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父亲
在我的意念中,父亲是亲切的。虽然我自幼便没有过父亲给女儿的那种本能的依赖、幸福、力量和安全之感的真实体验,但父亲与女儿之间那份刻骨铭心的血脉之情,却使我为自己过早地失去父亲而终生遗憾。想念父亲,期盼父亲,遐想父亲,既是我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又成为我感情世界中,特别是步入中年之后的一种烦脑。强烈的念父之情常驱使着我去了解父亲。
实际上,“父亲”在我的生活中是陌生的。我常想,踏足父女之情这条历史长河,我也许属于那类该受世人谴责的不孝之女。我记不清父亲的模样,不了解父亲的个头,回想不起父亲的声音,至今甚至还不知道父亲的坟墓位于何处。加之我是一个实足的无神论者,两岁失去父亲,稍大点便离乡背井,几十年来凭着那份执着和向往,也凭着对人生的美好追求,顽强地在茫茫人海中苦苦挣扎,为身边的老人守尽了孝道,却无遐顾及对血脉亲情的回报。在过去的30多年里,我不曾想到过去为早逝的父亲上坟,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去到父亲的坟前磕头下跪,更不曾想过每逢清明节去为父亲焚纸烧香之类的事。父亲所留给我并能让我永远感觉到的,就是我右脚背上那个圆圆的火炭烫下的疤痕--那是我对于父亲的唯一记忆。无论是童年岁月,还是青年时期,当我孤身一人在远离亲人的异地他乡艰难求生存时,多少回思亲难耐,多少次举步艰难,多少时痛苦无助,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默默无言地望着自己右脚背上那个疤痕,泪眼蒙胧中,我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亲情的温暖,模模糊糊中,我好想去看看暝暝天国中的父亲。
在我的记忆深处,始终有一段模糊不清但又挥之不去的童年记忆,那是我刚满3周岁不久的日子。一天中午,母亲正在做饭,父亲拖着久病后的身子坐在灶前的木墩上,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灶中燃烧的火苗,脸色腊黄,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我善解人意地为父亲拿去了旱烟袋。父亲接过烟袋,转过脸对我无力地一笑,我趁机倚在了父亲的胸前。我用自己还拿不住火钳的小手,双手捧住火钳,吃力地从灶里夹出一颗烧透的火炭,想放在父亲的烟斗上。父亲侧着头,面带微笑地看了我一眼,便用左手扶住我的手腕,右手拿着烟袋,低头“叭哒、叭哒”地吸着。我好奇地转过头去,想看看父亲吸烟的样子。可刚一转头,火钳掉在了地上,我的脚突然间火辣辣地疼痛难忍。我忍不住双脚在地上乱跳,“哇”地哭出声来。父亲慌忙甩掉烟袋,一手从腰间将我抱起放在他的双腿上,一手拿住我的右脚又是抖又是摇。通红的火炭粘在我的脚背上,冒出一小团黑烟,散发着一股焦臭味。父亲抓起滚烫的火炭摔在地上,嘴对着我的脚不停地吹,待我平静后,他用手轻轻地为我去掉那些黑色小粒,然后与母亲一起给我涂上药水,用布包住。泪眼中,我看见父亲的手很瘦,指头很长,双手还有些颤抖。母亲心痛地接过我,父亲忙示意母亲不要把我抱走。于是,我又重新坐在了父亲的双腿上。我的背靠住父亲的胸膛,觉得很暧和,我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侧身靠着父亲,睁大两眼望着父亲的脸,我记得他的脸又黄又瘦,嘴唇很干,还发白,我看着看着,迷迷糊糊地睡了。当我醒来时,天已经黑定,父亲依然抱着我,依然还是用手拿住我被烫的脚。后来,我的生活里便再也没有了父亲。我右脚背上那块永不消失的疤痕,就是我对父亲的全部记忆。年轻时,看见疤痕,我就会想起父亲。
去年夏天,过度劳累使我的心脏出了点问题。已步入中年的我,在与病痛斗争的日子里,忽然间对人生、人情等问题有了颇多感受。但我依然还是没有想到父亲。说实话,在我身为人母之后的10多年里,很少想到过父亲,我把对父亲的那份真情,那份挚爱,那份寄托,已毫无保留地转移到了其他老人身上,我以我所有的热情、真诚和超越世俗的心境去努力营造我所栖及的空间,并那般无怨无悔。可当我昏沉沉躺在床上,听着电话里远在北方的丈夫的关爱之情,靠着年幼的儿子冒着酷暑仅能买回的豆腐和西瓜度日时,身处天国的父亲却想到了我。
那夜,身材高大的父亲穿一身蓝布长卦,剪着三七分的头式,轮廓分明地出现在我的梦里。他的脸仍然是黄的,脸上挂着忧愁,面朝我站着,只是久久地看我,一句话都不说。梦幻中,我与父亲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我高兴地笑着,跳着,拼命朝父亲跑去,我睁大两眼,想努力看清并记住父亲的面孔。父亲却一步一回头地离我远去了。我激动地从梦中醒来,兴奋极了。从此,在我的心目中,父亲终于有了一个清晰、具体的形象。我忙翻身坐起,扭亮电灯,摸摸右脚的疤痕,突然发现疤痕消失了。顿时,严重的失落感替代了见到父亲的那份兴奋。我对着自己的右脚,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最后侧斜着光线总算重又隐约找到了那疤痕的边缘。
去年初夏,母亲生日,我带着对生母不孝的愧疚之情,拖着病体专程回家为母亲祝寿,也趁机通过母亲了解父亲。于是,我便有了许多父亲的故事。
父亲祖藉川南,祖宗几代均生活在一个风水宝镇。父亲在他的八个兄妹中排行第四,且生性爽直。由于祖父行善济贫,教子有方,严守长者风范,八个孩子大多接受了文化教育,其中以父亲和三伯受到的文化、品行教育最为良好。祖父辞世后,在兄妹中居于承上启下位置的父亲,便承担起了赡母、撑家、扶养弟妹的多重责任。在家乡,父亲算得上一名有威望的教书先生,他饱读诗书,满腹经伦,在学堂从不体罚孩子,除了授课,不轻易去与人谈天论地。他为人正直,大度为怀,对人处事都不丧失自己的做人原则。他肩负家庭重任,既不患得患失,又不怨天忧人。他桃李满天下,但从不吹嘘自己。父亲一生经历过无数亲人生离死别的痛苦,承受了整个家族由兴盛到衰落、由集中到分散、再到骨肉分离的忧伤过程。在丧父母,失兄弟,死儿女的多次精神打击面前,他仍然坚强地承担着扶养、安置两双弟妹的义务。在饱偿生活艰辛之后,还毅然将三个侄子带回自己家中,与母亲一起不顾死活地维持着一个共有七个孩子的家。沉重的生活重担压得父母亲喘不过气来,加之对母亲的疼惜和歉意,父亲的话越来越少,体力越来越不支,他常常望着灯下熬红了眼睛的母亲,默默无言,泪如雨下。他觉得他让母亲吃了太多的苦,他为自己没有能力给母亲创造幸福而痛苦。而母亲,则是中华民族吃苦耐劳、顽强不屈、明白事理的妇女典范,她把她的整个青春和生命都交给了父亲和儿女们。就在我满2岁生日后不久,父亲丢下了七个子女,也无可奈何地丢下了母亲。母亲头裹白布,怀着腹中八个月的小妹,埋葬了父亲。之后,硬凭着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一双缠了之后又放开的小脚,一种百折不挠的坚强信念,勇敢地挑起了父亲放下的那份承重担子,历尽人间苦难,多逢九死一生,用自己的血和泪滋养着七个孩子成长,并极力把我们教育成为一个个人格健全、学有所成的生活强人。母亲还告诉我:在几个儿女中,父亲的特点在我身上表现得最明显:黑黄皮肤,高个头,少废话,多豪爽,连我的手指也与父亲的手指相象。
我虽然不曾享受过许多父爱,但却饱享了浓浓的母爱。很久以来我一直为自己有一位了不起的母亲自豪,却不曾想到我还有一位平凡而深沉的好父亲。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一对优秀父母的鲜血,我感到好安慰。如今,我特别盼望夜晚,也特别想做梦,我期盼着父亲能再次走进我的梦,我好想对着梦中的父亲说:您虽然太早地离开了我们,但您的生命在我们身上延续,您的血液在我们身上流淌,您的精神特质构铸了我们的灵魂,主宰了我们的天性,使我们能在这光明与黑暗、高尚与卑微交织的空间,活出一种精神,活到一种境界。
在红军部队的医院里,有个小红军叫小兰。小兰才 13 岁。她的爸爸、妈妈都被地主逼死了,她也被地主拉去干活,受尽了地主剥削和打骂。后来,红军来了,小兰跑到部队,说什么也不离开红军啦。
红军长征的时候,小兰跟着部队走进了草地。
一说草地,小朋友们准会想到公园里那长着绿茵茵小草的草坪,又平坦又好看。红军叔叔过的草地可不是那样的,那里荒凉极啦。地上除了野草就是烂泥坑,走几十天也走不完。一路上看不见一间房子,找不到一个老百姓。只有几只老鹰在天上飞旋。
这天,走着走着,前边出现了一个小村子。红军叔叔一看,可高兴啦。小兰也乐得又蹦又跳。有了村子就能找到粮食了。
部队进了村,小兰把伤病员安置好,就拿着米袋找粮食去了。可村里一个老百姓也没有。
小兰在村里走着走着,看见一个打麦场。场上堆着一堆麦秸,上面还有没有打干净的麦粒。她把麦秸捶了又翻,翻了又捶,东一粒,西一粒地捡起来。总共不到一小碗。这点东西能吃几顿呢?不行,还得找!小兰刚走不远,正好碰见一个大个子红军,扛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走过来。
小兰一看,哟,这不是在我们医院养过伤的那个大个子吗?小兰忙问:
“哎,你在哪儿搞来这么多的粮食呀?”
大个子红军放下口袋说:“嘿,是小兰呀,我这粮食是在地主院子里挖出来的。你找到多少粮食了?”
小兰把口袋一伸说:“喏,都在这儿呢!”
大个子红军接过米袋掂了掂,笑着说:“小兰,听说还要走 20 多天的草地,这点麦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明天再找嘛!”
“来,把我的给你一点吧!”
说着,他捧着麦子就要往小兰的米袋里放。小兰赶紧米袋藏在背后,摇摇手说:
“不要,你们人多,自己还不够吃呢。”
大个子红军胳膊长,一把夺过米袋,一边往里倒,一边亲切地说:
“没关系,我们每人少吃一口,就省出来了。”
小兰又在别处找到了一些麦子,炒熟了,碾成了麦粉,放在了米袋里。心想:这些麦粉我一顿吃一把,再拣点野草野菜,能吃它 20 来天,走出草地没问题。对!还要省出一点给伤病员吃。
第二天早上,部队出发了。
小兰扶着伤员,紧跟着部队,小心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前边出现了一条小河,河上用树干临时搭起一座桥,桥下的河水“哗哗”地流着。
小兰把肩膀上的米袋背好,紧紧扶着伤员说:“同志,该过桥了,慢慢走!”
谁知道,走到桥中间,那个伤员忽然咳嗽起来了,脸涨得通红,身子直发抖,脚底下一滑,身子一歪,小兰连忙使劲扶住了他。可小兰肩膀上那袋麦粉却掉到了河里。米袋在水里滚了几下,就冲走了。
小兰愣住啦,她小声地叫了一声: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伤员看她望着河水直发愣,就问:
“小兰,什么东西掉到河里了?”
小兰连忙摇摇头:“没有,什么东西都没掉。咱们走吧!”
这时候,看护长从后面走过来了。小兰告诉她伤员咳嗽得很厉害。看护长双手扶住伤员说:
“好,到前面找医生看一看。”
她见小兰好象有点什么事儿的样子,又问:
“小兰,怎么啦?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嗯……”
小兰把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她想:不能把丢米袋的事儿说出来。要是同志们知道了,准会把自己的粮食捧出来给我吃。大家的粮食都很少,我怎么能吃他们的呢?不,我要坚持!
看护长走了。小兰赶紧拔了许多野草,放在挎包里,把挎包塞得鼓鼓囊囊的好象真的粮食一样。
晚上,部队休息了。小兰怕大家看见她尽吃野草,就跑去给伤员换药,洗绷带。等大家吃完了东西休息了,她才煮野草吃。
这样过了几天,小兰的身体就不行了。常常拉肚子,头发晕,两腿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有。有一天,她走着走着,一下栽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看护长正背着她呢。
看护长是 40 多岁的人了,这些天来和大家一样,吃野草和麦粉糊糊,身体很虚弱。她背着小兰,脸上淌着豆大的汗珠,嘴里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
小兰醒来说:“看护长,我自己能走,快让我下来!”
央求了半天,看护长才把她放下来。小兰咬紧牙,坚持着走到了傍晚。等大家休息以后,她又躲到一边煮野草吃去了。
这时候,看护长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小兰,你身体好一点了吗?哎,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煮东西吃?”
小兰赶紧用手遮住瓷缸:“我煮好东西吃,不让你看!”
“好!我不看。”
看护长嘴上这么说,趁小兰不注意,一下把瓷缸抢了过来,一看:“哎呀,小兰,你怎么光吃野草,一点麦粉也不掺呀?”
“路还远呢,留着慢慢吃呀!”
“你的米袋呢?”
小兰拍拍挎包说:“这不是吗?”
看护长奇怪地问:“你为什么放在挎包里呀?”
“米袋破了个洞,怕麦粉漏出去! ”
“拿来!我给你缝缝。”
说着,看护长一把夺过小兰的挎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野草。她愣住了。
“小兰,你的麦粉呢?”
小兰看到看护长这么关心她,想说话,可嗓子眼像什么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把丢粮食的事儿告诉了看护长。
看护长听了说:“哎呀,小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们一起参加革命,就像兄弟姐妹一样。你没了粮食,大家应该帮助你呀!”
说着,看护长从自己的米袋里,抓出一把麦粉,放进小兰的缸子里。
“你先吃吧,我马上去报告首长。”
不一会儿,小兰丢粮食的事儿,像一阵风似地传开了。同志们立刻提着米袋走了过来,你一把他一把地直往小兰的挎包里装。小兰忙摇手说:
“ 不,不,谢谢大家……“
这时候,那个伤员拄着拐杖走过来,拿着一点粮食,激动地说:
“小兰,你为了救我,把粮食丢了。我这一份你一定要收下。”
同志们都说:“小兰,你收下吧。不管碰到多大的困难,我们也得把你这个小红军带出草地。”
小兰呢,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收下了大家的粮食。
这天夜里,小兰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小时候,在地主家里受剥削挨打受骂。要不是找到了共产党,自己早就死了。参加红军以后,得到了首长和同志们多少帮助和教育,懂得了多少革命道理呀!
小兰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永远听党的话,永远跟着共产党走!。
小三口述:我对一个已婚男人“二见钟情”
……春节的时候,我去剑的部队看望了他。他和战友带我在南京到处游玩。那几天,是这么多年来我最开心的几天。我坐火车回来的时候,剑在站台上叮嘱了又叮嘱,就像我是个需要呵护的孩子。我心中涌出无限的柔情。是他,带给我快乐和幸福的感觉,还给我带来了生活的希望……
他是一个医务工作者,用一只母白鼠做肿瘤实验,他给那只白鼠移植了癌细胞,过了几天,肿瘤在关在笼子里的白鼠的身上越长越大,可他惊讶地发现一个异常的景象,那只白鼠焦躁不安,随后痛苦地用嘴撕咬身上的肿瘤,并将咬下来的一块块肿瘤吞噬下去,伤口上血迹斑斑,几乎露骨。
又过了两天,他又发现那只白鼠产下了一窝晶莹透亮的小白鼠,那只母白鼠奄奄一息地带着不堪目睹的伤口,躺在笼子里,嗷嗷待哺的小鼠崽喝着母亲的乳汁,一天天长大,白鼠母亲的身体日渐销售,拖着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身子,在癌细胞无情的肆虐下,用无与伦比的顽强和神奇的意志,用自己身体里所有的能量化为生命的乳汁,喂养着这一窝鼠崽,终于有一天,母鼠永远倒在笼子里,没有了一丝呼吸,一群被喂养长大的小白鼠把它围在中间……
他一直都在观察这个奇异的现象,母鼠在产下鼠崽后,整整活了二十一天,他心里惊呼道:“二十一天,恰好是白鼠平时正常的哺乳期,此后,小白鼠就可以脱离母亲而独立生存了,这只母鼠在正常情况下,因移植了癌细胞在身体内,早就应当死亡了啊!”面对此情此景,面对这种伟大而悲壮的动物的母爱!他潸然泪下……
毕业时,女孩子对男孩子说:我要去北京,北京的中关村有中国硅谷之称,那里机遇多,以后容易发达。
男孩子说:那我就回四川老家,那里是天府之国,美女多,以后你发达了不要我,我容易再找。
女孩子的小拳头在男孩子厚实的胸前轻敲,嘟起了小嘴儿,说你就知道想美女,哼,就算以后我不要你了,你也只能想着我爱着我,不许你找别的女孩子。
男孩子握住女孩子的手,深情的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说,傻丫头,咱们的父母都在四川呢,你去北京了,我这个好女婿,当然得回去照顾岳父岳母啦。
女孩子的星目里闪着泪花,投进男孩子的怀里,再也不起来。
两人异地相隔但是情愫不减,浓浓的相思当然只能*无线电波来传递,发短信,打电话,两个人向祖国通讯事业的营业额尽心尽力的贡献着。
一天,女孩子在网上读到一个故事,说的也是一对情侣的故事,每次打电话,那个男孩子都会等女孩子先挂电话,当女孩子经历了世事沧桑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个世上最爱自己的男人,就是那个每次打电话都等自己先挂的男孩子。
女孩子记住了这个让她唏嘘流泪的故事,那天晚上打完电话,她对男孩子说:你先挂电话。
男孩子一愣,说,傻丫头,打电话还分什么先后啊。
女孩子撒娇,说,不嘛不嘛,就得你先挂电话,不听我以后不理你了,让你找不到老婆。
男孩子停了几秒钟,轻笑了下,说知道了傻丫头,为了以后我不打光棍儿,我就先挂了哦,就知道浪费电话费。
女孩子听见男孩子挂断电话后传来的第一声线路忙音,她开怀的一笑,在心里对男孩子说:亲爱的,我爱你,比你爱我的还要爱。
从那以后,两个人打电话,每逢说到再见,她便握住手机静静的听,等男孩子先挂。而男孩子总会笑着亲昵的叫她一声傻丫头,便挂断了电话。
时间久了,女孩子渐渐的感到一丝淡淡的委屈:你知道吗你,哼,每次我都等你先挂电话,我这么默默的爱你,你却一点也不知道。她想让男孩子也看看那篇文章,让他知道自己多么爱他,哪天他也能等自己先挂一次电话,自己能切切实实的感受下什么叫被爱,该多好啊。
女孩子忍住了,她的幸福中既有甜蜜又有酸涩,她想:能这么一辈子以一个独特的方式深切的爱一个男人,也是一种幸福吧。
跟所有的北漂一样,女孩子的日子过的并不舒适,但是能住在筒子楼里,相比那些住地下室的北漂们,女孩子的生活条件算不错的了。初时的雄心壮志已经被磨的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尾巴,但是好强的女孩子并没有向男孩子抱怨过什么,她只是更习惯于对男孩子说那句我爱你。
筒子楼所在的那个社区治安不太好,甚至还有一个专偷女性内衣的**狂。以前有同租的女孩儿陪伴,女孩子并没有感觉怎样,但是那个女孩儿因为家里有事告假回家了,留下女孩子一个人住在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里,她很自然的感觉到孤单害怕。
那夜,女孩子在睡梦中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仔细的听了下,是房门口传来的声音。她抓紧被角,浑身抖作一团,大气不敢出,无助的泪水无声的从眼中涌出来。
突然,她的手碰到枕下的手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给男孩子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我怕。
其实男朋友远在四川,就算一个信息能起什么作用呢?更何况大半夜的,男孩子可能早关机睡觉了。女孩子忘记了要先报警,在这个最害怕的时刻,她只想起了男孩子。
令女孩子惊喜的是,信息发出后几秒钟,男孩子的电话打进来了。她轻轻的接通,听见里面传来男孩子关切的声音:傻丫头,是不是想我了?
女孩子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向男孩子说现在她一个人住在房子里,门外可能有贼,她好害怕。
男孩子安慰女孩子别怕,他想了想,对女孩子说:把你的手机外放喇叭打开,把声音开到最大,你慢慢去门口,别怕,亲爱的,相信我,别怕。
女孩子冰雪聪明,男孩子一说,她就想到了男孩子的意图:男孩子大声喊话,让外面的人知道,屋里有男人,偷东西或者打别的主意的人,识相的就快走。
女孩子战战兢兢的梛到门口,把手机的外放喇叭打开,声音开到最大后,她轻轻的对话筒说:好了,我在门口了,外放小喇叭也打开了。
这时候女孩子确认外面有人,而且不是一个,可以听见他们微微的对话声。
正当女孩子的身体抖的将要站立不住时,手机里突然大喊一声:***,谁在外面搞我的门啊?屋里的哥儿几个都起来,有客人来了。
男孩子的声音高亢而粗犷,在寂静的黑夜了把女孩子吓了一大跳。不过门外的人可能被吓得跳的更高,女孩子只听见一阵扑通扑通的脚步声由近而远,看样子是被吓走了。
女孩子舒出一口气,腿一软,摊在地上。
男孩子等了一会儿,轻轻的问:外面的人走了吗宝贝?
女孩子终于哭出来,对着手机说,亲爱的,我想你。
女孩子惊魂未定,男孩子便一直安抚女孩子,那一夜,两个人捧着电话说到天明,女孩子说快挂断吧,打了这么久长途,得花多少钱啊。
男孩子笑着说真是个傻丫头,女孩子说就傻,傻才会看上你啊,挂了吧亲爱的,今天上班小心睡着被老板K哦。
挂断电话后,女孩子心里一团甜蜜,她享受男孩子给她的安全感,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男孩子似乎已经形成先挂电话的惯例了,这次也不例外,女孩子心想:他虽然很好,但是到底不像那个故事中的男孩子爱女孩子那样深的爱我,他都没有让我先挂过电话。
天开始热了,女孩子的很多单衣上面都没有口袋,所以很多时候她都忘记带手机,比如下班吃饭时手机忘在办公桌上,比如跟室友出去玩时手机忘在租房里,每次她回来都会收到男孩子的未接电话和信息,也只有这些时候,她才会感觉公平点:哼,每次都先挂我电话,不能及时接你电话,就算是小小的惩罚吧,不许委屈啊,笨猪。
五月十二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女孩子在那个小公司里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事,为自己的那点小小的梦想不懈的拼搏着。
快下班时,办公室里传起来一个消息:发生了大地震,四川汶川是震中,据说震级跟唐山大地震差不多。
女孩子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向口袋里掏手机,忘记带!
她立刻拿起办公室里的座机给男孩子打电话,但是拨过去信号就断,再拨家里的座机号码,还是不通,看来四川的通讯设施也被地震破坏殆尽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心急如焚的女孩子再等不及下班,从写字楼里冲下来,招了一辆出租车就向自己租住的筒子楼赶去。
打开手机,竟然有五十多条未接电话,全部是男孩子打来的,她一翻,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宝贝,亲爱的,傻丫头,用尽我今生所有的爱叫你,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
自从那次你坚持让我先挂电话,我就知道,你肯定也看过了那个故事,可是,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
其实我也看过那篇故事,很早就看过,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因为有所憾而美,但是那不属于我们,我不要那种美,那种缺憾的美,我不要!刻骨铭心必将伴随着撕心裂肺,我宁愿两个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也不要那种刻骨铭心,我只想伴你过一生,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不要那种凄惨的美,我只要实实在在的幸福。我从来不敢忘记带手机,我怕哪天你会想我,如果我没带手机,我怕你也会同我一样沮丧,很多时候,即使是上厕所,我也要把手机揣兜里;我晚上从来不关机,每晚睡前我都更换一次电池,再把铃声调大,我怕你哪个夜里会害怕想跟我说话,如果我关机,你在异乡会更加孤独。
你每次都让我先挂电话,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爱我,我很开心,想起来总是眼里潮潮的;我的电话从来不关机,你却不知道,那是因为我更爱你,别怪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宝贝,我是想等到咱们都老成妖怪时再说。
傻丫头,看样子我是没有那个陪伴你一生的福气了,我背上的那块预制板,已经压了我两个多小时,我的整个胸部背部都撕裂般的疼痛,我还能闻见自己流出血的腥味儿,宝贝,我可能无法再陪你继续走下去了。
亲爱的,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我一遍遍的打你的手机,你为什么不接啊?亲爱的,你听见我在呼唤你吗?亲爱的,这里好黑,我好冷,我想让你抱着我。
亲爱的,我的亲爱,我的宝贝,我爱你,我此刻是如此怯懦如此怕死,因为那意味着我再不能吻你疼你。我更担心的是你会因为我而伤心欲绝,别那样,亲爱的,我走了,你在北京再找一个人照顾你,那里成功人士多,机遇多。你是天堂里最圣洁的天使,没有人在你身边保护,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答应我,亲爱的,如果还有一个男人像我这样爱你,千万别不接他的电话,我知道他那时会有多痛。
我不能呼吸了,宝贝,再见了,来世,我一定要做你老公!
宝贝,亲爱的,傻丫头,再次用尽我今生所有的爱叫你,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
女孩子的泪水似江水决堤,哭到来不及呼吸,她仰头向天,紧闭着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亲爱的,下辈子我还做你的老婆,我再也不会关机了
哑女孩
网址:
http://hk.geocities.com/starland_hk/story2.htm 我找了好久,给我小红旗吧!