偏不倚,正好朝那两具躺着的死尸上摔去。
“糟了!”想起刚才搀扶我那哥们的死法,我心中叫苦不迭,心想老子真是阴沟里翻窗,这次不死都对不起党和人民了。
和预期的效果相同,我摔倒了那朝左边那具尸体上。虽然后遗症祸害无穷,可那结结实实的力道被那尸体卸去大部分,所以那一下摔下去,对我的伤害其实不是很大。由于心理作用,想着横着是一死,竖着也是一死,敢情横竖都是个死,干脆耍赖似的躺着不起来了。
长长舒了口气,我的心境平复了下来。直起眼睛朝三叔那边看去,只见捏着三叔那伙计的手已经放开,恍如烂泥一样蜷曲着和胖子一个在一边躺着,我以为那小子八成是挂了,应该也是嘴烂舌出,可我仔细一看,那家伙只是脸色铁青,嘴角还不断地躺着唾液。他后面的三叔倒在后面的墙壁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三叔旁边的那几个混小子一边看着他,一边看着我,可能是不明就里,面面相觑,既不去扶三叔,也不敢来扶我。
三叔喘了几口气,面色恢复了过来,直起身,撑着站来起来,而我在地上躺了一会,计算着时间已经超过了刚才扶着我进来那伙计踢倒那两具尸体后到他突然身上“蛇毒“发作的时间,而我身上好像也还没起什么变化,所以也左支右绌,从地面摇摇晃晃上爬了起来。
“看什么看,都一个个饭桶……”三叔咳了一声嗽后,指着我对旁边那几个梦虫般几伙计到,“还不快去把那小子扶起来,都一个个的不长眼睛,这还没到西王母城呢,就一个个木讷成这样,要真到了正地,还不定怎么一个个死光呢。”
那几个伙计还是呆站着,不敢有任何行动,三叔突然发火道,“老子的话不好使是不是,那小子没中毒,而且……”三叔的话锋一转,语气一变,朝着我身后冷冷道,“阁下处心积虑,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了我三个兄弟,又用障眼法让我们以为他们都是中毒,还打算借我兄弟的手把我干掉,不会就打算跟我捉迷藏这么简单吧。”
“哎……吴三省啊吴三省,想不到,从当年到现在我都小看你了。”
三叔的话刚一说完,我就觉得身后传来一句悠悠的叹息声,虽然我没回过头去,但我能肯定到说这话的人脸上挂着怎样的哀怨和凄厉的表情。
“过奖,比起你的处心积虑来,我姓吴的算不了什么,不过,从第一天加入考古队,你就小看我了,而且……”三叔的眼神朝我这边凌厉地投来,声音突然像寒冰一样冷淡,“从一开始,你就高估了自己。”
我看到除了三叔外,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愕然,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这边,好像他们看到的很出乎他们的意料。听着三叔和我身后那人打哑谜,我大概猜测出来了,我身后人应该是当年参加过考古队的,而且是在考古队中似乎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文锦……”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就出现了这么个名字,这忒搞笑了吧,难道我身后的人竟然是她。我曾经设想过她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可就没想过她妈的会这样就曝光,那么闷油瓶呢,从他去追文锦到现在,就一直没出现过,难道这次会和那女人打包一起出现。当时,我毫不犹豫就相信了我的判断,并且还做了大胆的假设,就在我要小心求证,看看三叔曾经喜欢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时,我突然想到,三叔对文锦的感情应该是毋庸置疑的,而他一直这么平静,难道我身后的这女人,竟然不是文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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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管他是谁,先看清楚再说。我刚想回头,对面那几个人却突然睁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我,同时三叔气急败坏地大叫道,“臭小子,不要回头。”
可三叔大叫的时候,还是慢了半拍,我刚好转过身去。几乎是顺着我的脖子,我觉得一个冰冷的东西突然环绕到了我脖子上,而且一下就金箍了开来。接着回旋的余地,我眼光瞥到,有人正用一双蒲扇似的并且长满老茧的大手捏着我的脖子,耳畔拂过一阵幽怨而喃喃的女人的笑声,撩的我一阵麻酥。
我能感觉到我身后有一个女人的气息,但捏着我脖子的大手却显然属于一个健壮的男人,这他们的是怎么回事?
当然,我的生理系统似乎不容许我问那么多个为什么,呼吸就已经困难起来,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左右倒腾,而这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的三叔和那几个伙计也准备好了,向我这边靠拢,显然正准备着行动。我的呼吸越来越紧,而捏住我的手劲却越来越大,但三叔的他们离我的距离都有点远,远水显然救不了我的近火。
就在我准备积蓄力量,殊死一搏了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石窟外面传来,“放下他,你要等的人是我。”
闷油瓶,妈的,这小子也忒他们及时雨了。听到闷油瓶的声音,捏着我的力道突然一松,我趁着这个空荡不客气地就是一拳,然后抽身逃出那手的包围圈,恰好和闷油瓶并列在站一起。
“我倒要看看是谁他们要置我于死地。”我揉了脖子,抬起头,看到我前面站着一个大男人,正用一种夸张但却不作伪的手势擦着脸上淌下的一行清泪,脸上挂着我预期中的幽怨和哀愁。那动作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活脱脱就是牛脸上挂了一副马笼头,但看到这滑稽而不伦不类的一幕,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那个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豁然是和我失散的潘子。
这个意外收获能让我意外的了,可另我以外的却还在后头,潘子身后和闷油瓶身后——我和闷油瓶站在一起,所以也可以说是我身后,竟然又同时出现了两个女人,潘子身后的是已经死去的阿宁,恍恍惚惚,好像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雾色里,看不真切。而我身后的女人以前未曾谋面过,只有那满头的银发下遮盖不住的清秀容颜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我愕然地站着,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动作,倒是我身后的女人轻盈地跨过我和闷油瓶身旁,朝,然后一副哀怜地朝着潘子轻轻一笑道,“小玲,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了。”
“哼哼……”潘子的嘴角突然挤出几声凄厉的冷笑,“确实好久不见了,文锦,不过我一直在盼着这一天。”然后,转朝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闷油瓶。
小玲……文锦……妈的,这怎么回事,难道传说中的霍玲和文锦这两个角色真在这么个突兀的情况下突然现身了。闷油瓶的一脸平静地站在我身旁,好像这所有的震撼都能超出他的身外,一脸空洞地注视着石窟里的一切。我朝三叔看去,这老小子就没那么沉得住气了,嘴角发抖,脸上突然显现出一种似喜似忧,亦喜亦忧的表情,挣扎着想朝门口走来。却不料两个身躯从他一左一右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奔去,手里还分别握着两把匕首。
“小心……”
文锦,我和闷油瓶几乎是同时叫出来,但我们却局限于没有建设性的大叫,而的闷油瓶已经从我身旁窜过,后发先至,把三叔朝后面一推,同时两脚踢起,分别踢向朝三叔袭击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闷哼一声,朝后面跌了开去,闷油瓶左边的庞然大物摇晃了几下稳住了身形,而右边那人却直愣愣摔了下去。
妈的,袭击三叔的竟然是胖子和刚才托着胖子的伙计。我大脑灵光一现,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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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那两具尸体,我就感觉一阵反胃。他们的脸色黑中带青,好像刷上了一层绿漆,两只眼睛也瞪出眼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最要命的是,他们的鲜红的舌头从已经溃烂的嘴巴里耷拉出来,黏在雪白的牙齿上,映衬出一种红白相间的恐怖颜色。
我转过头,看到一旁的三叔也一脸愕然地看着尸体。显然他也看出了这两具尸体不对头的地方。毫无疑问,这两个人是中毒身亡,说得直接一点,可以可定就中了蛇毒身亡,但问题是,蛇毒没有那么强的腐蚀性,而且,从两具尸上耷拉出来的舌头颜色和三叔他们刚才说的离开时间来判断,这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长,而蛇毒的发作时间应该不会那么快,那么,他们为什么会死得那么恐怖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呆着在我身旁,就是刚才踢倒那两具尸体那人突然发出一声凄惨而尖利的吼叫声,抱着头不要命往石窟的入口处奔去,可他刚跑了几步,就被横摆在废墟“门口”处的一根横木绊倒,左右扭曲了几下,翻腾过身子来,然后如一滩烂泥一样横躺着,不再动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不容我们有丝毫反应的余地。半晌,坐在三叔旁边的一个伙才如梦初醒,一个翻身起来,就要去查看怎么回事,却被三叔一把抓住手,大叫道,“别动,他身上有毒……”
毒?
我大口喘着气,按说,我也应该不是一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青头货,可一听到三叔口中说出那个毒字后,我还是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因为我本来就坐在外围,可以说是离摔倒那人最近的人,同时借着石窟外面渗透的灯光,我看到那人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耷拉出来了,而且双眼直勾勾地朝我这边开来,眼神定格出错愕,但更多的是慌乱和不知所措的神色。
“全部起立,朝后站起,远离这三具尸体。”三叔大声叫道,然后以身作则,第一个站起来,望后面的残垣断壁处退却。虽然还不知道三叔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但刚才那人只有碰了一下尸体,就死于非命,也算是前车之鉴,众人得令,都满身戒备地朝安全的地方退却。我由于腿脚不灵便,所以行动的速度也较慢,稍微滞后了一步,突然看到胖子由于没人搀扶,还像死猪一样躺在原地。
“胖子!”,我叫了一声后,离三叔较近那伙计越过几个人,架起比他体积庞大很多的胖子也往后撤去。我吁了口气,朝那伙计嘉许一笑,可我的笑容还没绽放,突然就感觉到脸庞好像被什么东西生扯了一下,怎么会缓和不过来。因为我看到那伙计的眼神很不对劲,在昏暗的石窟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他的嘴角里吐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白起,扛着胖子,以一种比兔子他爹还快的速度朝三叔奔去。
我想提醒三叔注意,可话还没出口,那家伙已经奔到了三叔前面,一把捏住三叔的脖子,嘴角边挂着青黑色的唾液。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犯了什么病,突然会发狂去袭击三叔,而且最他们的不通情理的是,那家伙的另一只肩旁上竟然还扛着比他体积庞大很多的胖子。
小样,就这爆发力,不上奥运赛场为国争光,却跟着三叔来跑龙套盗墓,真他妈屈才了。
三叔也是猝不及防,就着了这家伙的道,可这老小子的反应速度也确实不是盖的,在他身旁众人还目瞪口呆的时候,已经腾出双手,拼老命朝那伙计的脖子上横砍去。三叔虽然年纪大了,在有些体育运动方面可能有点力不从心,但毕竟是个老江湖,对付眼前这个小角色应该是没问题的,可奇怪的是,无论三叔怎么用力,砍在那伙计身上,都好像泥牛入海一样,不起作用。与此同时,那伙计嘴角的唾液越来越多,滴滴答答地淌个不停,而且,随着唾液的流淌,嘴角和鼻子中渗出的白雾也越来越浓烈,很快就要把三叔笼罩起来。
这时,另外几个伙计已经放应过来,气势汹汹地想去解救三叔。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此时却在我的大脑中升了起来,我不由自主地朝三叔那边看去,可能也是不经意的一瞥,竟然看见那伙计肩头上的胖子眼睛眨了一下,而且恰好在我眼光投射到他把部位的时候眼皮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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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妈别动,小心胖子的眼睛……”我灵光一动,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边大吼着,一边不顾腿脚的疼痛越过那些人,从侧边对准了那伙计的肩头就是一脚,把胖子硬生生踢了下来。由于我用力过猛,把胖子踢下来的时候,我也被自己踢出去的力道一个反弹,朝后面结结实实摔下去。
虽然我不知道做土飞机就中啥感觉,但我却知道这一跤摔下去对我意味着怎样的后果,伤上加上,我他们的脊椎骨可能在这次事故中报废了,所以身子顺势一阵晃动,借以减轻下降的力道,这一歪不要紧,却把我摔倒的方向朝后便一移,不偏不倚,正好朝那两具躺着的死尸上摔去。
“糟了!”想起刚才搀扶我那哥们的死法,我心中叫苦不迭,心想老子真是阴沟里翻窗,这次不死都对不起党和人民了。
和预期的效果相同,我摔倒了那朝左边那具尸体上。虽然后遗症祸害无穷,可那结结实实的力道被那尸体卸去大部分,所以那一下摔下去,对我的伤害其实不是很大。由于心理作用,想着横着是一死,竖着也是一死,敢情横竖都是个死,干脆耍赖似的躺着不起来了。
长长舒了口气,我的心境平复了下来。直起眼睛朝三叔那边看去,只见捏着三叔那伙计的手已经放开,恍如烂泥一样蜷曲着和胖子一个在一边躺着,我以为那小子八成是挂了,应该也是嘴烂舌出,可我仔细一看,那家伙只是脸色铁青,嘴角还不断地躺着唾液。他后面的三叔倒在后面的墙壁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三叔旁边的那几个混小子一边看着他,一边看着我,可能是不明就里,面面相觑,既不去扶三叔,也不敢来扶我。
三叔喘了几口气,面色恢复了过来,直起身,撑着站来起来,而我在地上躺了一会,计算着时间已经超过了刚才扶着我进来那伙计踢倒那两具尸体后到他突然身上“蛇毒“发作的时间,而我身上好像也还没起什么变化,所以也左支右绌,从地面摇摇晃晃上爬了起来。
“看什么看,都一个个饭桶……”三叔咳了一声嗽后,指着我对旁边那几个梦虫般几伙计到,“还不快去把那小子扶起来,都一个个的不长眼睛,这还没到西王母城呢,就一个个木讷成这样,要真到了正地,还不定怎么一个个死光呢。”
那几个伙计还是呆站着,不敢有任何行动,三叔突然发火道,“老子的话不好使是不是,那小子没中毒,而且……”三叔的话锋一转,语气一变,朝着我身后冷冷道,“阁下处心积虑,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了我三个兄弟,又用障眼法让我们以为他们都是中毒,还打算借我兄弟的手把我干掉,不会就打算跟我捉迷藏这么简单吧。”
“哎……吴三省啊吴三省,想不到,从当年到现在我都小看你了。”
三叔的话刚一说完,我就觉得身后传来一句悠悠的叹息声,虽然我没回过头去,但我能肯定到说这话的人脸上挂着怎样的哀怨和凄厉的表情。
“过奖,比起你的处心积虑来,我姓吴的算不了什么,不过,从第一天加入考古队,你就小看我了,而且……”三叔的眼神朝我这边凌厉地投来,声音突然像寒冰一样冷淡,“从一开始,你就高估了自己。”
我看到除了三叔外,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愕然,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这边,好像他们看到的很出乎他们的意料。听着三叔和我身后那人打哑谜,我大概猜测出来了,我身后人应该是当年参加过考古队的,而且是在考古队中似乎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文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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